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就是她选的男人!
裴明榛修长食指抚上她的脸:“夫人笑了。”
阮苓苓这次没害羞,看着他的眼睛,笑容更大。
裴明榛指尖温热,眸底有浅浅光华溢出:“夫人……在笑什么?”
“没什么,”阮苓苓眉眼弯弯,也伸手摸了摸裴明榛的脸,“只是觉得你这个样子,也蛮可爱的。”
裴明榛怔住。
小姑娘很少夸他,故意讨好时那些‘你最大方’‘你最厉害’‘你最俊’不算,‘可爱’二字,是第一回听见。
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夸他可爱。
可爱之于男人不太合适,因为有些娇,有些软,每一样都是男人最不需要的东西。可裴明榛曾经很想很想听到这两个字。
他不想娇,也不想软,这辈子大概都不可能活出这种特质,也从不认为自己身上有哪里可爱,可憎可恶还差不多,可他太懂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看到小猫可爱,会想养,会想摸摸它亲亲它抱抱它,喂养它,给它最好的东西,让它过的开开心心的;看到一个小梅瓶可爱,会想天天看到它,会时时想摸摸它碰碰它把它擦的干干净净,放在阳光最好的窗角,折一枝花放清水养着,让它更美;看到一个人可爱,你会一直想看到她,下意识观察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会悄悄的给她她所有想要的不想要的,把全世界捧到她面前,甚至不求她任何回报,只想看到她一直笑着,一直笑的那么好看。
‘可爱’二字对于裴明榛来说,并不是一句简单的夸奖,也没有任何肯定或否定的暗示,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只是一句话:我想宠爱你。
因为你太美好,我太喜欢,所以想珍惜你,不想错过。
只有想宠爱,才会夸可爱。
这是最动人的告白。
裴明榛猛的抱住阮苓苓,紧紧的:“阮阮也很可爱。”
浓烈的感情似乎抑制不住,他的声音甚至有几分颤抖。
阮苓苓十分不理解,怎么‘可爱’这两个字是有什么特殊意义么?怎么大尾巴狼这么激动,像解开了什么封印似的?
可又想到裴明榛的童年似乎并不怎么美好,每个小孩子都能得到的夸奖或许他并没有过……
又有点心疼。
这个男人有着执拗的大男人自尊,不愿暴露曾经弱小的自己给她看,她也不想强求,可这个样子实在是……
“乖了,小裴大人很可爱的,”阮苓苓拍着裴明榛的背,“可爱的小裴大人,放开你的夫人,好不好呀?”
裴明榛十分任性,抱得更紧了些:“不好。”
阮苓苓:……
任他抱了一会儿,还没有分开的迹象,阮苓苓就有些头疼了,虽然一切尽在掌握,不用太担心,可时间这么浪费也不好,她转换话题,哼哼了两声:“你真没看眉儿的身子?她的腿可是露出来了呢。”
“没看到,但想来世间一切皆不如夫人好看。”
裴明榛握住阮苓苓的手,慢慢食指相扣:“夫人与我处处契合,不管大小温度还是触感,都让为夫爱不释手……”
阮苓苓脸红了。
明明裴明榛只握着她的手,言语说的也是她的手,并没有更多的动作,她却想到了更多尺度之外的画面,脑补了很多不和谐的东西:“别,别说了!”
裴明榛终于放开了她,眸底温润,似乎铺开一片星海:“那夫人也不要再提起外人,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破坏心情。”
阮苓苓乖乖点头:“……嗯。”
寒冬微暖,连风儿都温柔了起来。
……
回到松涛轩,跨入书房,果不其然,贼人就是陇青梅。
裴明榛的暗侍把她堵在了房间里,她一时出不去,也不想放开手里的东西,跟他们对峙。
见裴明榛和阮苓苓来了,还恶人先告状:“裴明榛好大的胆子,在家私蓄恶兵,是想造反么!”
她千算万算,是真没想到,裴明榛院子里竟有这么厉害的护卫。
“想造反的是你吧?”阮苓苓冷笑一声,批着陇青梅手里的东西,“外面北风呼啸,大火滔天,你大半夜的来我松涛轩串门,别说是为了保护东西,专门来防火防盗的吧?”
这话说的相当讽刺,是人都听的出。
既然已经被正主逮住,陇青梅干脆破罐子破摔,从腰间取下短笛吹响:“好像只有你们有人似的。”
笛声响过不久,突然有人影刷刷刷进来,四散在院外,姿态防御紧绷,似乎再有一声号令,随时能发动攻击。
陇青梅垂眸,浅浅一叹:“本不想闹这么大的,可惜了,你们留的住我一时,留不住我太久。”
气氛渐渐紧绷。
阮苓苓似乎吓了一跳,往裴明榛的方向凑了凑,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陇青梅低低笑了:“叫你的人撤了,我就悄悄离开,大家脸上都好看,不然闹出来——我不怕丢人,不知裴家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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