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见傅己元j-i,ng神开始涣散,便加紧攻势,变守为攻,再次贴身上前,漆刀横握,左膝弓步,挺上前来,傅己元回身便挡,两刀交锋,磁磁乱响,傅己元深感烦恶,跳将起来,北辰两腿受重,猛然一跪,左手撑地,右手反握漆刀,横挡住在上方的傅己元。傅己元已是杀心大起,喘着粗气,念道:“死来!”
风吹帘动,乌云遮日,周围瞬间y-in沉下来,反常天气丝毫不影响傅己元杀伐决心,待弯刀从两侧逼近,北辰右脚左勾,想倒刺一样攀住的傅己元侧腰,一个游龙打弯儿,借助漆刀奋力一挣,盘附在傅己元的背上,两腿劈开,傅己元大惊,一时竟难以挣开,好大的力气!待牵制住傅己元,北辰猛然下刀。
“哐当!”
刀身c-h-a进雪地,距离傅己元的脖子仅有半寸。
“什么意思?”看着落在傅己元头前的裘刃,北辰皱眉。
“此战只有输赢,不伤x_i,ng命。”裘刃看着趴在地上的傅己元,眼珠微侧,又对着北辰,温言道:“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武学根基。”
北辰拔刀而起,傅己元跪倒在裘刃身前,将头深深埋在雪里,颤抖道:“在下学艺不j-i,ng,不配做无应门生,请门主责罚。”
“傅大哥哪里话,切磋比试,胜负常有,何谈自责之理,快快请起。”裘刃身形未动俯视着傅己元。傅己元闻言大为感动,再三叩首,被门生扶着下去了。
“我可以和你一战了么?”北辰握刀而立,目光灼灼,风雪中站立,裘刃恍惚间感觉他像是行走在雪夜的索命徒,凌乱的头发下埋藏着一双勾人魂魄的墨珠。
“实话说,可以,不过不是今日,不如你先入我无应门,稍作几日休整,待你养好元气,再战不迟。”
“小娃娃,你的脚已经泛紫,血气开始倒行逆施,莫要逞强。”李显弘不知何时站在北辰身后,旁边站着弓满盈,弓满盈没说话,眼睛看着裘刃带着的无应门生一众往回撤。
“知道了。”北辰难得乖巧,开始自己用手抓顺战乱的头发。
李显弘又将自己和弓满盈分别介绍,弓满盈对北辰仍是心有余悸,那一记飞刀还是记忆犹新,脸色欠佳,只站在李显弘身后,时而附和,时而默不作声。李显弘倒是对北辰十分兴趣,拦住要往回走的北辰,问这问那,比如冬天冷否、赤脚为何、师出何家之类。
北辰回应冷淡,只是调息运气,就不再理会。
李显弘回头,面有迥色,抱怨道:“盈弟啊,盈弟,居然会有小孩不喜欢我。”他满脸不可思议,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弓满盈瞧他神色,宽慰道:“李兄,这天下哪里有人人都喜爱之人。”说到这里,弓满盈像是想到什么,眼神黯淡,又补充道:“若是股掌权术,覆雨翻云,别人的喜恶,又何必在意。”
李显弘若有所思,s_ao了搔头,一把搂过弓满盈的肩膀,笑道:“那别人喜恶我暂且不论,只求盈弟莫要嫌弃我。”说完哈哈大笑,当然就没有看见弓满盈余光当中隐藏的深长意味。
第5章 沐浴夜话
当天晚上,又开始落雪,雪片如鹅毛般大小,不停于空中散落,白天日头不多,昨夜的雪尚未开化,就又铺上一层新雪,走在路上咯吱咯吱地响。
北辰和弓满盈分别被安置在接待宾客用的客房里,纷纷架水烧炉,水汽缭绕。
李显弘在窗户外往里探头,正赶上弓满盈脱衣沐浴。
“李兄,找我何事?”弓满盈又将已经褪去的半截上衣重新穿好,给李显弘沏了一杯茶。
李显弘进门扇去氤氲水汽,坐定,道;“没什么,就是睡不着,找你聊聊。”李显弘抿一口茶沿,又道:“你洗就成,不用管我。”
房间水汽缭绕,温暖潮s-hi,弓满盈头发不似白天向上盘起,只是松松垮垮用一条发带绑着,从脖颈右边甩搭出来,极尽慵懒颓靡。
“我晚些再洗便是,不过,我倒要问问你。”弓满盈将手往后腰一束,坐在李显弘对面,道:“北辰那个娃娃,你不好奇?”
“自然好奇,少年有为,以后定是会掀起风浪,白天我问他师乘何处,可惜不赏脸面。”想到白天吃憋,李显弘又悻悻不悦。
“蛮夷风化,不曾听闻有多少武学大师,如今这北辰孤刀单影,只身现身江湖,实在蹊跷。”弓满盈双手背在身后,细细思忖,开口道:“另外,他手里那口长刀,漆色纯黑,铁质坚硬,刀锋狠厉,今日傅己元与他交战时,砍的那一刀,如果不是手下留情,腿是保不住的。”
还在凳子上喝茶的李显弘听到这话跳起来,冲着对面弓满盈起身要抱。弓满盈瞬间反应,起脚顶在李显弘胸前,道:“李兄这是何意?”语气平稳,但语气中的淡薄已是略有愠意。
李显弘不顾弓满盈反应,又顺着他的腿向上摸去,边摸边道:“当时他砍得是傅己元的小腿膝盖下三寸处,也就是这儿。”说着,拇指摁在弓满盈腿骨上,眼神认真,自己嘴里又在嘟囔着什么。
弓满盈心里念道:“这人还真真是个武痴!”突然感觉一阵瘙痒,从小腿直钻到心窝,“哈哈哈…”
“你停下,啊,哈哈哈。”
李显弘看到手里的小腿剧烈抖动,抬头一看,弓满盈已经半个身子伏在桌上,笑得不能自已,胸膛起起伏伏,双腿使劲往回抽,头发也在挣扎过程中打散了。
“抱歉,抱歉。”李显弘赶快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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