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林怕他年纪大,经不住什么新奇的姿势,故每次做/爱也只会讲些荤话来逗逗他。
今日这番对他来说过于刺激了。
被薄林抱着从浴室回来后,陈树的脸还红着。
方才一塌糊涂的床单被换掉了,新床单带着股新鲜的薰衣草味,有种午后阳光般暖烘烘的感觉。
陈树躺在上面,有种隐隐的安心感,这几日y-in雨天带来的腰腿酸痛都似乎减轻了些。
“下周我要去上海,录节目。”薄林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响起,带着一丝不被察觉的餍足。
“嗯。”
“录两周。录完就直接去欧洲拍杂志封面。”陈树感觉自己被那人自然地搂进了怀里,心跳顿时漏了两拍。
“……嗯。”身旁的薄林此时就像个邻家的大男孩一般,孩子气地将他抱在怀里,浑身散发着沐浴后皂角的清新味道。
好像一下子离那个大屏幕上魅力十足的大明星很远。
床头灯熄了,室内又变得漆黑一片。薄林在陈树有些泛红的眼角轻飘飘地落下了一吻。
“晚安。”
“还有,记得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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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为什么没有更新咧,因为我昨天在画画【渐变映s,he真好玩】,然后今天突然发现下周一堆要交的作业还没有做tat,接下来可能不能日更了(反正短期也没有r_ou_,大家不用挂念了)(鞠躬)。谢谢评论收藏的小天使们,我爱你们!
第八章
薄林离开后的第二天,陈树也住回了自己的家。
他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赖在别人家里,薄林先前也有过几次同居的邀约,但都被陈树拒绝了。
每次去薄林家,陈树的运动范围都逃不过以床为圆心,三米为半径的那个圈。这种“被包养”的错觉使他十分不适。
陈树呆呆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中央是一片漆黑,隐隐有顶灯的轮廓,靠着窗的那面有些微弱的光泄了进来,柔和又晦暗。
夜已经深了,嘈杂声、鸣笛声、笑语声如潮水一般渐渐褪去,化成泡沫被逐一打散。
陈树看了看手机,am2:36。距离他上次看手机的时刻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了。
这意味着,整整一个半小时,他都没睡着。
薰衣草的气息,那人胸膛上浅浅的皂香,发稍上残留的水珠,安稳有力的心跳。
这些天里每一个入睡的小小细节,甚至是空气中弥漫的气味,都使他分外怀念。
习惯确实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陈树突然有点想薄林。
前几年薄林也经常出差工作,有时一拍戏就是几个月。可那时的陈树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适感,生活还是照样过着,好像有一个薄林没一个薄林对他的生活影响也不大。
这是他第一次拥有这样的感觉。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同时,他也开始恐惧地意识到,自己对薄林的依赖性正在以一种不可控的程度快速增长着。
这并不是件好事。
他和薄林,总有一天是要分开的。
“你和那个大明星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对着李时添一次又一次地追问,陈树唯一能回应的只有苦笑。
如果硬要说成是缘分,那也肯定是孽缘。
毕竟他第一次和薄林上床的那天,恰好是他这辈子最屈辱,也是最不愿回想起的日子。
这段感情就像雨天里忽明忽暗的老式吊灯,黯淡又摇摇欲坠,哪天突然兴了一阵狂风,灯就灭了。
薄林是个天生的演员。
陈树早就知道。
以至于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里,他都分不清薄林给他的,究竟是爱还是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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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的尾灯在夜里熠熠地闪着,刚下飞机的薄林拉了拉口罩。
五月末的上海,即使已入了深夜,空气中的那股燥热仍挥散不去。
“听说杜新野今天还特意来机场接你了。”薄林的经纪人——郑小棠在一旁道。
“你和他合作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薄林也认真地想了想,坦诚地道:“我觉得没有,估计是节目组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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