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却这样莽撞,若是惹恼了他,以后谁来给我帮忙?”
“裴夫人?”新王也是知道金将军的为人,他沉默了半晌,也道:“我会与他好好说的,倒是你,还要花多少日子,你才能把人劝过来,你该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
谢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拖延时间?我巴不得现在就坐上那个位置,他这人就是块臭石头,又臭又硬,你以为是这么好劝的,我好不容易说的让他动摇了一些,可你手底下的人倒好,竟然还想着对裴夫人出手,是成心与我过不去吧?”
新王一噎,看着他愤愤离开的背影,只能找人去警告金将军。
金将军虽然收到了警告,却很是不以为意。
他们早就已经把怀州视作囊中之物,就算是以后谢琅会做皇帝,那也是他们的傀儡,金将军可不在乎他的威胁。那裴夫人生的那么貌美,合该让他好好享用,要不然,岂不就浪费了?
他非但没有停下,而是又像是挑衅一般,往谢琅那儿又送来了首饰金银。
谢琅脸色阴沉,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裴慎还宽慰他:“殿下应该高兴才是,这不就正好证明了,我们的计划成功了吗?只要再拖几日,等金将军等不了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从这儿逃出去了。”
甄好也在一旁附和:“这几日你进进出出,周遭有不少人都见到了,可都没有怀疑你,可不就是证明你的装扮是天衣无缝的?以后就算是到了金将军的面前,也不用担心会被他发觉。”
两人一齐上阵,齐齐安慰:“这是好事啊。”
谢琅可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好在他也不用等上太久。
金将军是个急性子,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送了几次礼,便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亲自来附近走动,想要能够与“裴夫人”见上一面。
听闻人来了,裴慎与甄好半推半请,把谢琅给送出了帐篷。
谢琅抱着一个木盆,木盆里装了一件衣裳,垂着头,心中把裴慎骂了个狗血淋头,一面又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去问那些将士,周遭有没有可以洗衣裳的地方。
路过的将士指了路,谢琅走了两步,就被金将军拦下。
“这不是裴夫人嘛?”金将军的中原话说的还不如新王好,说起来更是别扭,又被谢琅找着由头,在心里头痛骂了一番。
谢琅低着头,身高与金将军差不多,只是他刻意缩着肩颈,微微弓起脊背,反倒是整个人看着有些瘦弱,愣是多了几分弱柳扶风的意味。
他捏着嗓子,低声说:“本……我不认识你。”
“裴夫人先前不认得我,如今认得我,也是一样。”离得近了,就更能看清楚面前人的模样了。
金将军的视线赤裸的地在他脸上扫过,毫不掩饰,带着令人厌恶的垂涎,谢琅撇开头,心中几乎作呕,却也没有反抗。落在金将军眼中,便更是给他可趁之机。
他甚至一伸手,直接抓住了“裴夫人”的手腕。
金将军抓住的时候,心中还想:这裴夫人与普通中原人不同,手倒是大的很。
金将军说:“我有一些话,想要与裴夫人好好说说,裴夫人不如随我与我那儿坐坐。”
谢琅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腕,却没有抽动。
他轻声说:“不必了。”
“裴夫人,我这些话,是一定要与裴夫人说的。”
金将军是习武之人,力气大的很,哪里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能抵抗的,周遭路过的将士也只当做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他不由分说,直接拽着“裴夫人”就走。谢琅象征性地挣扎了一番,还想要呼救,却被金将军抢先捂住了嘴巴,强硬地被带走了。
谢琅在心中破口大骂,只等着以后在战场上找到了机会后,要亲自处决了这个金将军!
过了片刻,裴慎也从帐篷里出来了。
他向周围的将士打听:“你们有没有见到我夫人?她出去了很久都没回来。”
路过的将士已经换了一批,可守在帐篷门口的将士却没有变。新王派来看守靖王的人不会说中原话,可方才看着“裴夫人”被带走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任何动作。
裴慎在外面找了一圈,只找到了一个掉在地上的木盆,里面的衣服都还是干的。
他拿着这个木盆,慌张不已,四处寻找,可还等他把人找到,就先被金将军的手下给拦住。裴慎立刻明白了这些人的意思,顿时怒道:“你们这样做,也不怕靖王治你们的罪吗?!”
金将军的手下表示不屑:“靖王算是个什么东西,等我们攻下中原,他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裴慎又惊又怒,可他的身份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除了生气之外,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抱着木盆愤愤回了帐篷里。
守门的将士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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