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魔族之屑,万物之耻,行为太他妈不要脸,为魔太他奶奶的弟弟了!!!
现在整个姑胥都跟人间地狱似的,各个都是哑巴,除非一块儿入梦否则肯定跟他们沟通不了,即便能成功沟通,他们对魇魔估计也是一无所知,倒不如去问问姑胥唯一有近期作战经验的道人,指不定他知道什么,就算没有玄解的下落,起码也能给点魇魔的情报。
棠敷没想到沧玉会这么回答,毕竟前不久大长老还曾为容丹擅自离开青丘的事开脱,要是眼下他与沧玉易地而处,棠敷相信自己绝不会离开对方哪怕一步。
相交千余年,棠敷知晓沧玉向来重情重义重誓,然而如今自己识得情爱方知抉择何其艰难,沧玉愿随自己去,想来是不愿再见那魇魔为祸世间,生平头一遭对他心悦诚服起来,深深一躬道:“大长老高义,棠敷受教。”
沧玉莫名其妙被戴了顶高帽,很是吓了一跳,左思右想都没想出自己干了什么,心道:你可是队里唯一的奶妈,千万别出事啊!
二妖说定后就直接去了油葫芦巷口第三家,这小巷叫什么名字么,沧玉是一概不知道的,好在这百年来道路没怎么大变,棠敷识得怎么去处。他与沧玉走了会儿,忽然道:“油葫芦巷口进去第三家,是那老婆婆的住处。”
他好似只想说这么一句话,说完就又没了声音。
沧玉心中纳闷不解,不知道棠敷是在打什么哑谜,怎么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后来快走到油葫芦口了方才反应过来,这老婆婆是他们二人缘起之人,也是他们两人孽缘中途散场的主因之一。棠敷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他觉得那道人对他还有情,因此将自己藏身之处选在了当初两人结缘的那户人家里。
只是紧张害怕,想问问沧玉觉得是否有这可能,可又说不出口。
其实按照沧玉作为一个直男的思路来讲,这就跟打游戏时选个易守难攻的高地准备猥琐流敌人是一样的,只是觉得这个地方合适打游击,和自己当年有没有在这儿给女朋友放过什么烟花完全没有半点关系。
更别提是一百多年前的女朋友了。
嗯,这就是所谓的送命题吧。
沧玉决定当做自己有听没有懂。
好在棠敷就是有点紧张,倒没有非要沧玉回答自己,在姑胥之中不如往常拘束,缩地成寸后片刻就到了油葫芦巷口那第三户人家门外。
这条巷子住得大多是穷人,不及外头光鲜,污水脏泥且先不提,连外边撑门面的木头上都掉光了漆,半点门面都没有,窗户更是稀稀落落,纸糊蛀了虫,纱网破了洞,里头听不见响动。
沧玉从窗户看去,只见房屋空空荡荡,家徒四壁,陋室不过如此,没得半个人影。
棠敷近人情怯,百来年不曾见面,平日不见时左思右想,如今即将见面又哑口无言,倒退在一旁一言未发,由得沧玉自己做主,是推是敲,全凭他的心意。沧玉无奈,只得先敲几下门,空荡荡的屋里头竟然传出人声来:“自己推开门就是了。”
奇哉怪也,沧玉连半点人气都感觉不到,他这下是真的有些佩服了。
见沧玉颇为惊讶,棠敷看起来竟隐隐有点得色,颇为骄傲地说道:“他于此道极为擅长,当年魇魔……”
他话音未落,木门忽然被一把利刃破开,直扑二妖面门。
哇哦,前男友未必还有情,不过看得出来恨意深重了!光是听见声音就出这样的杀招!
棠敷呆立当场,沧玉见他不躲不闪,急忙抽身将人揽入怀中,身影翩然而起,说不出的轻灵飘逸,避开那利刃来势汹汹的攻击。剑没入砖墙,击得石头粉碎,剑身直直没入地面半截,长鸣片刻,方才休止。
沧玉心道好险,他虽觉得棠敷当年行为的确绿茶了点,但也不至于以死谢罪。不过想想人家指不定受了多大的心理创伤,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跟人家开口问问玄解的下落,总不能说:嘿,你好,虽然我朋友棠敷是个伤了你心的渣男,但看在你是个好人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玄解跑哪儿去了?
听着也太厚颜无耻了。
木门早在方才的攻势下化为齑粉,连后头的砖墙都不能幸免,可见出剑人何等愤怒。棠敷从刚刚开始一直处于静音模式,他脸色苍白地靠在沧玉胳膊上,几乎有点站不稳当。那把天旭剑被他握在手里,紧了又紧,剑锋穿透了那些乱七八糟裹着的布条,将他掌心割出两道鲜血直流的血口来。
天旭剑没有合适的鞘,棠敷一路上都是用布匹包着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年轻人谈什么恋爱,你看,恋爱谈死了吧。
沧玉多少有些不忍,又觉得他十分活该,不过一码归一码,到底还是先解决魇魔的事重要,儿女情长怎比得过济世苍生,大家各退一步,相安无事,能告诉他玄解跑到哪儿去了最好。
正在沧玉胡思乱想之际,屋里头走出一人来。
尘土飞扬,里头那人走到光下不过瞬息之间的事,样貌长得很好,与棠敷是两个极端,两个站在一块儿,倒还真有点夫妻相。
只是棠敷显得年长些,他是大巫,又是医者,沧玉认识他的时候,棠敷的性子已经打磨平了,显得温润如玉,叫人见之忘忧,似块上好的暖玉。眼前这男子则生得二十七八的模样,剑眉星目,眼露威光,眉宇之间一片浩然正气,棱角分明,叫人见而生畏,宛如一把乌沉沉的宝剑。
这样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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