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他不住这里,他儿子死之后,就分开了,他、他是犯了什么事儿?”丰满女人小声问道,“可不管我们娘两的事儿,他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顾西洲看她一眼,道:“你怎么觉得他是犯事了?”
王立奇的前儿媳妇闻言,看见顾西洲的眼神,顿时就说道:“也不是,就是感觉。”
“说。”顾西洲淡淡道。
“前几年的时候,我前夫……嗯……前夫他得肾衰竭,当时家里就这套房子比较值钱,他们就想卖掉给他治病,我没答应……我那公公不知道最后那里弄到了几十万给我前夫换肾,不过最后也就多活半年,发生排斥反应,人没了。”
“当时我问过他钱是怎么来的,他不肯说。”
闻言,跟着来的女警皱眉道:“丈夫生病你就想离婚?你也太绝情了……”
“离婚怎么了?”丰满女人听见女警的话,突然激动起来,“他没查出来之前我就已经提出离婚,他们这两父子就是两个奇葩!”
女人顿时开始大倒苦水:“当时我刚生我女儿,他们两父子每天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他们以为他们家有皇位要继承啊?”
“我刚刚生产完,看见是女儿之后,当场直接翻脸,我爸妈在我生完孩子后把接回家照顾我整整三个月,他没打过电话,没来看过孩子!”
“我当时就心凉,可是想着孩子还小,将就着过,他们爷俩对我女儿的态度一模一样,我女儿有爸爸和没爸爸一样,女儿两岁的时候我考虑清楚和他离婚,我家人也支持我,在他查出病之前就已经提出离婚!!”
“停停停,原因我们知道了……”顾西洲淡淡道,“我们能够理解你的选择,还是说正事儿。”
顾西洲岔过话题,找王立奇的媳妇询问到王立奇老家姐姐家的地址后,顾西洲他们立即联系那边的警方,帮助他们抓捕王立奇。
弄完这一些,顾西洲等人随便找了一家小面馆,吃了点东西随便对付一下。
“本来我之前听那修车厂老板说那女的离婚,我还觉得她很绝情,可是听那女的那么说,真应了那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就是就是,换做是我,肯定也和他离婚。”新来的小警察道。
“谁说不是。”方执无奈道。
顾西洲没参言,他快速地吃完碗里的面,就回车里把椅子放下去补觉。
……
第二天下午,王立奇抓捕归案。
王立奇比照片上更老,明明五十五岁,看上去却仿佛一个六十岁的老人,脸很黑,岁月的痕迹雕刻得很深,眼神呆滞,神情麻木,既沧桑又可怜。
顾西洲拿着手里的资料,一个人进审讯室。
如果此时有人仔细看资料的话,就能看见上面用铅笔写满一个有一个问题,每个问题的先后顺序都是有讲究的。
顾西洲拿着顾吱吱给他做好的笔记审讯,照本宣科。
“王立奇,五十五岁,男。”顾西洲翻看资料,不带感情地问道,“本月8号凌晨五点-六点你在什么地方。”
“在家。”
“这辆车认识吗?”顾西洲将照片推到王立奇的面前。
王立奇看了一会儿,摇摇头,“不认识。”
“你现在不承认没用,修理厂的人已经确认车辆是陆建的,在他的车内发现你留下的烟头,开车撞人很紧张,所以抽烟舒缓紧张的心情,现在证据链已经很完整,撞人的事实跑不掉的。”
“哦,那你们还审我做什么?”王立奇面无表情,接着说道,“我认,就是我开车,肇事逃逸。”
“为什么开陆建的车?”
王立奇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半晌后说道:“很久没开车,所以想试试,他的车刚好是我在修,我就开出去溜溜,没想到会撞到人,我不是故意,当时太害怕了,所以就跑了。”
“……他们……人怎么样了?”王立奇左手紧紧捏着右手,问道。
顾西洲道:“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不要和我绕弯,你撞人的经过有目击证人,监控全部拍下来了,你绝对不是无意的,反而是蓄莫已久。”顾西洲说道。
“他们死了吗?”王立奇十分关心这个问题。
顾西洲见王立奇这态度,难道真的和顾吱吱说的一样是买凶杀人?
王立奇死咬道:“我不是,我就是肇事逃逸,反正都是杀人,性质都一样,你送我坐牢吧。”
经过一下午审讯,这个王立奇就是死咬肇事逃逸,他是铁了心,就要警方把这件事情定性为肇事逃逸,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到交通事故上,任由警察轮番上阵,就是不承认故意杀人。
顾西洲接过方执递给他的水杯,猛喝两口,听方执这边报告审讯情况。
“现在问题就是王立奇的口供,我们一致认为是故意杀人,但是他铁了心揽住所有的事情,别的一句话都不肯和我们多说。
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买凶杀人的嫌疑很大。我们都不相信他的话,可是他死咬肇事逃逸,另外一边死者卫国的亲属也确定他们不认识王立奇,和王立奇没有任何过节,也没有交集,死者也没有去他们修理厂修过车!”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他儿媳妇提到的那一笔钱,已经找人查了,暂时还没有消息。”方执摇摇头,犯罪经过很清楚,但是现在对方死咬交通肇事,不承认被买凶杀人。
顾西洲离开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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