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钱弼坐在帐中的软垫上,笔直看向李显弘,身边众人皆是退下,帐中只有钱李二人。
李显弘呆杵在那,只是点头。
“你过来。”钱弼又是命令。
李显弘心中挣扎,不敢靠的太近生怕脚下露出破绽,所以只是微微向前挪动一步。
钱弼皱起眉头,又是一声:“靠近点。”
李显弘听得出这三个字里面已经加重了怒气,于是百般不情不愿,站到钱弼身前。
“你怕我?”
“不怕。”
李显弘此时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脚上,不敢轻举妄动。
大帐里面虽然生了火,但是时间不久,整个空间里还是冷冷俏俏。
钱弼猛然没有征兆,忽然站起伸手揪住李显弘的领子,李显弘重心不稳向前趴去,眼看带着怀里的钱弼马上就要跌倒,李显弘急忙在瞬间调转了方向,托举着钱弼翻身朝上。
等到两人双双落在地上,就变成李显弘垫在钱弼身下,两人四目相对。
钱弼借着有利的地势又是一番叩问:“我说过,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不必拘束。”
李显弘盯着钱弼的眼睛,几次吞咽,才重重道:“知道了。”
李显弘一度想起身,但无奈压在自己身上的钱弼却是纹丝不动。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忽然李显弘开口:“殿下可是盘算好出兵的路线,一路走来,我看见不少反民的踪迹,但是这里毕竟他们的活动底盘,我们的人还是小心为好,不易招摇。”
“你就只想与我说这些?”
李显弘有些莫名其妙,自己还有何处纰漏?
“还请殿下明示。”
钱弼不知这个傻子是真傻还是装傻,于是自己换了一副脸面。
“阿弘。”
这一声里面夹杂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李显弘又是一愣,心里什么东西被缓缓唤醒,鬼使神差接了一句:“盈弟。”
钱弼一时激动,又是向前几分,引诱道:“对,我还是你的盈弟,你我同以前一样。”
李显弘眼睛慢慢瞪大,有一句话马上呼之欲出,但是在听见钱弼之后一句“在没人的时候”又渐渐沉寂下去。
钱弼还是没从李显弘身上下来上,就像一个倔强的孩童。
李显弘没有办法,才接连唤了几声盈弟,钱弼才好像心满意足从李显弘身上坐起来。
两个人就像是有种默契,那晚钱弼最后一次变作弓满盈的事情,两人时至今日竟是没有一人再提起,李显弘更像是躲避着什么,每次看向钱弼的眼神总是闪躲。
“你无论如何都会帮我,对不对?”
钱弼再次开口,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还要向李显弘求证。
“我会。”这次李显弘没有发呆,回答地干脆利索。
“还疼不疼了,让我瞧瞧。”
钱弼说着去扒李显弘的衣服,李显弘心里还念念不忘那封信,于是开始挣扎:“不用盈弟如此费心,已经好了大半,若非如此,方才那一跌我是受不住的。”
经过李显弘的提醒,钱弼才想到刚刚那一下是李显弘撑着自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更是加重自己想要查看伤势的决心,于是自己手里也没闲着,还是尽力将李显弘的衣服向下拖拽。
李显弘又惊又羞,直言不要,另一方面钱弼不肯把手,心里隐隐感觉李显弘越是隐瞒就越是对伤势不放心。
“报!发现反军!”
军帐外面传来探子来报,钱弼才收了手:“知道了,整备军马,一个时辰后随我出征。”
“晚些时候我再去看你,你先回去疗养我去去就来。”
钱弼让李显弘回了自己的营帐,自己出门去随军查探。
临走,李显弘一手撩起帐帘回脸道:“盈弟小心。”
等到回到帐中,李显弘才算真正松了口气,带将四周军帐放好,又耐心等到外面钱弼带了人马出营,自己才敢伸手去摸那封秘信。
他怎么想不通,白客沁会给自己送来什么消息,难不成是万贵妃的警告?
等到将信展开,李显弘一行行念下去,竟然不自觉屏住呼吸,若不是看到最后的标记,他简直不敢相信写这封信的人居然是父亲。
父亲要求一路好生保护二殿下,而且告诉自己钱弼一定会除夕当夜回京,等到了京城不论自己看到什么第一任务都是保护钱弼,觉不允许钱弼受到一点伤害。
李显弘在又仔细看过一遍信上的内容确定没有漏掉重要消息之后没将那封信点燃,看见燃烧殆尽的灰烬,李显弘隐隐感觉不对,自从入宫以来,所有的事情简直像是一场梦,自己平时亲近的人都好似换了一副面孔。
或许自己二十多年真的只是一场梦。
虽然疑问很多,但是如今却不能向任何人请教,如果阿姐在这里就好了,李显弘看见外面已经没入黑夜,望着一轮皎洁的月光,开始思念起阿姐来。
月如弯刀,皎亮夜寒。
李君汝最近身体开始不好起来,裘刃一天有事要见罗青几次,李君汝自从那日清晨喝了腊r_ou_粥以来,一直j-i,ng神不振,平日还会要求丫鬟扶着自己去院子走走,看看屋前的梧桐,现在整日病躺在床上,闷咳恶心。
裘刃着急,罗青也是束手无策只开了一些调理气血的方子,却也不见什么起色。
“可否让岩某一试?”景芝最近听说了裘刃的烦心事,看见李君汝病容恹恹自己倒是手痒起来,起了救人的心思。
“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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