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刚创立华容的时候也经常拉投资喝的一身醉意站在门口,不过那时候有个女人在这里等着他,一边揪着他的脸嫌弃他又喝酒糟蹋身体,一边又把他引进屋里。
桌上总会有一碗吃食。有时候是甜的水果汤,有时候是粮食粥,有时候是咸的瘦肉粥。
后来他跟女人有了个儿子,他工作忙的跟儿子没什么相处的时间,女人既埋怨他又理解他,他其实对亲缘关系不是那么的看重,不过因为很喜欢老婆,顺便也能喜欢儿子一下。
老婆走了以后,他跟儿子也就不是那么亲了。一方面是因为他实在不擅长亲子温情,另一方面他拦着自己儿子去学艺术,让他们一直关系冰冻。
隋原扬起了因为喝酒而有些热意的脸,让冬天的冷风吹过他的脸。他五十多了,脸上早就长了许多细纹,笑起来的时候法令纹和眼角的鱼尾纹更是严重,大概是他成天在这个会上那个会上对各色的人物笑脸相迎惯了。
他被冷风吹的清醒了一些,开门走进去,却发现刚才还在想的独生子就坐在客厅,呆呆地出着神。
隋原以为喝酒喝出幻觉了,又摇了摇头才看清真的是隋东阳坐在那儿。
他有些不自在,开口却仍然冷硬:“有事啊?这个时候过来。”
隋东阳并没有注意他爸的状态,他依旧有些神游天外,恍惚的问道:“爸爸,我妈去世的时候叫你再找一个,我都同意了,这儿咋还没有个后妈呢?”
隋原在门口脱了皮鞋,把衣服挂在架子上:“你同意有个屁用,我还没同意呢!”
“怪不得我妈还在的时候老说你迂腐,现在哪个土豪没有个几任老婆?”隋东阳嘟起嘴嘟囔道。他妈去世之后,隋原就一个人住了十几年的空房子,每天回家的时候就像今天这样,一口热乎饭也没有。
隋原好像不介意被儿子称为土豪,也许是小声吐槽他的儿子让他想起来他还是个小孩的时候。隋东阳从小就是活泼黏人一肚子鬼心眼,他也是许久没有见过他这一面了。
隋原口气随意道:“你不知道我大名叫随缘吗?那随了这么多年也没随到,缘分不来我有什么办法。”
隋东阳红着眼睛腹诽道:你可拉倒吧。
隋原收拾好了坐到隋东阳旁边,打开了电视机把声音调小,让客厅里有了些热闹又不妨碍他们说话的人声。
倒了杯热水给自己和儿子,隋原盯着杯子里升起的袅袅水汽看了一会儿说:“华容是我跟你妈妈共同努力的成果,是我们半辈子的心血。本来就应该我们两个人享受这个成果,怎么能让别的女人来替代?想想心里就膈应。”
笑话,他老婆栽的树怎么能让别人来乘凉!好吧,他果然是又小气,又迂腐,就算老婆不在了也宁愿一个人守着这么大一个集团。
隋原看着儿子红红的眼睛和心不在焉的神情,心下一软,第一次打算跟他推心置腹的交流一次,诚实的表达自己的想法:“阳阳,我老啦。但是华容不能易主,你明白吗?”
隋东阳不明白,隋东阳即使不具领袖之才,也不会让华容衰落,隋原不是还养了一批值得信赖的经理人吗?再不济还有陆庭呢?
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一样,隋原喝了一口热水,带上了回忆的神情慢慢地说:“你妈妈家里人不少,可惜就只出了她一个有远见也有能力的人,剩下那些人,你那几个小舅舅你是知道的。”
隋东阳知道,他那几个小舅舅倒是不作死不闹腾,只不过也非常平庸。本不应该存在在华容的人才体系中,却一直在华容的一个叫“咨询管理部”的部门挂着名,拿着非常不错的薪水和福利。人力的老总几次找隋原想委婉的谈一谈这件事情,都被他几句话带过。
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了董事长的意思。
隋原有点无奈的说:“我还不知道我弄这个部门有点浪费资源吗?但是那都是你妈妈的家里人。”有一天华容不再姓隋,谁还能庇护着这个家族?隋东阳是他唯一的儿子,是唯一真正信任的血脉,只有他接过这个担子不让大权旁落,才不会视他们为华容的眼中钉,反而会尽力照拂。
“……”隋东阳愣了半晌,道:“这可有点不理性啊。”
可是他也在顷刻之间理解了他爸的苦衷,理解了他爸为什么死活拦着他学画画,叫他去学管理,安排他在华容的各种管理层岗位上工作。
隋东阳想:“难道这个家族就是有情种的基因?我爸是这样,陆庭是这样,就我不是。”这么想着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控制不住的哽咽起来,就像小时候做了错事在爸爸面前等着挨骂的小孩。
他说:“爸,我把你儿媳妇弄丢了。”
☆、番外8
宋立梅最近很喜欢接到季明达的电话,也感激季明达能经常想起她这么个孤独的人。季明达过得很好,说话的时候满是欢脱和喜悦。
昨天季明达说:“陆庭给我报了个瑜伽班我x……呸呸,淑女不能说脏话。”
宋立梅不懂她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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