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脸霉运站在李洪德面前直说这人他不认识,不是国公府的下人,李洪德才发现那人自从来时就没有说过一句话,顿生警觉。
“你是何人?”李洪德变问边左手起势,转瞬要攻。
衣二三右手接住,左腿微弓,两人一时之间僵持未动,管家看见这样的阵势想要喊人。
“闭嘴!”李洪德打发管家下去,又叮嘱不可到处乱说,才忽然放开手,恭敬道:“不知这位贵客有何贵干?”
衣二三同样见好就收,也换了衣服斯文模样,道:“晚辈只是听闻国公最近官运又是恒通特来讨个人命。”
“好大的口气。”李洪德后退一步,甩了袖子哼道:“我这定国功公府何时成了混江湖的救济舍了?”
“国公莫要慌忙推辞,晚辈知晓国公日后定是飞黄腾达。”
李洪德听见“飞黄腾达”这几个字明显将眼太高几分,随后又低眉沉思,眉头撮到一起,忽然双掌隐隐发力,换上一副笑脸:“不知这位小兄弟何出此言,老夫倒是有兴一听。”
虽然李洪德面上笑得和善,但是衣二三明显感觉到李洪德散发的杀气。
“就算前辈这样说晚辈也是不敢在这青天白日说出此种大逆不道的话来,还请国公见谅。”说完又是规规矩矩作了一揖。
李洪德忽然双手放松,朝里比划化了一个请的姿势,衣二三心有灵犀,两人一道走进门去。
军帐里,火苗已经微弱,只要再来一阵风便可以尽最后的火星湮灭在寒风中。
“回禀二殿下,娘娘吩咐,李显弘留不得,此时正是除去他的好机会。”
钱弼面漏难色,一时之间未有搭话,空气沉默,钱弼道:“此事逼回去禀告母妃我自有打算,目前他还有所用处,等到回京之前我自会处理。”
说完就解开刺客身上的束缚,李显弘将这个此刻足足绑了几个周周圈,钱弼全部解开还是花费了些力气。
刺客临走,钱弼又进行交待:“现在你就回去复命,若是再敢干涉我的事我难保还有此时的好兴致。”
待此刺客走后钱弼躺在榻上又是一夜未眠,白客沁来时塞给自己的那封信确实是母妃所写,也正如自己料想一般,除夕是最后的机会。
等到帐中最后一丝火光熄灭,周围寂静无声,冬日的寒夜不似白日清朗,趁着微微月色别有一番肃清严肃。
“小师父,你过来帮我抓痒。”钱玟懒散地躺在榻上,右手奋力向后折弯,无奈关节坚固,怎么也抓不到背上一点奇痒之处。
北辰正从外面走进来,昨天钱玟便说要报恩,却只教自己放了那个小侍卫出宫让他住进季忘仙的军帐。
“他不会有事吧。”北辰已经跪在地上,开始帮钱玟抓痒。
北辰的手异常温暖,在这样一间房间里手掌的温度居然有些灼人。
“自然不会有事,你的那位无应门的师父早就安排妥当,只是麻烦今r,i你还得接他们回宫。”
北辰一愣,问道:“你都知道了?”
“季忘仙说的,他可是个消息灵通的和尚,还是个贼眉鼠眼的和尚。”钱玟嘴角微微扯起,突然叫道:“对对对,就是那里,再用点力。”
“他们?季忘仙也要来?”
钱玟舒爽地呼出口气,翻身过来,看着外面的漆黑的夜色道:“对,他也要来。”
钱玟看见北辰忽然没了动静,笑道:“不问问你师父来不来?”
“他不是我师父。”北辰扭头,将手从钱玟的衣衫里退出来,站在一旁。
“那你也不是我师父,我出师了,如若不是这样,可就让衣二三捡了便宜。”钱玟站身起来,顺手摸到那把“无争”,细细摩挲,忽又开口:“我改主意了,你现在就去吧,小侍卫估计吓得够呛。”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让我去。”北辰问。
“季忘仙那么大方,我们也要派出诚意,你我二人之外也就只有那个侍卫,不去混个脸熟以后任务怎么展开,不过我想他们两人如今应该熟了吧。”
季忘仙在吃r_ou_。
小侍卫就站在旁边不知该坐该站,一旁傻傻看着季忘仙吃r_ou_。
“你真是弓文派来招我进宫的?”季忘仙被烫了嘴,说话有些欢呼不清。
小侍卫仔细分辨之后才听明白季忘仙的意思,连忙在一旁点头:“是,太子殿下叫我我与你一道进宫。”
“哈哈哈——”季忘仙哈哈两声,拿起身边的空碗,乘了一碗骨汤,招呼小侍卫坐下:“既是朋友,就一起过来坐。”
“多谢多谢。”小侍卫接过汤,凑到嘴边不禁啧啧两声,“好汤,方才看见你吃只觉得油香葱酥,没想到这汤的滋味也是如此咸香。”说完吹着热气一饮而尽。
季忘仙冲他笑笑,将骨头丢下,抹嘴道:“看来你家太子等不及了。”
小侍卫又是一愣,想问缘由,就看见北辰踏雪而来。
三人趁着夜色入了宫,侍卫虽说出身皇室训练,但是功夫却实不济,一路幸得另外两人护佑,才算平平安安的一只脚迈进乾行殿的门,照例他在外面看守,剩下两人进了屋。
“弓文兄好生气派!”季忘仙也不拘礼,冲着钱玟快步走去。
“不知道大师装傻卖乖的功夫也是出神入化。”钱玟端坐在座椅上,看见季忘仙没有起身相迎,反而换了一副严脸。
季忘仙已经走到案前,还想再进一步,北辰快他一步挡在钱玟前面道:“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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