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把人整得流落街头了?”
陈赫嘉凉凉接上一句。
谭永辉聪明地选择转移话题,“我昨天晚上是不是伤到你了?床单上有血。”
“都处理过了。”
药都擦完,陈赫嘉挣开谭永辉,“你要是不放心想带我去聂少那里,那也等我先把一些文件处理了再说。”
说完他抬步就想离开。
谭永辉站在他身后却一瞬沉了脸色,“你在发烧你知不知道?”
陈赫嘉的喉结滚了滚。
他总是会挑这种关键的时候俘获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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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赫嘉的确是在发烧。
这点谭永辉在吻他脖颈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很高,脸色还很苍白,但是当体温量出来38.7时谭永辉的眉头还是狠狠跳了一下。
“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谭永辉的好友之一聂尔斌闻言朝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你自己说呢?本来就在感冒,还一直在进行高强度的工作,他能撑到现在就不错了。再加上刀伤,还有你不节制给他带来的后面的轻微撕裂、肠炎,这些都是促成他高烧的因素。”
聂尔斌将开好的药水单子撕下来,站起来用一根手指戳了戳谭永辉的心脏那处,“人都要给你玩坏了你知不知道?下次要记得做好措施,省得又要犯肠炎。”
说完,聂尔斌把单子往他胸上一拍,“快滚滚滚,去拿药水,今天吊一天针。”
对于聂尔斌不客气的态度,谭永辉眉毛一皱,刚想说话,聂尔斌就对着他一瞪,“看什么看。”
你老情人还在我手里呢!
谭永辉冷着脸转身出去了。
等他一出去,聂尔斌探头望了望,确定人走了,才露出一副很得瑟的表情,嘴角翘起老高自言自语道:“哼,混世魔王也有落我手里的时候。”
一边还双手背在身后走到白色的屏风后面。
笑得格外热情:“怎么样,是不是还有点头晕?”
陈赫嘉正坐诊疗床上扣皮带,见到他露出无奈的表情,“我明明才37.5度,你骗他做什么?”
聂尔斌眼睛一睁,“你37.5是你身体素质好!这要换成别人早烧成智障了,我说你,也别太顺着阿辉了,像这种身体不舒服什么的就不要由着他乱来,今天听我的,休息一天,又是刀伤又被整得犯肠炎,你又不是欠虐,上赶着给他糟蹋呢?”
陈赫嘉闻言真心实意地笑了笑,“谢谢。”
聂尔斌靠墙上看他,越想越觉得离谱,“诶我说啊,谭永辉上辈子是烧了多少高香啊,这辈子能碰上你这么一个任劳任怨的?他那么多小情人换我我早给他阉了,你倒好,还给他管公司,以你这能力,去哪儿不是发光发亮。”
不过一说完他又开始反驳自己:“不过这么说好像也不对,阿辉这性子……恐怕你想跑也跑不掉。”他盯着陈赫嘉的脸啧啧叹道:“想想你们俩也八年了,阿辉身边哪个人能跟你一样,徐诚找他要你他都不给。”
陈赫嘉穿好裤子站起来,“你要不要喝点水?”
聂尔斌:“……”
“我也不知道是该劝你早点离开他还是再熬个几年,你要知道,我们这帮人其实还是都很看好你的,指不定你就能真的进谭家呢,不过……唉。”
聂耳斌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才起身朝外走,“来吧,我给你安排的病房在这边。”
等谭永辉那边从药房取好药水来,陈赫嘉已经在单人病房里躺好了,聂尔斌叫来护士给陈赫嘉扎针,谭永辉站一边看着,却被聂尔斌撞了撞,“出来。”
谭永辉瞄他一眼,聂尔斌说:“我有事跟你说。”
等出去了,谭永辉问:“什么事儿?”
聂尔斌站在他旁边给他递一根烟,谭永辉一下就笑了,“这是医院吧?”
不是不准抽烟么。
聂尔斌一愣,“我这不是一下子忘记场合了吗。”说完就想收回手,谭永辉却将烟从他手里抽出来,点燃了。
聂尔斌见他开抽,自己也烟瘾犯了忍不住,于是来往的护士就看见某条长廊上俩男人明目张胆地抽烟,其中一个还是自己医院的主治大夫。不过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装作一副什么都看不见的样子来去匆匆。
聂尔斌说:“你跟陈赫嘉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想的,说说?”
谭永辉漫不经心地吐出烟圈,“你什么时候这么三八。”
聂尔斌反驳:“我才不是三八,你们俩昨天街上拥吻的事都上杂志报纸头条了你不管管?你这意思是玩儿腻了?”
不然,八年下来一直被保护得好好的人,怎么忽然就曝光了?
“谁叫你来问的?”谭永辉一下子就掐中话题中心,“徐诚?叫你来探口风了?”
聂尔斌一滞,“你瞎说,我这是关心你。”
“关心我?”谭永辉又笑了。
聂尔斌一脸严肃,“没骗你。我听说最近千禧在找关系想把陈赫嘉挖走,都有人问到我这里来了,你不把他当宝贝,多的是人想抢呢,你要么看紧点,要么干脆松手算了。”
千禧?
谭永辉站直身体——那是全港最出名的一家珠宝公司。
“我知道了。”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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