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峰苦笑,不近不远的跟在他身后,道:“有人办错了事,闹出了官司。一开始还想压下来,结果没想到越闹越大,现在兜不住了才上报给先生。”
余明渊一听就知道郑家峰没把话说明白,不过,他也不想知道细节,能闹出官司,顶着蒋家的名头还没有解决的,肯定不是小事,甚至大胆猜想一下,中间说不定就背负了人命官司。
余明渊拿起茶壶,给自己的泡了一杯猴魁。他垂着眼睫,看着茶盅里里起伏的碧绿茶叶。室内温暖的光线照在他的头顶,衬出他侧脸的优美线条。他的皮肤雪白细腻,只瞧一眼,几乎能想象出来,指腹抚摸在上面的触感。
郑家峰移开眼睛,声音恭敬道:“余少,先生晚上到现在还没有用餐,您看……?”
余明渊回头看他一眼,郑家峰看他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直直地望着自己,那么澄澈,似乎洞穿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不由低了一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叫厨房把饭摆上吧,我去看看。”余明渊沉默许久之后,最后还是同意了。
余明渊站在厚重的实木房门外,用手扣了扣。书房的大门,隔音效果很好,站在门外,几乎听不到房内的一点声响。
门外的灯光没有完全打开,光线暗淡,余明渊盯着大门上的木头花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等了好一会儿房门才由内而外打开。
开门的是蒋羡祺的律师,姓魏,四十来岁,长得一脸忠厚老实,看起来不像是做律师的,反而是社区委的调解员。
“余少,蒋先生在里面等你。”魏律师朝他余明渊点头。
余明渊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打扰他们,看了一眼室内半开的房门,压低声音问道:“没打扰到你们吧?”
魏律师自己开律所的,干了二十多年律师行当,早就混成了人j-i,ng。闻言就笑道:“没有的事,余少来得正及时,我刚好要离开。”
余明渊见他要离开,不想自己耽误他的时间,便朝他点头,错开身,让他出门。等他离开后,余明渊环视一圈无人的办公室,走到茶水间里,倒了一杯滚烫的热茶端在手上,这才走进内书房。
他推开门,一眼看到蒋羡祺背着他坐在办公桌后的座椅上。内书房有个小阳台,这时候通往阳台的门开着,遮光用的白纱帘幕随着晚风卷起,余明渊看一眼,便轻手轻脚把茶杯放到蒋羡祺身前的桌子上,再走过去,把门关上。
“晚上温度太低,当心着凉了。”余明渊关上门后,返身对蒋羡祺说道。
蒋羡祺整个人靠在棕色的皮质座椅上坐着,自打余明渊的身影走进视线之后,一直将目光放到他身上。
听到余明渊的话,蒋羡祺表情不变,只无言地伸手向他招了招。余明渊听话的走过去,半跪在蒋羡祺的脚边,把头放在蒋羡祺的腿上,蒋羡祺伸手放在他的后颈上。
“又是谁把你找过来的?郑家峰那小子?”蒋羡祺说道。
余明渊将他的另一只手握在自己的手心,答非所问道:“都快九点了,还不吃晚饭吗?”
蒋羡祺低头看着他的脸,手从他的后颈放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余明渊扭过头,当没看见,说:“又不是宝宝,还坐你的腿。你不吃的话,那我自己去了。”说着起身站起来。
蒋羡祺哪会让他走,伸手拽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余明渊还没站稳,身体就倒在蒋羡祺的身上。
蒋羡祺抱着他的腰,把他按在自己的身上,他低下头把嘴唇放在余明渊的鬓角上,轻轻摩挲着,在余明渊的耳边道:
“你不是我的宝贝,谁是我的宝贝?乖,陪我坐一会儿。”
第十二章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余明渊最后还是坐在了蒋羡祺的腿上,头靠着他的肩膀,陪他声音低低的说着话。蒋羡祺是性格强硬了惯的人,一般他想做什么,肯定会不达到目的不罢休。
对他而言,余明渊是他身边的人,跟他自己养大的没什么区别,不存在真正会拒绝他的时候。
“这两天就别回家了,你倒舍得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做孤家寡人。”蒋羡祺低头,亲他的额头,状似埋怨地说。
余明渊听了就笑,把额头贴在他的肩窝说:“你那么忙,怎么可能一个人?我下课回来太晚了,总觉得会打扰到你的工作。”
“你什么时候在意我的工作忙不忙了?我听着倒觉得新鲜。”
“胡说。”余明渊反驳他,皱着鼻子说:“你不知道,每次你拍桌子发火,大家都很怕你。”
“哦。所以不是郑家峰叫你,你都不愿来见见我?”蒋羡祺用手托着他尖尖的下巴,让他被迫仰着头与自己对视,眼神深邃:“我有那么吓人,嗯?回来听下人说我在发脾气,就赶紧躲远远的?”
余明渊只是笑,抿着嘴巴不说话。他的脸小,估摸着只有蒋羡祺的手掌大,这会儿躲在他的手心,像一只跟主人耍赖撒娇的小猫咪。
蒋羡祺看他不说,就越发的想要他张口。他伸出手掌箍住余明渊的后脑勺不许他往后躲,倾身去吻他的唇角,说:“真不说话?”
余明渊赶紧摇头,用手撑住蒋羡祺的脸,不让他亲自己,声音软软道:“一开始他们找我,我是真怕你在气狠了伤到自己的身体,后来一打照面,我就知道你有时候只是在吓唬他们。我贸然去了反而尴尬,最后还要你来照顾我。”
蒋羡祺听他这么说,眼神柔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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