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苏小只?”许有意不可思议,傅萱一天天就忙着看病,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孩子时常都在堂子外头晃荡,好几户乡亲都给他暗示,想跟傅萱结亲,所以今天他特意过来,就是想给她谈谈。
瞧她对瞧病的痴迷模样,对男女之事的淡漠,他原本是没有抱什么期望的,只望能说些在她心上放着,要是哪天想开了就再好不过了,没想到这大丫头瞧得上小只,早知如此,他又何必绕着弯子去说宋结呢。
“是,该要个男人来烧火煮饭了。”傅萱笑着应承道。
“好,我过两天就去代家。”
村里的油菜花已经开尽了,饱满的油菜籽把菜花角撑得十分饱满,深绿色的菜花角在太阳的蒸腾下已经变得干涸,随时都会爆开,菜籽就会跑出。
菜籽能收了,收好后拿到镇上可以打出菜油,也能卖给收菜籽的人换个几吊钱,村里种了油菜的人家便开始忙碌起来了。村长家也种了两块田的油菜,许有意说过两天再去给傅萱说亲,为的就是收油菜籽,这功夫耽误不得。
傅萱原本想去帮着收油菜,但是堂子里有些忙,她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几天她心情可好着呢。
最近日头好,好晒菜籽,河里的水也不凉,苏小只端着大木盆,收了代玉兰和代宝儿的衣裳,带上搓衣板去河边洗衣裳,自从上一次热水洗衣裳被数落了以后,他就都是去河边洗了。
今天到河边的时候,人不少,年轻男子在一堆嘻嘻哈哈,上了年纪的男人们又在一堆。他独自找了块地儿,将衣服浸泡起来,他没有跟这些人往来过,上了年纪的爱说他克死了爹娘,年轻的又嫉妒他跟李家结了亲,表面上不说,实际都不待见他。
也只有宋结会跟他说话,平时两人就一堆洗衣服,但是今天他没有约宋结,于是就一个人洗。
“前些天我去傅大夫的堂子,她跟我说话可温柔了,你说咱们村里的女人哪个不是粗里粗气的,怎么会有傅大夫那么好的女人。”
“我看你是发春了,早些让你爹叫柳媒公给你说门亲,免得觉得傅大夫对你有意思。傅大夫可是我的,我从傅大夫堂子外路过,她在里头坐诊都看了我一眼呢,我已经让我爹去找许姨父了。”
“就你生得那样,傅大夫能看上你吗,你就是那句话说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哈哈哈哈!”
苏小只埋着头搓衣裳,听见前面的几个男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句句中无疑都提着傅萱,他边听着边笑,傅萱跟哪个人说话不温柔,对哪个人不客气,勾得这些男孩子春梦连连。
他的脸不禁一红,自己近来做那些让人害羞的梦越来越频繁了,别人自己这个年纪早就嫁人了,夜夜有妻主折腾着,哪里会做梦,也只有自己做做梦,他倒是有些羡慕那几个年纪才十四五岁的男孩子了,想惦记谁就惦记谁。
说起傅萱,她之前邀请自己去吃宴席,自己也没有去,不知她有没有多心,哎,人家有这么多人爱慕着,怎么又会把他的事情放在心上,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瞎想些有的没的,他握着搓衣板,有些惆怅的抬头看了一眼那几个互相浇水到对方身上的男孩子。
有人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顿时几个人停止了嬉戏,最先开起话头的男孩子朝他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要说好看,谁有咱们小只哥好看啊,像咱们这个年纪,早就勾得李春秋团团转了,就差把那哈喇子流下来了。”
“是啊,咱们咋就没那么大的福气呢?就是不知道这李家怎么还没有谈这桩亲事儿,我还等着去李家吃顿好的呢。”
“小只哥年纪那么大了,李家怎么还拖着啊,守孝不应该早就守完了吗?”
“管他们什么时候成亲啊,反正小只哥不会再跟我们抢傅大夫就是了。”
“你可别忘了还有一个宋结,他可还没有定亲呢。”
“哼,他要是敢抢傅大夫,我就诅咒他嫁给山脚下的怪人林猎户。”
“哈哈哈哈,你的心也太狠了。”几个人又哄笑起来。
他们的谈话字字不差的落进了苏小只的耳朵里,苏小只手上的劲头又大了些,这些男孩子,看似没有恶意,句句话都扎人,往日里说他就算了,今天竟然还说宋结,他气愤的把搓衣板啪的一声摔进河里,溅起半人高的水花。
“呀,小只哥,你会洗衣服吗?水都溅到别个的身上了!”
“站远些不就溅不到你的身上了吗,自个儿往上凑,我有什么法子。”
苏小只抓起搓衣板,在上头狠狠的搓衣裳。
“你!哼!当心以后李春秋休了你!”男孩子瞧着苏小只搓衣服的凶悍劲儿,自己又不敢上去,气呼呼的端着木盆:“走,我们去那边,不跟这个凶男人一堆。”
几个人走后,前头的男人们望向苏小只:“小只,你怎么欺负年纪小的孩子呢,这么宽的河,就不够你洗衣裳啦?”
苏小只冷哼了一声,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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