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饴的,不叫拖后腿。”
邵锦淑整个人僵住,被这句话劈头盖脸的打过来,一时不能呼吸。
“不被她需要,我才没有价值。”
裴明榛越过邵锦淑,月光从他肩膀落下,碎了一地。
他的高大,他的伟岸,他的强大,有多让人痴迷,这一刻就多让人绝望。
邵锦淑这次是真哭了:“你不可以这样的,不可以的……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怎么可以不认?”
“邵锦淑,你记住一点,”裴明榛并没有回头,只冷声道,“我今日之所以同你说这么多,不追究问责,是因为我知道,何正元胸襟不大,颇为记仇,知道这一场牢狱之灾是因我而起,不可能罢休,他不能奈我何,你猜会不会恨你?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怎么应对接下来的风暴吧。”
好好明白明白,外面的事,不是她一个自以为是的内宅女子想当然就能影响做到的。
既然一定会有人不会善罢甘休,裴明榛懒得跟这女人纠缠,无趣,没意义,浪费时间,他太忙太忙。
有这闲工夫,不如逗逗小姑娘。
邵锦淑果然急了,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让她没心思再纠缠裴明榛,草草收场,第二天一早,就带着礼物去了何家,各种维护和小姐妹的关系,一时没精力看别处。
阮苓苓这边就清静的很了。
心头大事解决,她现在十分清闲,整天无聊的托着下巴看树上的蝉,邵锦淑‘偶遇’裴明榛的事,自然也听到了。
还闲的……没法不多思多想,心里在意。大猪蹄子就是风骚的别致,性感的与众不同,惯会招蜂引蝶!
而她阮苓苓,竟然为被他背了这件事耿耿于怀,为这些‘男女勾搭的fēng_liú韵事’淡淡不开心,太难看也太难堪了!
他亲了她的脚……还帮了她大忙……
阮苓苓理不清心里的想法,各种焦躁,不知道怎么面对裴明榛才好,本来别人帮了大忙,她应该非常感谢的,也决定了要好好对待,好好报答他,可不知道为什么,临了就是有些抗拒,总感觉自己被占了便宜。
“啊啊啊啊好烦——”她暴躁的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也许是蝉鸣太吵,也许是热风太闹,炎热的夏天根本不能让人安静思考,阮苓苓脑海里突然跳出一个歪念头。
那天睡着,半梦半醒中,似乎听到裴明榛说在他那里,她可以更大胆一些——
虽然大猪蹄子脾性奇怪说出的话不可信,但想想以往,不远,就前几天,她那么作裴明榛都忍了没生气,他对她似乎很有些纵容,那她是不是真的可以再大胆一些?
试一试吧,就试一试。
心里似乎有道声音在鼓励,试一试又不会死,怕什么?
阮苓苓渐渐直起上身,扒了扒乱糟糟的头发。
也不干什么事关性命的大事,要对方做生死抉择,就无关紧要的,比如作个妖撒个娇要个貂……
想法一跳出来阮苓苓就脸发热,各种心慌气短忐忑的不行,可都已经有想法了,退缩多怂,阮苓苓一咬牙一狠心,干了!
她的第一次小尝试,是让人给裴明榛带了话,说天太热不想动,又实在馋西街王记的鸭头,问大表哥能不能回来的时候帮忙带一份?
一直到傍晚,裴明榛那边都没有任何回音。
阮苓苓坐在水榭边一个劲儿叹气,完了完了,今天大佬回来怕是要虐她了,一定会狠狠教育她不准吃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准不规矩瞎骚扰,人上班有正事呢。
可一回院子,就看到了裴明榛,带着鸭头的裴明榛。
“你真给我带了!”阮苓苓看着裴明榛的样子就像看到了鬼。
裴明榛让南莲拿了个碟子把鸭头移过去,递了双筷子给小姑娘,小姑娘却仍然呆呆看着他,没接。
“不是说很馋这个?”怎么不吃?
阮苓苓后知后觉的接过筷子:“你没传话回来说给我买……”
“若没时间买,自会使人告诉你。”
裴明榛眉目淡淡,话说得十分自然,一脸‘大惊小怪,这点小事还值得传话’。
阮苓苓:……
精神恍惚中。
鸭头很辣,吃完一层薄汗,精神也回来了,阮苓苓秉着认真计划落实实施的精神,继续作妖:“明天还是不想出门,但之前在刘记珠宝看上了一枚镶着南珠的点翠发钗,大表哥能帮我买么?”
路边随便的东西能买,贵的呢?只有富人女眷出入的珠宝行呢?
裴明榛眼梢微垂,放下筷子:“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第二天傍晚,他不但带回了那只镶南珠的点翠发钗,还有整套头面,以及隔壁绸缎庄新上的漂亮衣料,整整两大箱!
阮苓苓很难才忍住不发出土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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