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这次绝不可能逃过了。
将死之人,紧绷的心弦一旦放松,周身的疼痛反倒加倍地袭来,孟凌也不愿再做抵抗,逐渐失去了意识。这一切,全都落在早便侯在一旁的孟朔然眼中。孟凌不知,当他疯了似地劈向那颗树时,孟朔然也拼了命地从阵外攻向阵眼。只是不同的是,阵内的攻击会加强阵法的力量,而从阵外攻击却会将阵法所受的攻击全然反噬到攻击者的身上。
孟朔然服了夺命,此刻未曾有所感应,但他知晓若是在接下来的这半个时辰中若是救不了孟凌,那他必然会被这反噬之力伤得连脱身都困难。孟朔然本以为萧风轩会将孟凌关回地牢,故而本意并不愿与萧风轩正面冲突,打算等孟凌被关回了地牢再去救他。可是下一刻,他却听到萧风轩对着倒在血泊中的孟凌道,“本来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可你自己要寻死,那便怪不了别人了。”
就在长剑即将刺入孟凌后心的一刻,一把长剑忽地架在了萧风轩的颈项之上,于此同时另一把长剑架在了秋水剑上阻碍了去势。孟朔然站在萧风轩身后冷声道,“我说过,你若伤他一发我要你一命,你若伤他一指,我便灭你一门。”
“孟朔然,你怎么可能?!”萧风轩大惊失色,孟朔然分明中了他八成功力的一掌,怎么可能在短短几日内便全然复原。
同样吃惊地自然还有架住秋水剑的方坛,他本是来打探消息,却不想见到这样一幕,虽然知道自己不是萧风轩的对手,但他又怎么忍心放任自小看着长大的二公子死在歹人手中,却不想见到了本该卧床休养的孟朔然。
“方坛,你先带二弟离开,我来断后。”方坛心下虽然奇怪,但看孟朔然似乎是恢复了的样子,知道自己再留下来也能拖累门主,随机颔首带着孟凌和歌儿离开了。
萧家众人见孟朔然挟着自家庄主,无人敢上前阻拦。唯独萧贺北,在众人看不见的死角悄然消失了。
孟朔然见孟凌离开,心中再无顾虑,只想趁着此刻复原,尽快除去萧风轩。否则之后自己卧床疗伤怕是再也无人能压制萧风轩了。孟朔然一剑利落地刺出,萧风轩早有准备侧身让出同时左手硬生生抓住了泣血。顿时,萧风轩的掌心与泣血交接处鲜血直流。孟朔然此刻仿若是和萧风轩对调了剑法,攻势凛冽地向萧风轩攻去。萧风轩心中讶异,他从未见过孟朔然与任何人对阵时如此急进,丝毫不敢大意。萧风轩顾不得左手的伤势,便与孟朔然缠斗到了一处。二人的功力均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此刻虽然在萧家,但秋水与泣血的剑气却压得没人能近得了他们身,萧风轩的主场优势也便不复存在了。
孟朔然此刻内力已然恢复,又是破釜沉舟一战,不多时便占得了上风。萧风轩越斗越心惊,只后悔当日为何要遵守比试规矩没有一剑结果了孟朔然,也不知道这小子用了什么妖邪手段居然那么快就复原了。孟凌此刻服了夺命,内力源源不断,孟朔然再也无需顾忌,借着灵巧的剑招不过一刻钟便已在萧风轩身上留下了十余道伤口。萧风轩自知若是再如此斗下去,自己必然死在孟朔然手上,不如放手一搏。待到下一刻孟朔然的长剑攻至,萧风轩合身上前,竟是冲着孟凌的泣血剑撞去。呲地一声泣血穿过穿透萧风轩的肩头,而萧风轩等的便是此刻,刺得越深回剑所需要的时间越长,萧风轩不顾一切地沉了沉身子,以血肉之躯压制着孟朔然的剑速。
孟朔然未曾想萧风轩居然会破釜沉舟,而萧风轩之后所谓则更加令他震惊,只见他仍在血流不止的左手又一次缠上了泣血,将剑锋向自己体内又推了几分。孟朔然一时不察,被他这猛地一拉身形向前一晃,而萧风轩等的正是此刻!只见他鬼魅地一笑,右手秋水剑假意刺向孟凌心脏,趁着孟凌侧身避开之迹,却是剑势一转刺向孟朔然的右腕。孟朔然大惊,内力猛地向剑身体灌注向外拔出。
电光火石间,只听得叮的一声,孟凌泣血脱手坠地,而与泣血同时坠地的还有手指仍在轻微颤动着的半个手掌,属于萧风轩的半个手掌。
孟朔然此刻虽无痛觉,但却仍是木然地盯着地上随他厮杀近十年的泣血剑,直到萧风轩的狂笑在耳边响起,他才将视线从泣血剑上移开,冷漠地盯着那个失了左手的男人。
只见此刻萧风轩双目通红,状若疯癫嘶吼着,“哈哈哈,你如今右手经脉已断!半个手掌换得你孟朔然此生再也无法用剑,值了!”
初秋的夜风丝寒入骨,孟朔然欣身长立于庭院正中,白衣随着夜风翩然起舞。孟凌默声上前,捡起地上的泣血,拭去剑身上的鲜血,嗓音低沉却极似乎有着难以抗拒的威严,自顾对着泣血道,“也是时候该休息了。”
直到孟朔然将软剑缠回腰间,萧家众人仍被孟朔然身上散出的滔天杀意压得忘了要上前拿下这个已经废了右手的剑客。孟朔然一步一步地逼近萧风轩身边,面上居然带着三分笑意道,“萧风轩,你以为离了泣血,我就杀不了你了么?”伸手便向前探去,萧风轩被孟凌体内爆发的气劲压得一惊,这哪里是一个二十多的岁年轻人该有的气息,怕是连自己四十年的功力都压制不了。
萧风轩慌乱未曾以剑术闻名的孟家居然也有如此深厚的内功根底,慌乱间横出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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