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到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全然顾不到其它。
何庸眸底开始有异光闪烁。
再然后,阮苓苓无知无觉的喝了杯茶,意识昏沉,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
醒来时,月华初上,她被绑在椅子上,而且并不孤单。
在她对面有一个人同样被绑在椅子上,编了满头的小辫子,穿着明黄色的衣裙,身影再熟悉不过。
“花……铃?”
“咦?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裴明榛告诉你了?”花铃声音很清脆,看起来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语气间充满嫌弃,“我遇上你们,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阮苓苓:……
她心情有点复杂。情敌见面,好像应该什么也别说上来就是一顿撕,可现在时机不大合适,她也……从没有和花铃打架动手的意思。最后只能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铃撇撇嘴:“被人逼的喽。”
阮苓苓很想问是谁,可又觉得她们二人好像没有那么熟悉,交浅言深并非是社交礼仪。
花铃就看着她,一双猫眼忽闪忽闪,似乎十分好奇:“你那天不是厉害着呢么?今天这么乖?怎么,还真想同我歇火停战,把裴明榛让给我啊?”
阮苓苓突然察觉得这话有点不对,不管表情还是语气:“你不想要?”
花铃先是撇了撇嘴,然后笑得一脸灿烂:“想要啊,你要给我么?”
阮苓苓眼梢微垂,神色安静:“他不是我的所有物,说给就能给出去,说要就能要回来。”
花铃:“可他当自己是你的所有物啊。”
阮苓苓顿住。
花铃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我就知道那厮不靠谱,看上的女人也不会是个好摆布的,两口子一个赛一个的精!”
阮苓苓:……
突然不知道怎么回这话。
花铃也不需要她回,顾自往下说:“今天这事一看就明白,我的人把我卖了,你的人把你卖了,我们身后的人呢,正在忙碌奔波,不久就会找过来,掳我们的也正在忙,而且即将要忙很久,没空管我们,如此安静着实无聊,你我也算共患难了,不如交交心?”
说着话,她还拖着椅子往阮苓苓方向蹭了蹭,一脸好奇:“你同我说说,裴明榛和你在一起时是什么样子的?我感觉他变了很多,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
阮苓苓:“以前的他,是什么样子?”
花铃眼底划过一道嫌弃,似乎想起什么很不愿意想的事:“他,呵,就算年轻很多岁,也一点都不可爱。”
这种情绪……很难说是爱慕了。
阮苓苓有种感觉,她是不是误会了?
“你并不喜欢他?”
花铃却摇了摇头:“不,我很深切的喜欢过他。”
阮苓苓眼眸微阖,有点醋醋的:“你不需要和我说这些。”
花铃:“ 不行啊,我要不跟你说清楚,怕是得丢大人!”
阮苓苓就不懂了:“什么意思?”
花铃皱皱鼻子:“姓裴的知道我一个大秘密,非常难以启齿,说我害他丢了未婚妻,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来和你解释清楚,让你释怀,他就把这个秘密说出去,让我没脸做人。”
阮苓苓:……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女人,没什么不能说。”花铃突然放松,头仰起靠在椅背上,“我爹是这里的地头蛇,我娘是深山遗族,谁都不缺钱,我从小锦衣玉食,天不怕地不怕,又莽又傻,那和我爹娘就我这么一个女儿,疼的跟眼珠子似的,什么都随我。偏我眼瞎,不懂事,什么时候折腾不行,偏捡着家里和仇人干架的时候胡闹,不小心就走丢了。”
“好吧,是人为制造的‘意外走丢’。别人看我们家不顺眼,治我肯定怎么狠怎么来,几次转手,把我卖到最低贱的暗娼馆,和老鸨说随便折腾,怎么都行。”
“你大概不知道,这种地方的客人大都是有些年纪,又没什么钱的,有些口味也很奇葩,我长得好看,乖一点老鸨子许会心疼我几分,偏我不听话,就被老鸨扔出去,这么教训了。”
阮苓苓顿住:“你……”
花铃斜了她一眼:“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这事很恶心,很糟糕,但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回忆细节。”
阮苓苓顿时沉默。
房间内空气变得压抑。
花铃声音重新响起:“你说一个大男人,拿知道这种事做威胁逼迫我一个姑娘家,是不是很没品?逼我过来寻你,说不清楚,你不原谅他,就要把这事说出去。”
“他不会的。”
阮苓苓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暗哑,心疼,但坚定。
那个男人固然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阴过不少人做过不少局,但他不会这样做。有些事,他永远不会做。
花铃顿了一下,才低声笑了出来:“就是知道他不会,我才必须要来找你说清楚啊。”
她仰着头,闭上眼,也掩住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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