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熙文冷声说道:“美得你!
挂断电话,他跑去衣柜里翻找,两人身材差不多,随便抓两件就合适。
这时他又回想起菜团子的长篇大论,忽然发现有个很重要的情节他没弄明白。根据菜团子的叙述,康明宇根本不在家——他忍不住朝对面楼层眺望——他不在家的话,他是在哪跟我pk的呢?
康明宇在bff打游戏,激情对决时完全没发现身后有双紧紧注视着他的眼睛。等到他的陷阱完美收工,他回头一看,汤恩就站在他背后,也不知站了多久。
“你是九区的?”
“对…对啊。”
“法熙文?”
“哈?”
“你是九区众神皆醒的会员,法熙文,对吗?”他的眼神像贯穿一切伪装的激光,看得康明宇满身j-i皮疙瘩。
他明显心虚了,但还是死要面子的抗住,“对,就是我。你也知道众神皆醒啊?”
汤恩没有回答。
那天,攻其不备跟小啾啾胡闹的时候,他差点以为他就是康明宇。原来不是,他是法熙文。
俗话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现在是法熙文来了,攻其不备还会远吗。
尽管他和攻其不备靠的越来越近,他却没有接近谜底的感觉,反而像走入更深的迷雾,望眼看去,尽是荒芜。
“你没事吧?”康明宇拿巴掌在他眼前晃悠,这家伙不知想什么想得出神。
自从上次他穿上那件黑色的外套以后,他整个人都不太正常了。以前还会恶狠狠的瞪他,骂他不要脸,现在就只会发呆,每每都露出魂不守舍的样子。让人看着就不爽,想把他的头劈开看看里面想的都是谁。
“你见过夜月怀远了吗?”
康明宇被问蒙了,如果汤恩认识法熙文又认识夜月怀远,这货肯定是冥月的人。他用排除法思考,冥月的人大多都认识法熙文和夜月怀远,但众神的人就不一定,他们才不关心夜月怀远那。
康明宇还没从福尔摩斯的剧本里走出来,汤恩又接着说:“你应该见过的,大家这几日也算朝夕相处。之前lime说宋玦认识你,我还不太明白,现在想想,的确。宋玦是众神的人,你也是,我们原来早就见过了。”
“什么什么?”康明宇直揉脑袋,“你说的好复杂,我没听懂。”
“不用装模作样了,lime从始至终都不喜欢我,而他……”他说道这里自嘲的惆怅,“他…也不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个人。所以你不用假装追求我。真正喜欢你的人在五彩霓虹中,而不是台下。”
他说完,不管康明宇作何反应,转身离去。
康明宇看到他往最黑暗的墙角走,他的身影隐没其中,只有夜光的杯子在空中忽起忽落。
康明宇暗想,在没研究明白这些话之前我最好别去打扰他。他今天太不正常,很可能揍我一顿。
后来他又想:我有没有语言学或者逻辑学的剧本可以借用?福尔摩斯似乎不懂怎么剖析句子啊。
(某熊:有没有文学类的剧本可以写,这个有点写不下去了啊(¬_¬) )
法熙文骑山地赛车给菜团子送衣服,报亭附近往来行人聚杂,蔡仲穿着白色套头背心和白色居家短裤,整个一淤泥中的小白莲,可怜巴巴的跟报摊老板拉呱。
报摊老板是个年近六十的花甲老人,头发全白了,经常拄着拐杖坐在窗口看报纸。这年头看报纸的人不多了,不像2000年那会儿,法熙文老家的房子里蓬糊的都是报纸,讲非典讲军事,网上睡不着觉点灯仰望天花板还能涨涨知识。
有次他忘带钥匙,不想去小区服务站呆着,就到路边报亭里看两页书。报亭里除了杂志和漫画也没啥,兼职卖槟榔和香烟。
他唯一订过的连期杂志是意林,好像上学期菜团子还往意林主编那投稿,他家簪缨问鼎,也是书香门第,虽修习理科文学还是有底子的。一篇《莫枉生》小有名气,他乐颠颠的买了一打儿送给亲朋好友,法熙文也就知道意林杂志了。
买书花钱多,这就是新华书店和报亭的另一个好处,随便看,不掏钱。
他拿本书看看人家也不生气,人到晚年也就图个安逸,生活别太乏味,人别老态龙钟就够了。
他的大茶杯三分之一都是茶叶,尤其铁观音涨的快,喝到最后就成了一半水一半没味儿的茶叶了。
他戴一副老花镜,笑起来和蔼可亲,所以生意也不错。有的上班族还特地把车停在路边到他这里买烟。
蔡仲此刻趴在书摊上,他这过文章的那一期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了,他却仍跟看人家白活儿。
“大爷,我写的,专栏作家,就你卖的这本意林杂志里也有我的。”
法熙文把车停在路边他都没看见,嘴跟没拉链的裤子似的嘚啵嘚啵说个不停。法熙文嗤之以鼻,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这身行头,人家少年方世玉、少年包青天,你简直比少年武大郎还清贫。我都不好意思说认识你。
“大爷,你每天坐在这无聊不。我有时候就忍不住想,要是我老了变得无人问津一定很难过。”
法熙文赶紧把车子立住朝他走过去,再不及时制止,这白痴估计得把老头子弄的老泪纵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欺负不中用的老年人。
“团子,你衣服!”法熙文直接把衣服裤子扔到他脸上,然后指着对面说,“公共厕所,赶紧把衣服换了,别赶不上你的二路汽车。”
“法海我代表我八辈祖宗感谢你,”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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