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息暧昧,薄唇滚烫,身体的冰凉压不住心里的热火,两个人默契到即便不说话,也知道对方的下一个动作。
他们在同一张床上滚过千万遍,都知道对方有多么迷人。
他们分开太久,久到如今的迫切像最原始的动物交|配,yù_wàng深重。
“滴答,滴答。”
不知何时,雨势渐渐小了,到最后,听起来倒像高跟鞋走在地板上的声音。
“笃、笃。”
陈赫嘉深陷在柔软的被子里,隐隐皱起了眉。
那声音却越来越响,一下一下,像要砸进人的心里。
“笃……笃。”
“妈妈,我饿。”
年幼的男童拉扯着女人的裙摆,那女人却一把推开他的手,嫌弃似地皱了眉:“别乱碰我,好几千的裙子呢。”
说着,她又穿着那双有着尖细高跟的鞋子在镜子前走来走去。
男童委屈地瘪了瘪嘴,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又转,愣是忍住了没落下来,只是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妈妈。”
他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已经快要下午三点了,什么都没吃。
“啧。”
女人认真地照着镜子,最终又补了补口红,看了好久,才像是最终满意了,于是往外面走去。
“妈妈!”
男童拔腿要追,女人却一转头,嫌恶地指着他:“别跟着我!”
说着,就将大门摔得震天响,踩着那双高跟鞋“笃笃”地下楼了。
“笃、笃。”
夜色渐渐笼罩下来,男童倚靠在门边,将自己都缩成一个小团,他没开灯,实在是太饿了,饿到不想动,门外高跟鞋的声音响起,他便立刻惊喜地抬了头,可是很快,那声音又渐渐远去,于是男童眼睛里的光也跟着熄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自己饿到没有知觉了,门忽然被打开,门外走廊的光漏进来,继而是男人沉稳的声音:“赫嘉?”
“爸爸……”
他低低地叫出声,像快要断气的小动物,男人开了灯,声音陡然变大:“赫嘉!”
他被抱起来,男人的声音越来越慌乱,“赫嘉?赫嘉!”
“赫嘉……赫嘉!”
陈赫嘉被摇晃着睁开眼,谭永辉温暖的怀抱笼着他,他却依然觉得冷。
“做噩梦了吗赫嘉?”
察觉到陈赫嘉的身体依然还在不停抖动,谭永辉将他抱紧了,“怎么了?”
陈赫嘉张开干裂的唇,颤抖着说:“冷……”
第44章 张家何静
这种冷仿佛深入了骨髓,直往人最深处的心里钻。
陈赫嘉忍不住地牙齿打颤,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他意识清醒地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方,但依然感觉自己被拖拽进了童年那些个仿佛能吃人的夜里。
明明,这些画面,他从初中开始就再也没想起过。
“你在发烧。”
谭永辉伸手探了探陈赫嘉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一下就让他皱了眉。
都怪他,之前那么大的雨,陈赫嘉的身体被淋得半s-hi,再加上这一场毫不节制的□□,陈赫嘉的体质不佳,半夜发起烧来,温度高得吓人。
谭永辉内心懊悔,赶紧下床想去找些药,陈赫嘉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那一双原本该蕴满风情的眼睛此刻微微睁开,露出乞求的神情:“别走。”
谭永辉一下心软,立刻又跌回床里,他抱着陈赫嘉将被子都紧裹在他身上,察觉到陈赫嘉身体抖动的幅度慢慢减小,他这才安心些许。
“我不走。”
他低头,轻吻在陈赫嘉的脸颊,声音里的温柔多得要溢出来:“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
陈赫嘉意味不明地哼唧了一声,谭永辉道:“我听到你在叫爸爸。”
陈赫嘉不说话,只是脑袋胡乱往谭永辉怀里钻。
谭永辉叹了口气,想到当初查到的陈赫嘉的身世。
陈赫嘉六岁,母亲便抛弃他们父子远走他乡,十四岁,本应是男孩最叛逆难管的时期,他却十分顺从地接受了自己的继母,二十一岁,父亲因过度劳累倒在科研岗位上——这一年也是陈家过得最艰难的一年。
21岁,陈赫嘉和温言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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