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
两人一边言语机锋,一边各有思量,阮苓苓时刻注意着陇青梅的视线,见她目光所及,停留最多处是窗内书房,摆设桌案一类全不在意,唯有看到纸张时略不一样,还得有字的纸。
所以陇青梅找的,是什么秘密信息?
阮苓苓知道,随着裴明榛官位越来越大,接触的东西渐渐不一样,会涉及不少机密,但裴明榛很细心,纵使往家里带,也不会藏的这么浅白。
至于已故的公公……会有重要到这很深程度的东西,一直没妥善处理,等到现在?
戏也演够了,气氛也架实了,阮苓苓便直接道:“二弟妹若愿意同我说清楚,为我解惑,这书房里的字画书籍……我做主赠你一样,随你选,如何?”
陇青梅眼看着呼吸有些急促,明显是上心了,但她没点头,嗤一声笑了:“这里的东西有什么好,大嫂打发叫花子呢?”
阮苓苓怒:“那你想怎样!”
陇青梅:“自然是——藏起来的那些好东西。大哥这么懂鉴赏书画,大伯一手好字也为人称道,其心得手札更是人人想得,大嫂不要那么小气么。”
阮苓苓眨眨眼,这女人够聪明啊。
看裴明榛的的心机城府,就知道做爹的傻不了,真有什么秘密也不会放在敞开的书房,定藏在了别的地方。
她故意踌躇犹豫了一会,才下定决心一般:“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答应我,把你那个眉儿妹妹送走!”
陇青梅遮唇笑:“所以大嫂还是吃醋了啊……”
不正面回答,就是不答应喽,阮苓苓哼了一声,伸手去拿桌上的茶。
就在这时,玛瑙过来了:“大少爷吩咐了,不让少奶奶饮凉茶……婢子给您换一盏好不好?”
阮苓苓脸上没个笑模样,但似乎也不愿跟小丫鬟为难,点了头:“那快点。”
陇青梅有些意外,下意识探手碰了碰茶盏壁,明明还温热,怎么就凉了?
“大哥管的这么严?倒是辛苦你们这些下人了。”
玛瑙福身行了个礼:“婢子不辛苦,不过是手脚勤快些,有些眼色,若是差事办不好,没照顾好夫人,让大少爷赏了板子,才是辛苦。”
阮苓苓哼了一声:“他就是瞎操心。”
说是骂,实则是嗔怪,带着撒娇和幸福感。
陇青梅看的牙酸,掩饰性的喝了口茶。
阮苓苓哼完裴明榛,又冲着陇青梅笑:“你别在意啊,有个贴心人就是这样,虽然有点烦,有时候也挺好的。想好了没,你想要什么东西,说具体一点,我好拿呀?”
陇青梅心里有点乱,犹豫怎么说,半晌没开口。
南莲又进来了:“主子,大少爷给您买了盒新制的口脂,说是昨天弄坏了您的,特意赔一盒,婢子放在您的梳妆台上了,您记着去看。”
阮苓苓不耐烦的挥手:“知道了知道了,一趟趟的烦不烦人,明明知道我这里有客。”
“是是是,婢子这就给您传话。”南莲说完话,笑眯眯的下去了。
陇青梅心里更不高兴。
弄坏了口脂?口脂又不是簪子,哪那么容易坏?除非……
新婚夫妇玩那种情趣,真不要脸!
陇青梅也不知道自己是愤怒还是嫉妒,总之心里像有团火在烧,更乱了。
阮苓苓:“抱歉,又打断了,我家夫君和公公确实有本事,藏品不少,可你不说想要什么样的,我也不好全部拿出来给你挑,二弟妹说是不是?”
陇青梅眼阴阴的看着茶盏,仍然没说话。
到这份上仍然不说,就有些不对劲了。
阮苓苓心里闪了一下,难道……对方只知道要拿一样东西,却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她便换了脸色:“我的诚意已经摆出来了,二弟妹若不愿意,我就没办法了。”
陇青梅知道不能再拖,开了口:“我家中长辈和已故裴大人有过几面之缘,也有墨宝,很是珍爱,许是年纪大了总是想起往昔,他近来常提起这些。我虽不才,却也知孝道二字,就想找些裴大人故去前的旧物送过去,让长辈慰藉一二。”
阮苓苓:“我公公去世前的东西?”
陇青梅点点头:“因长辈相交陷于才华,最喜欢的就是裴大人的字,又不喜欢大字……遂我想要裴大人在世之时的手书,不是大字,不是书册……书册也不是不行,只是不能太厚,若是有平日手札随笔,最合适不过……”
她说的很慢,阮苓苓也就一点一点看清楚了,怪不得嫁进来这么久没太大反应,最多就是刺激她们,原来只是试探,陇青梅自己都不知道要找的具体是个什么东西,只知道是已故裴大人亲笔小字写成的,薄薄的纸或手札。
公公故去前行事的基本都是外交工作,他亲自留下的字,还藏起来,难道……与外族有关?
阮苓苓不动声色,继续和陇青梅聊着天,顺便刺激她,套更多的话出来。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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