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扶起澄禾,何必呢!她一个姑娘家模样俊,纵是死了夫君,再嫁也是不难的啊。
澄禾笑笑:“陈婶不必担心,我好着呢!”陈燕不忍,已经跪了一夜能好到哪里去啊,这会儿都不知道腿成什么样了,也是个痴情的种。
阿焕打开食盒,拿出了几个馒头,还有几块肉盛在一个碟中。“姐姐,快些吃点吧!”
澄禾知道,村里的人能吃顿肉都是不容易的,陈婶一家这是把最好的都给了自己。
拿了一个馒头,澄禾笑道:“姐姐吃这个就好了,阿焕把肉带回去跟阿荣一起吃吧。”
强忍着痛处,澄禾吃了两口,问了安季融的情况,得知还没有恶化便稍稍放下了心。
好像遇到自己以后,安季融就一直灾难不断,想到已逝的双亲,澄禾心里不禁思量,莫非自己真的是灾星转世不成?
苦笑一声,又摇了摇头,也许她就应该找个没有人烟的地方独自过完这一生,谁也不拖累。
澄禾在院外跪了三天,期间阿焕一日两顿地送饭来,仍是消瘦了不少。
院内
“师傅,那姑娘还跪着呢!”叶成这三日虽未出门,但是对于院外的一切他都知道。叶成望向捣腾着药草,胡须发白的老者。
老者背对着叶成,没有说话,仍是自顾自地检查药材的成色,不时拿起抓起一把往嘴边闻闻,点点头很是满意。
叶成耐不住性子,向前走了一步,挡在洛神医前面,原本正享受着阳光晾晒的药草笼罩了一片阴影。老者终于抬头,一张脸瘦削而爬满了皱纹,一双眼却熠熠发光。
凝视了一会儿自家徒儿,洛神医摇了摇头,摆摆手道:“叫她进来吧。”
叶成推开了门,那日初见事娇俏的姑娘憔悴了不少,心里为澄禾欣喜,面上不显,淡淡道:“我师傅唤你进去。”
澄禾听了面露喜色,刚想要站起来又重重跌了下去,跪太久,她的腿现如今已经是废了一般不受自己控制了。
叶成摇了摇头,走过去搭把手,讲澄禾扶起来搀了进去。
澄禾这几日在院外,闻到了不少的药味,这会儿进了里面,药香更甚。
叶成将澄禾搀扶到一张椅子上坐着,便去后院叫了洛神医。
澄禾初见洛神医,还是有些拘谨,尤其洛神医还把她前后左右当成猎物一般打量的时候。
洛神医看罢了澄禾,坐到主座,端起旁边的杯子喝了口茶,
“姑娘要看病?”话是对澄禾说的,却只盯着杯中的茶,今年的茶尤其不错。
“正是”澄禾老老实实回答。
“姑娘可知老夫看病的规矩?”
澄禾不顾腿上的痛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洛神医重重跪了下去。
叶成心中一颤,身子微微一倾,又克制了下去。望向自己家的师傅,显然早就知道澄禾会这么做。
“请神医救救我夫君!来日必有重答!”澄禾冲着洛神医叩了三个响头,脸上神情很是令人动容。
洛神医不慌不忙又抿了口茶,看了澄禾一眼,澄禾会意向前,给洛神医斟了一杯茶,又恭恭敬敬退了回去。
“姑娘,我洛天重从不做赊账的买卖。这样,你嫁给我徒儿,以后给我烧饭做菜,我便做了你这笔买卖。”洛神医话语中语气很是认真。
澄禾一愣,不知作何反应。
“师傅,这姑娘已经成婚了!”叶成也按捺不住,师傅方才难道未听到那姑娘唤人夫君吗?虽说这姑娘身上看不到半点为人/妻的样子,但是强夺他人/妻子的行为,他可干不出来。
洛神医一个眼神甩了过去,含了责备叶成多嘴的意味。
叶成不敢忤逆洛神医,将后面要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成婚了又有何难,叫你那夫君写张和离书,隔日我便可叫阿成迎你入门。”洛神医很是不在意。
能在外面跪上三天的,毅力惊人。这正是学医之人必备的,若是能收入自己门下,岂不美哉?若不是自己已经一把老骨头了,就是自己将她娶了也未尝不可。
想想自己年轻时只顾着钻研医术,愣是给耽误了一辈子的洛神医不禁悲从中来。他绝不会让叶成步自己的老路。
澄禾苦笑,“神医说的是哪里的话,一女岂可侍二夫!”倒不是自己真有多贞烈,只是现如今安季融处在昏迷当中,若是知道她为了救他将自己卖了,会是个什么反应可想而知。
洛神医微微挑眉,脸上很是平静。
“姑娘,你过来,老夫给你把把脉。”澄禾凑近了点,看病的又不是自个儿,给自己诊脉作甚。虽满脸疑问,还是将手伸了过去。
洛神医一面捋着花白的胡须,一边将手探在澄禾手腕。
点了点头,又看了澄禾一眼,眼睛瞬间放光。
方才澄禾跪在地上他便觉得这女子周身带着股异样,这会儿一诊脉,果不其然!
“姑娘可是从小力大非凡,有点武艺但是无法精进?”澄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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