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的最后一件礼物。”
白语烟顺着他的手望去,河边漂着一只木筏子,隐约能看见木头间缠紧的荆条和筏子边缘血红的棘刺,脑子里忽然闪过他刚才那句话,不禁反问:“最后?”
“走,我送你一段。”景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轻轻牵起她的手腕,同时也撤走束缚她行走的荆条。
“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白语烟半信半疑地跟着他向河边移步,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玩够了她的身体,居然要放她走?抑或是——他打算把她推到河里淹死?
“顺着河水往西漂,随河流拐弯向南,一路漂回到迷欲古刹,在那儿你随便砸开一个功德箱,里面会有回去的火车票,记住要在你原来下车的地方等车。”他极力掩饰着内心的不舍,语气像解说游戏战略一样平静,说着这些时,他已经率先跨上木筏,正要拉她上去,白语烟却缩回手。
“不!我要先去找我哥哥,还有爸爸妈妈!”
从她眼里看出对家人的在乎,特别是当她首先提到哥哥时,景然不由得联想到她平时对狗妖是以何等崇拜的眼神仰望的,想到这里,他竟平生一股醋意,往岸上跨一大步猛得将她扯上木筏子。
“哥哥、爸爸、妈妈?这些称呼用在狗妖身上,你不觉得别扭吗?”他扣住她双肩,将她压坐下来,幽亮的黑眸在月光下映出无数条状植物。
下一秒,无数荆条从木筏底下的水中伸出来,迅速缠着她的腿往上爬,像训练有素的士兵纵横缠绕在她身上,将那件原本过为宽松的男士t恤压紧,箍在她身上。
“啊?你又要干什么?要怎么称呼我的家 ∮qun七⑧⒊㈦①1_⑻6⒊ 人是我的事!你这只变态荆棘妖!还有脸说别人是妖,你自己才是妖!唔啊!”正骂着,胸前内外两层荆条猛然缩紧,几乎把白语烟胸腔里的空气都压出来,精致的脸蛋顿时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喘不过气啦!你没有权这么对我!”
他眉头微蹙,稍微减轻束缚的力度,忧伤的眼眸突然变严肃:“等你拣着小命离开这儿再去谈权。”
第二十七章 烙痒侵诱乳香吻
月夜下,流光溢彩的河面泛着一叶木筏,带着一对年少的男女顺流而下。
眼看水流莫名加速,白语烟愈加急躁,在无数荆条底下挣扎扭动。
“我说了,我不可能丢下我的家人独自逃走!你听不懂吗?”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她突然握住手边的两条荆枝猛力一扯,竟甩开了手臂上的束缚,接着便快速扯开紧束在身上的荆条扔向站着的男生。
不待她站起来,又从水中窜出无数细长的条状物,带着水花齐齐缠住她双臂,又将她拽坐下去。
“啊!好痛!刺……”
景然半得意半生气地看着她,不惜让棘刺划伤她的肌肤以制止她再做出逃跑的举动。
“你保护不了他们!如果你继续留在迷欲森林,我可以预见他们将一个不留地死去,难道这是你想要的结局吗?”他俯身靠近她,盯住她愤怒的眼睛。
“为什么?这一切……”白语烟接触到他严肃的眼神,脑子里又冒出更多疑问:“先是我的家遭到诡异的摧毁,再是凌宿告诉我来这儿能找到我的家人,我现在找到我家人了,你却逼我自己离开,还有我的家人从小对我……就好像我是个易碎品似的……”
困惑的眼泪在她眼眶里打着转,却倔强地没有流出来,看得景然心疼不已,他缓缓在她面前蹲下来,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你是个好女孩。”说着这句话时,他赤裸的胸膛在她脸颊边上微微起伏,令白语烟顿觉燥热脸红。
他又说道:“你不该承受这些,偏偏你身上流着那条该死的血脉,大地之神为了灭你绝对会不择一切手段……”
“等一下!什么血脉该死?什么大地之神?你在逗我吗?”白语烟挣扎着把头往后仰,想看看他编这些玄幻情节时的表情,景然没有阻止她,稍稍往后退开些,对着她正色说道:“这一切要从四千多年前说起了。”
在白语烟半信半疑的注视下,景然开始讲述一段她素未听闻的故事。
“据说自从大禹成功治水之后,人们大面积开荒,严重破坏了大地原本的生态,触怒了大地之神,祂认为生态遭破坏的罪魁祸首就是大禹。所以禹的后代虽然生育繁殖能力很强,却都躲不过大地之神的诛杀。你的亲生父母一定是担心你被大地之神盯上,才在你出生后第一时间交给狗妖一家抚养,但大地之神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这些事,我的家人从来没向我说过半个字。”白语烟低头盯着手臂上的荆棘,血红的棘刺划破她的肌肤,又像之前一样,以渗出的透明植物汁液愈合那些伤口,以致两条胳膊虽然没有伤痕或血迹,但刺痒难耐。
景然也看到她手臂上的伤疤,在黑夜暗淡的光线下,那条细长的疤更加显眼,但想起她之前退避惊悚的表情便放弃为她舔舐的念头,尤其是她现在杂夹着悲伤的复杂心情,他更愿意安静地陪在她身边。
只不过,向来精明过度的荆棘妖在喜欢的人类女孩面前,智商和警觉还是稍稍打了折扣,恻隐之心让他渐渐收回束缚她手脚的荆棘。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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