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很用力的点头:“我肯定不嫌弃你又老又丑。我们患难与共,看人只看内在。一切都是缘分,我若是个丑八怪,云大哥不也照样喜欢我嘛。”他们的感情才不看外表,是绝对经得起任何考验的人间真情。
“你做梦。”云润生扬起嘴角摩挲少年的脸蛋,摸起来光滑如蛋白,叫人爱不释手:“就因为你长得好看我才勉强有几分喜欢你,你要是丑八怪,一开始我便懒得救你。云大哥就是这么肤浅。”
少年慌忙硬挤出几滴眼泪:“我错了,云大哥一点不肤浅!云大哥最有内涵!”
云润生终于放开少年的脸颊,幽幽一叹:“不,你云大哥很肤浅。”以前觉得少年还小,再如何心思牵动都愿意忍耐克制,如今眼见少年长大成人,又三天两头地在他面前发散荷尔蒙,心里头的火引子被点燃,那个念头倒是当真怪肤浅。
脱离魔爪的少年轻轻揉弄自己的脸颊,眼见云润生好似有几分惆怅,忙一个劲夸他:“云大哥是最有内涵的人,当真不肤浅。云大哥若是肤浅,又怎会出手救我,更不会一路帮我,你瞧,如今我是天子,说明云大哥眼光独道胸有沟壑,是最不凡的高人。”
一番谬论让云润生哭笑不得,心里暖暖的,他甚至觉得就算少年永远只是一条鱼,他仍会遵从本心,与少年常伴左右彼此携手。
“等我坐稳了皇位,迎娶你做皇后好不好?我是认真的,我就想……就想和你天地为证结成夫妻。”少年一脸紧张期待。
然而浴桶中的云润生却一脸兴致缺缺,双眸如咸鱼。
“云大哥,云大哥,有没有听到?”少年摇晃云润生。
云润生嗯了一声,无j-i,ng打采:“你云大哥憋得慌,浑身没劲。”
“……你怎能如此流氓!”少年脸红怒骂。
云润生甚至懒得生气,咸鱼一般窝在浴桶里发呆。
“云大哥~”少年没法,勾着他的脖子不停叫唤,心虚地在男人耳边安慰:“别这样心灰意冷,我、我……要不再试试?”不行,话一说出口他自己就热的要变行了!
男人耳朵发痒,声音嘶哑:“你再勾引我,你云大哥大概只能在浴桶里窝到天荒地老。”
少年哗的放开手,远离云润生,亮晶晶火热地眸子却一个劲往浴桶里头瞄来瞄去,“原来你沐浴是因为这样啊……“
“怪谁!”云润生没好气地咬牙怒吼。
少年被吼声吹得连退几步,再次扒住屏风,委屈至极道:“我没有勾引你,明明该怪你色心四起着了魔……哼哼,关我何事。”哈哈哈还不是因为本殿下、不,因为朕魅力大。
浴桶里不肯出来的男人瞅着少年那偷偷得意的小模样轻笑,“是不关你的事,有种你永远当个宝宝。”
“……”嘤嘤嘤,朕也不想啊,朕其实心里也色色的,少年蒙着脸,幽怨地扑进躺椅,气若游丝地喊一嗓子:“万全,快、快给朕上r_ou_!饿!”
“陛下!”
等候多时的万公公瞬间冲进屋子,左手一盘r_ou_右手一盘r_ou_,目不斜视直奔少年天子跟前:“陛下,请用膳!”
少年吞咽口水,所有烦恼抛之脑后,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闻着满室r_ou_香,某道长稳稳地窝在浴桶中,颇悠哉地默默复习考试内容。
翌日天明,少年一身战甲整装待发。
云润生递给少年一本册子:“里面是我收集的阵法资料,你有空瞧瞧。对了,何时有空,我教你画符。”
少年一喜,忙收下阵法资料:“多谢云大哥。画符啊,可是我早就会了。”
“什么?”云润生震惊。
少年抽出几张符纸:“你瞧这就是我画的符箓,你离京那阵子我一个人在公主府中闲极无聊,就照着你的符箓描绘,回想起你平时画符的手法,慢慢摸索了几番,没想到画成了。唯独照着你火烈符我画出来的是水符。”
“……”
“云大哥怎么呢?”
云润生嘴角抽了抽:“不,没什么。我继续修炼。”
“嗯,那我先走了。”
少年潇洒的转身走出门外,逆着光,少年身后的红披风舞动飞扬,英姿飒爽威势赫赫,那是庆国的天子。
做他的皇后?
万人之上,一人之下。
云润生情不自禁一笑,渐渐消失在屋中。
“这是我布置的所有考题,限你两炷香内全部答完。”符阁中,君先生抱着双臂严肃地盯着云润生。
至关重要的考试,唯一的考生,在他眼皮底下休想偷懒作弊。
云润生心生一叹,拿起笔,飞快开始做题。
洛水城终于从吴东国手中抢回来,新皇带兵攻入的第二天,老百姓们才终于相信自由了。大街上的血水尸体连夜被士兵们清理一空,那是天子下达的命令,他们这些兵士,从未见过如此年少的天子,若说最初时还有人心中狐疑,到了今日,谁人还敢再有半点不妥的念头。
那个少年天子,他简直是神!
不,他就是庆国的天神!
天子站在千军万马前,眼眸淡淡扫过他的大军,惯常下令道:“左翼军留下来扫平洛水府城周边各县城村落遗漏的吴东敌军,周副将,你负责在此坐镇预防突发事件,以及安抚百姓。”他夺下潜州时,特意将二皇子留下坐镇。
“其余人马立即随朕出发,夺回绵州!”
“夺回绵州!夺回绵州!”
万千兵马齐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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