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妙引点点头,微趴在柜台边,指着里面相中的小香盒。她虽然是留洋回来的,可也不爱用洋货,她觉得外国的香水主要用来驱味,国内的门道就多了,大多是生香,意义不一样,味道也有差别。她嫌香水太刺鼻,寻不到合适的香就自己配一些薄荷丁香什么的,提神又醒脑,无意中找到的这家店倒是颇合自己胃口。
薛妙引正在手腕上试香膏,短发的姑娘看到门外进来的人,瞬间漾起了更加柔和的笑意:“怎么九爷肯放你出来了?”
“九爷”这个名号太响亮,放眼越州也没人敢再称,是哪位自不必说了。薛妙引心中微动,下意识就转身看向来人——那位让大名鼎鼎的鸿门蒋九爷变成宠妻奴的蒋太太。
对方穿着红色毛呢长裙,红润小巧的脸显得年纪稚嫩,正嘟着粉红的小嘴抱怨:“我都快闷死了!就他事多,才一个多月能有什么事!”
“一个多月才要谨慎,你啊就是恃宠而骄,关心你还关心错了?”柜台里的姑娘一边说着,一边不忘招呼着薛妙引选香。
蒋太太见薛妙引在看香膏,有些兴冲冲地指了指其中一支介绍道:“那支加了白芷当归,鼻子不通的时候用最好!”
“蒋太太也懂香?”
对方听到薛妙引一语就道破自己身份,不由一愣,却没有表现出警惕,而是有点呆呼呼的,“咦?我的名声已经这么响亮了?”
她的样子就像蹲在枝头歪着脑袋的小麻雀,两只眼睛呼扇呼扇的,透着一股子懵懂的傻气。
人都说一孕傻三年,这位怕是已经开始犯傻了。薛妙引掩下泛起的笑意,点头道:“蒋九爷名声在外,蒋太太可是越州女子都羡慕的对象呢。”
蒋太太捧着脸笑:“羡慕我做什么!”可那笑得快要不见眼的样子,明明就是幸福得冒泡。
薛妙引不禁噎了一下,觉得这一波恩爱秀得真是“润物细无声”。
蒋太太大概是因为怀孕被蒋九爷管束得久了,如今出门就像放飞的鸟,叽叽喳喳起来没完,对薛妙引这个“知音”也颇为热络,最后干脆一摆手道:“哎呀你直接叫我符黛或者黛黛都行,蒋太太叫起来好老,我才不要!”
蒋太太的名头还能不要的?真是任性。薛妙引挑挑眉,默默地给蒋九爷点了一支蜡。不过她也有心想跟符黛结交,所以面对符黛的主动就没有回避,对自己的身份也没有隐瞒。
不过薛妙引可不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说是沈铎的未婚妻,只是架不住符黛定义在这一点上。
“原来你就是沈少帅那位逃婚的未婚妻啊!”
符黛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雪亮,好像看到了什么新奇事一样,让薛妙引一阵阵犯窘。
什么逃婚的未婚妻?!他们又没定过她逃的哪门子婚?!
薛妙引不知道众人已经传成了这样的故事,不禁更加纳闷。怎么沈铎一点都没听说么?“未婚妻逃婚”这种说法可是狠狠刮了他的脸面,这男人也太能忍了点。
薛妙引对符黛的所有幻想都在沈铎的实话实说下破灭了,所以对她和沈铎的关系不疑有他,倒是惊讶于蒋九爷居然栽在了这朵“”身上,缘分果然是个奇妙的东西。
符黛成天被蒋楚风霸占着,一只公蚊子飞过来都要拍走,更别提其他活生生的男人了。她人又大大咧咧的,根本就不知道外界还传过自己跟沈铎的暧昧。
薛妙引心里那一点看八卦的心思,这下彻底熄灭了。
又坐了一阵,薛妙引正打算告辞,就见一个男人推门进来,黑色的风衣衬得颀长高大的身形令人倍感压力,俊朗的轮廓透着霸气和矜贵,眼神投射过来之际就像雾化了一样,柔柔地铺散开。
“黛黛。”
薛妙引听到对方一开口,就自然地知道了身份,心里小小地哇了一声,表达着自己见到风云人物的惊喜。
符黛坐在店里的沙发上,似乎是不想走,揪着靠垫的穗子嘟囔:“我才刚出来。”
蒋楚风轻叹了一声,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脸,哄道:“那带你去别处走走?你正怀着孕,闻多了这里的香气也不好。”
符黛听了高兴地点点头,旋即起身攀住蒋楚风的胳膊,看到一旁的薛妙引,又急忙介绍:“这是妙妙!”
蒋楚风可不知道什么妙妙和喵喵的,只是见她似乎是符黛认识的人,客气地点了下头。
符黛又出言解释:“妙妙是沈少帅的未婚妻,你不是成天跟沈少帅有来往,怎么都不知道?”
蒋楚风心想,在此之前连沈铎自己都没见过所谓的未婚妻,他哪里知晓。不过沈铎近来的行程他倒是知道,不禁对薛妙引多看了几眼,毕竟不给沈铎的面子的人也很少见。
薛妙引被蒋楚风两眼瞥得浑身发僵,好在符黛呆不住,急匆匆地催道:“九哥我想吃烤串,我们去江滩那家老店吧!”
“都依你。”蒋楚风说着,拎起她的外套给她穿上,牵过了她的手。
符黛跟薛妙引摆摆手,“那妙妙我先走了,改日你有时间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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