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一下子笑了出来,“从这去手抓饼店得十五分钟,还要买东西,再回来上自习,你怎么不让我跑死算了。”
叶斯厚着脸皮立刻接道:“可我给你加油加了一……”
“我没说不去。”何修勾勾嘴角,“那你把东西拿回去吧,回教室等我,给我留一下后门。”
“好啊。”叶斯连忙点头。
叶斯拿着两个人的东西往回走,站在宿舍门口等何修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才回去。
进屋没两分钟,楼道就响起一个奔命似的脚步声,咚咚咚一路扫过来,宋义一把推开门,“要干谁?!”
“不干谁。”叶斯叹口气,招招手,“你过来,我有事要麻烦你。”
“啊?不打架啊。”宋义喘了两口粗气,“我以为球赛刚打完,哪个班的火气大要来干架呢。不是,你这么客气干嘛啊,有事就说呗。”
叶斯有些心不在焉地嗯啊了两声,坐在自己凳子上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你能转过去一下吗?”
“什么事啊,神神叨叨的。”宋义拧过了身子,“咋了啊?”
“把衣服裤子脱了。”叶斯说。
“哦……啊?”宋义手刚揪在领子上就猛地回过头,“干什么啊?”
叶斯皱眉思索了一阵,“快着点,我今天……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有块骨头特别歪,吓我一跳,我跟你的比比。”
“哦。”宋义点点头,“哪块啊?我用脱裤子吗?”
“挺长一块,是那种长条的骨头。”叶斯想了想,“从后背一直顺到屁股沟。”
“那叫脊椎。”宋义说,一把脱了上衣,又挺不客气地把两个大拇指c-h-a进裤腰直接把外裤连带内裤全都lu 下去了。
“我骨头直吗?”宋义嘚瑟地晃了晃,“我的t-u,n大肌健美吗?”
叶斯一脸难以忍受。
宋义晃了一会看叶斯没说什么别的,就弯腰把裤子从脚踝那拎了起来,“行了吧?怪变态的,我穿上了啊……”
“等会等会。”叶斯脑子里有点乱,“先别穿,咱俩再去盥洗室看看。”
“c,ao,你有毒吧?”宋义猛地扭过头,“盥洗室明窗啊,外头就是小c,ao场。”
“有窗帘。”叶斯站起来拽了一把他的胳膊,头脑迷糊地哄道:“我就是对着镜子有个对比,要不看不清,哎求你了求你了。”
“等会儿!”宋义差点让他拽一跟头,瞪着眼说,“那我也得穿上裤子去啊,到了再脱!你他妈还让我光着腚跑过去啊?”
“啊。”叶斯皱皱眉,“那快点。”
宋义一路上骂骂咧咧,到了盥洗室先把窗帘拉上了,又开了灯,四处探查一圈。
“这会哪有人在宿舍。”叶斯催道:“快点,脱啊,是不是个爷们。”
“爷们也是有自尊的。”宋义骂了句,“别催!想看人脱衣服还不耐心点儿等着!”
“靠。”叶斯被他逗乐了,但随即眉头又皱起来。
宋义tuō_guāng了背对过去,过了两秒没听见叶斯说话,正要张嘴问你看完没呢,就听后面哗一声,吓他一跳,猛地回头,“你他妈干什么呢?”
叶斯掰开了水龙头,眉头紧锁地盯着他,“啊……看见水龙头就想洗手。”
“我r,i你大爷。”宋义骂道:“能不能尊重我一点?”
“对不起。”叶斯说,“你再转过去一次行吗?就最后一次。”
等宋义骂骂咧咧转过去了,他深吸一口气,又猛地掰开了水龙头。
哗——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奇怪了,其实宋义严格来说身材也不算差,他别说没有那种想法了,多看几眼都觉得闹眼睛。
这说明他不喜欢男人,刚才可能……是神经官能紊乱了?能这么解释吗?
“我穿衣服了。”宋义骂了一句,两下把裤子提了,“跟你没法玩儿,一天天的就知道搞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他妈爱上我了呢。”
叶斯一个激灵,“你他妈瞎说什么!”
“c,ao,你喊什么?”宋义回头吼回来,“我都让你给糟蹋了!”
叶斯跟他对瞪半天,两人都在喘粗气,过了一会叶斯又笑了,他无奈地摁了摁脑门,“怪我怪我,我就是尾骨还没好,有点心烦,对不住了兄弟,晚上我请我们队的人吃烧烤带上你。”
“本来也得带我。”宋义嘟囔着,又回头跟他站一起,理了理衣服,“走啊,回教学楼吧?我周末回趟家让我妈给你搞个三七糊糊来,我小时候滑旱冰摔倒糊了两天那玩意,好像有点用。”
叶斯胡乱点了点头。
三七糊糊个屁啊,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糊糊。
何修是踩着晚自习铃进来的,屁股刚落到凳子上,老马就从前门进来,还往后门看了一眼。
何修回了一个歉意的眼神,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在叶斯腿上。
一个塑料袋里分着两个小袋,是两套饼。酸奶是用小布兜单拎的,没让手抓饼蹭热,跑了一路还有点凉丝丝的。
“吃吧。”何修低声说,“火腿没了,我让他少刷了点酱,正好没什么味,可以自习吃。”
叶斯嗯了声,抬头看眼老马,老马有些无奈地点头,于是叶斯掏出一个饼把袋子解开。
手抓饼挺好吃的,r_ou_松很香很香,还掺着点脆脆的海苔碎。但叶斯吃着吃着就忍不住留意到旁边去。何修拿了另一个,一边翻开漫画一边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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