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抬起头看她,竟有点可怜的意味。
南晚一愣,赶紧看向他的胳膊。
“腿受伤了,站不起来。”平时威风凛凛的男人此时像小孩一样。
南晚心里有点怪异的感觉,但也没多想。
“我去叫救护车。”
他拉住她的手:“你陪我会。”
南晚依言坐在他身边,在等待救护车期间,小心翼翼地看了好几次他的腿,他穿着深色的裤子,也看不出异样。
低着头,也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警察把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带回了车上。
气氛沉默的诡异,只听得见警/察说话的声音。
南晚轻咳了一声,小声问道:“疼吗?”
“疼。”
南晚奇怪地看着霍浔洲,她以为按照霍浔洲的脾性,一定会高傲地说没事的。
但不得不说,这样难得示弱的霍浔洲调动起了她心中的愧疚。
“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
“不是。”
南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本来就不是个话多的性子,更何况,跟霍浔洲在一块,真的说不出太多的话来。
救护车很快到来,是警/察陪霍浔洲去了医院。
作为当事人,南晚得去警/察/局录口供。
霍浔洲看起来不太开心,南晚考虑到他现在是病人,说道:“我录完就来医院看你。”
“别怕,我给张律师打了电话,他在警/察/局等你。”霍浔洲安慰道。
南晚狐疑地看着他,这一路霍浔洲都没拿出手机,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但也是为她好,她默默接受。
录口供很快,特别是还有张律师在。
结束之后,张律师说:“小姐,你去看看霍总,他很担心您。”
那群聚众斗殴的男人会受到不小的处罚。
南晚首先去问了医生霍浔洲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他的小手术已经做完了,骨折了,并且还在腿上缝了几针。
医生说得轻描淡写,南晚却听着都觉得心在打颤,这一切好像都不太真实。
昨天,她还因为霍浔洲强迫她来这而生气和他冷战。
今天,霍浔洲因为保护她受伤了。
霍浔洲这个名字向来和保护她这个动词扯不上任何关系,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她一步一步朝病房走去,刚走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卓彦的声音。
“洲哥,感情是一回事,自己的生命又是另一回事。”
霍浔洲语气不太好:“我不用你教我。”
“那你现在搞成什么样子了?”卓彦很生气。
南晚很少看见卓彦生气的,前世时她也见过卓彦不少面,这个人是典型的笑面虎。
表面上看去温温和和的,背地里的手段瘆人的很。
“请问您是来看望病人的吗?”背后忽然传来护士的声音。
与此同时,病房里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南晚冲护士笑了笑,推门而进:“卓彦,你来啦。”
虽然刚才是生气的样子,但在她进来的时候,卓彦又恢复了平时温和的模样。
朝她点了点头,笑道:“我来看看洲哥。”
南晚虽然觉得他们刚才的谈话有些奇怪,但也不想去问。
自己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很乖巧的模样。
“行了,看了就走。”霍浔洲不耐烦赶客。
“那小嫂子,我先走了,就麻烦你多照顾下洲哥了。”
南晚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会的。”
卓彦露出了个笑容,只是走出了病房门外,回头看去。
透过玻璃,霍浔洲正对南晚说着什么,南晚很认真地在听他说话。
她是一个懂事的姑娘,知道霍浔洲因自己而受伤,她也有义务照顾他,但这样的义务只是不想欠他什么。
卓彦缓缓叹了口气,虽然懂事,但那一双眼中丝毫不见爱意。
洲哥的心愿,怕是很难实现了。
“不是说要照顾我,离我这么远?”霍浔洲说。
南晚朝他走进两步:“医生说你要好好休养,我不想打扰你。”
她理由倒有一大堆。
霍浔洲头枕着手臂:“给我削个苹果。”
其实他不想吃苹果的,但就是想看她为他做点什么的样子。
那让他觉得,她其实还是在乎他的。
南晚会很独特地削苹果方式,那是她在网上学的,可以用最简单的方法把苹果削成兔子。
她小心实验着。
一次成功!
她笑容很明媚,把兔子举到他面前:“好看吗?”
霍浔洲闷笑了一声:“嗯。”
“很像你。”
南晚疑惑地眨眨眼,姑且当他这是夸奖。
“像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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