米八,我爱极了他,纵使有人说一个合格的芭蕾伶娜不应该拥有爱情,我也选择在末日到来前与他狠狠相爱。
所以说,g老师是一位优秀的芭蕾伶娜,因为刚刚突破四十岁老师至今未婚,连个男朋友也没有,从她到美国一直到现在,追求她的人可以绕一圈美利坚合众国,但是她从未接受,而且她的生活规律到变态,一日三餐在食堂解决,一天十二个小时待在剧院里排舞练习,晚上九点就在自己家里睡去。
她这个人生活平淡到近乎无趣,除了芭蕾,她在其他事儿上几乎无欲无求,每天表情也不多,熟悉的人都开玩笑叫她冰美人,冰做成的美人。
我以为她会这么一直下去,直到躺进墓地,可是后来我看到了,看到了她此生最大的情绪波动。
那年我们团要去北京进行为期三天的交流表演,人员名单里有我,也有g老师,g老师作为噱头要出演第一天的《吉赛尔》,当然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第二天第三天的主演也就换人了,我也是第一天的群舞,任务不重,g老师去的路上也给我放了假,允许我结束后在北京玩。
同行和老师关系不错的同事低声问她,“你有十多年没回北京了吧。”
我好奇的望着老师,老师垂眸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只回南京参加过我母亲的葬礼。”
没有人知道老师在北京的故事,她也闭口不谈,只有在别人谈起北京时会神情恍惚,她接受采访时说自己少女时期走岔了路在北京待了很多年,只不过很多年后她又走回了自己该走的路。
那么多年里,老师又在那个皇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呢?她的过去是否也如同现在一样,不动声色淡然沉默呢?
我不知道。
我只是讨好的问她,“老师,北京有什么好玩的呢?虽然我老家是南京的,但确实没怎么去过北京呢。”
“北京………”
看,我的老师神情又恍惚了起来。
“北京……北海公园有个凉亭。”她摸摸我的头发,“可以划船。”
我们一行人一下飞机就有人接到酒店,当天的下午就是演出,又是马不停蹄的赶紧彩排,晚上结束时还是满堂喝彩。
明明都已经是四十岁的女人了,可老师演起少女吉赛尔来,还是那样明艳动人。
老师最后收到了一束花,花上有贺卡有署名,让老师罕见的露出了笑容。
同事问她是谁送来的花,她能笑着回答,“是朋友。”
是老师的朋友啊。
我很好奇,演出结束后老师回酒店稍作休息,便去赴约,我在北京的朋友刚从三庆园里听完相声要约我喝酒。
我欣然赴约。
她约我的地方是个很清幽的小酒馆,我不敢喝酒,怕老师回来后会训斥,就只点了一杯柠檬水,我们俩个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聊到老师她是一脸的羡慕,“我要是在你老师那个年龄,还能那么美,我也就值了。”
我笑她净瞎想,她捧着脸说,“女人嘛,一定要美,死也要美,你老师从小美到大…所有女人向往的就是她那张脸,还有那气质。”
她想了想又道,“她穿旗袍肯定很好看。”
我摇摇头,“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穿旗袍,她也没有旗袍。”
“唉……真可惜。”
她又四处张望着,脸色突然一变,“哎…那是不是你老师啊……哇靠冲咱们这里来了。”
这也太巧了吧!!!
我不敢扭头去看,只见朋友脸色风云变幻,“坐在你后面了。”
两个女孩瑟瑟发抖,她不着边际的问我,“我是不是得上去要个合照签名?”
我冷酷以对:“你做梦,老师这么多年从不私下和别人拍照合影。”
朋友无奈耸肩,“好吧,不过和你老师一起来的女人怎么有点眼熟?”
“谁?”我小声问她,她也低声回我,“德云社郭麒麟的媳妇儿顾一宁…我的天你老师人缘这么广的吗?”
德云社………
我有点心慌,冥冥之中感觉在今天晚上,我可能会知道很多很多以前从来没听说到的事情。
后面的两个人只是在闲聊近况而已,我觉得偷听很不好,但我还敢干,朋友顶到一半就受不了开溜了,省我一人对着柠檬水发呆。
老师和她的朋友似乎是喝了酒,两个人听着有点醉,声音也可以让隔断后面的我听见。
这是一场多年前的追忆,有那个叫张云雷的男人的追悔莫及,有王维昭的滔天怒火。
老师说她那天在民政局门口,从天亮等到天黑,路人皆看她,初秋的天很冷,冻的她一路冻住了心。
张云雷让她将他抛至脑后,从此快意余生。
从来波澜不惊的老师终于哭出声来,带着怨恨,带着不甘,带着心碎,“他扔我一人,叫我快意余生?”
她嗓子哑了,心里却还是那样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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