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当长了都会被权欲所惑,不再是以民为贵的天子之选,有的时候就是该当断则断,鼓起勇气清君侧,方能去腐生机,见得光明未来……
阮苓苓就怕没人谈论呢,这话一出来,立刻写了几个新的短篇故事,暗举了不少例子,尤其太子最终当了皇帝的,其中重点:发生了什么不重要,本人品性才重要。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面临什么样的险局,人的心性不同,价值观不同,选择也就不同。永远都不要跳出事实看问题,一棍子打死,是想急匆匆向大家证明你是对的,还是想掩饰什么?
阮苓苓只写话本故事,情节对白全是虚构,耐不住大家往深里想啊,尤其她的读者里有相当多的读书人。若换做平时,顶多抒发个感情就算了,大不了三五一群好好喝一杯畅谈一番,可现在外界总有各种小话影射……当然撸起袖子就是干!
于是不针对本朝朝局,就故事里野史里的各位太子,大家产生了一场骂战。
舆论影响越发扩大,到了人人熟知,不得不面对的地步。
朝廷竟然开始讨论要不要放太子出来了!
定南王一系不能再继续谨慎观察再定计,必须得马上行动,不然好不容易建立的大好局面就要失去了!搞太子到这份上,他们容易吗!
反正前期准备也做得差不多了,到此一切顺利,自己这边赢面大,还前思后想左顾右虑的磨蹭什么!
外头一通忙乱,阮苓苓反正就闷头写话本,关在家里哪都不去,什么都不管,出来进去一堆丫鬟下人带护卫,把自己护的死死,保证谁都碰不着惹不到。
她很珍惜自己小命,尤其现在不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有个小的,裴明榛不在,她更得保护好自己,一点差错都不能出。实在有不得不出现的场合,她倒也不怕,大大方方站在人前,没半点畏缩之态。
是,她现在看起来很弱,很可怜,可有时弱势也是一种力量,只要利用的好。但凡公众场合,她一定站在最人多最热闹的地方,别人笑话她胆小,护卫多,不用她自辩,就有人帮忙说话,孕妇小心点正常,大家不都这么过来的?你这么挑眼,难道是憋着坏想害人?不想害人还说这话,不怕出了事别人找你算帐?
阮苓苓太懂了,裴明榛好时,她水涨船高,或许有些人看不惯想要算计她推她一把,她倒霉别人就高兴,现在裴明榛下了狱,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总之想欺负她的心一定淡了,男人不在,欺负孤儿寡母是个什么意思?但凡有点心气都不会这么干,为表自己和他人不同,别人这么干还会出声阻止。
只要不沉浸于丈夫不在,生死未卜的悲伤里,阮苓苓发现日子其实也挺好过。
没人敢欺负她,真有,她随便拿着帕子抹个眼睛,眼泪都没掉下来呢,事就平了。
心情不好了,甚至可以借着这样的机会泄火。
比如再次杠上方氏,她可以说话更加不留情面:“二婶这么希望家里垮掉么?”
到现在她也已经知道了,那日她在天牢外与护卫纠缠试探,方氏第一时间听说,马上找了人散播言论,污蔑她的名声。诚然,这事是她主动做的,没人逼迫,看起来有些不太光彩,可方氏这般落井下石就光彩了?
方氏叹气,一脸怜悯的看着她:“侄媳妇怕是这些日子吓的紧,脑子都不清醒了,这样的话是随便能说的?”
“我夫势落,我再毁了,裴家难得能得什么好处?”阮苓苓不避不退,眼神和声音一样咄咄逼人,“你那没用的儿子能顶住,还是怕前怕后担心左右的丈夫?裴家声势怎么走到今天不败的,二婶心里没点数?”
方氏手上帕子瞬间攥紧,气的不轻。
就是太有数了,才不甘心!
阮苓苓怎么敢跟她这般挑衅!
到底是有阅历有算计的人,方氏顿了顿就静了。如今裴明榛要死,阮苓苓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知道要死了才敢这么蹦哒,她怕什么?左右这将来,裴家都是她的。
遂她神色淡淡,话音也淡淡:“福是你,祸也是你。我这人要求不多,没什么野心,宁可要平淡安然的日子,也不要这别人带来的福祸。”
淡淡怼完人,她视线还阴凉的往阮苓苓肚子上滑去:“你这一胎七遭八难,我瞧着怕是不太好,有这功夫关心别人,不如好好想想自己。”
阮苓苓笑了。
不仅笑,她还捧着肚子,往前走了一步:“二婶看着很不顺眼吧。”
方氏立刻警惕后退,好像阮苓苓故意要碰瓷她:“你想干什么?该不会这孩子保不住了吧!”
阮苓苓笑出了声:“你很想抱孙子吧?看着我这肚子是不是羡慕嫉妒恨?可惜了,不管你有什么期待,怎么恨我,都无济于事。我告诉你,我要去哪里,干什么,你都拦不住,你也坏不了事!”
方氏气的手直抖:“你——你——”
阮苓苓扬长而去。
看我不顺眼?憋着!
不仅方氏,家里的二老爷也是,好好的当他的老爷,静悄悄苟过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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