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摊被一伙人包圆了,凳子都不够坐,叶斯又去书铺找实哥借了几个出来。他一进一出也就几分钟,那边一群野兽已经把老板家塑料膜下盖着所有的r_ou_都捧到炉子上去了,老板唉声叹气地赶人,“都起来起来,烤不下!得分拨!”
没人听他说话,大家嘻嘻哈哈地不知道在说什么,到处都是段子,哈哈声此起彼伏。
黑灯瞎火的,围着烧烤摊那几个黄光的小电灯泡,那么一大群学生。
叶斯一眼就看见了何修,何修站的位置离大家有点远,神情依旧淡淡的,没太多笑意,看他出来才扬起嘴角挥了挥手。
叶斯抡起手上的塑料凳子回挥手。
“全是灰!你是不是脑残!”宋义跑过来一把抢过了凳子,“大爷你快坐着去吧,让你干点活能把大家都害死。”
“你滚。”叶斯推了他一下,“我帮老板烤串去,你们吃。”
“你不吃啊?”宋义愣了愣。
“我边烤边吃。”叶斯笑,“吃最热乎的一批。”
大概是人多太闹,老板把烤炉往旁边挪了挪,四个灯牵了三个到人堆儿那头,就只剩下一个瓦数最小的在炉子上。
“串哥也跟大家唠会嗑去吧。”叶斯走过来随手抓了把孜然烧烤什么的往炉子上撒了撒,舒口气,“今天大家可高兴了,你也别光傻站着给我们烤,去和大家喝两杯。”
“你们是不是球赛赢了?”老板笑说,“赢了也不能瞎叫,说了一万遍我姓陈,不姓串儿。”
“知道了串哥,去吧。”叶斯搬了一张小凳子一屁股坐在烤架前,“哦对了,给我拎一提酒,要冰的。”
“泡沫箱里的现在都不怎么冰了。”老板说,“我给你上小卖店拿去。”
叶斯点头,“行。”
叶斯把另一个塑料凳放在自己身边,也没招呼旁边站着的某人,就那么默默用夹子翻着烤炉上的小猪小牛小羊r_ou_们。
滋啦啦滋啦啦,烫得都哭出油来啦。
何修过来在他旁边坐下,“你怎么了。”
“嗯?”叶斯笑着看他,“没怎么啊,帮大家服务一把,犒劳犒劳打球的功臣,还有那些陪我画牌子的大好人。”
何修松口气,“我还以为你有心事呢,今天晚上回来好像就有点不正常。”
“没有。”叶斯笑笑,拿起一根烤好的牛r_ou_串递给何修,小声说,“快点偷着先吃,别让他们看见叶神给你开小灶。”
“哦。”何修配合地压低声音,“那叶神能先撒点盐吗?你还没撒盐呢。”
叶斯差点笑破功,“靠。”拿着盐罐来回扬了几把,又拿给何修,“好吃吗?”
何修咬一口,“巨咸。”
叶斯乐得拍了拍大腿,“吃你的得了,哪那么多讲究!”
何修没再说话,低头吃得挺来劲的。老板刚好买了酒出来,用脚踢着一个整箱的去人堆儿那边,又拎了一提到叶斯这边。
何修给叶斯开了一罐,“你也吃。”
“我不急。”叶斯喝了几大口,“先吹着晚风喝一会小酒。”
“别又喝多了。”何修说,“上次跳河还行,这回要是指着烤炉要赴火焰山,我真不陪你了。”
“滚啊。”叶斯笑着咳嗽了几声,“我抓着你陪我赴,敢不赴。”
那边越来越热闹,沈霏跟罗翰划拳输了两次,简明泽lu 起袖子替沈霏上阵。宋义跟吴兴搂在一起灌酒,老板刚才来收了一波烤好的串送过去,几秒钟就被大家拿空,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盘子,宋义就傻了吧唧的用铁钎敲盘子,还拉着许杉月非说敲架子鼓给她听。
好好一个安静的夜晚,整条街都被这帮玩意给闹坏了,天地间只剩下那几股混在一起的张扬放肆的声音,以及近处烤炉里发出的嘶嘶的白噪音。
挺闹的,但又挺让人心静。
叶斯看一会远处,不知不觉酒就喝完了,他低头又捞一瓶,趁机偏过头看何修。
何修最近打游戏好像遇到一个难关,哦,好像不是,是这个地图出现了这个游戏里最至高无上的一件材料,叫什么勇者之心,是个炼顶级武器必备的材料。
反正不管是干什么的,疯狂肝就是了。
晚风热乎乎的,从烤炉旁边吹过,叶斯觉得自己眼睛被热气熏得都有点模糊,整个人发软。他喝了第二罐酒,又开一罐,发现何修专心致志打游戏,于是就放心大胆地继续盯着人瞅。
何修是特别帅,这他老早就知道了,就高一刚入学的时候,他听说女生在贴吧纠结新晋校草该选他还是该选一个叫何修的中考全市第一的家伙。结果进了随机分配的班级后一看名单,一个班。
叶斯还记得那天因为老爸执意陪他报道,但又要紧接着飞走谈生意,所以他被迫无奈提前了三个小时去报道。进教室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一头扎进去走了两步才发现不是没人,靠窗户组第一排坐了个人,不过穿着白衣服,坐在白亮的日光里就他妈神奇地隐形了似的。
他还记得何修回头来平静淡漠地看他第一眼,那一眼,他就觉得这家伙确实是个大帅逼,和自己不相上下的那种大帅逼,不算女生们没见过世面。
……
咫尺之间那对安静沉着的眉眼和记忆中渐渐重合,叶斯弯腰又捞了一罐酒。
所以,两年前……哦不,三年前,三年前他第一次见何修,说话了么?
哦,说了,他当时看见大帅逼还是挺惊喜的,十分热情地“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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