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裴夫人替你背了这锅。”
裴慎笑笑,心中却得意的很:这些人又不是他,哪里如他那样了解夫人?
他夫人口中不说,心里头肯定是介意的,若是大过年的日子,他还在外头忙碌,他夫人肯定不乐意。原先夫人就有几分小脾气,自从有了身孕之后,这脾气就更加厉害了,要是他没按着做,说不定夫人就要赌气跟着甄老爷回江南去了。
要是把夫人气回了娘家,那靖王还不知道要如何嘲笑他呢。
一想到靖王,裴慎心里头就不痛快。
他一边与樊大人查着那几本账本,一面又在心中想:若这事不是靖王做的,他也迟早能给靖王一个清白,只是在这之前,要是此事能再让靖王倒霉几分才好。
靖王倒霉不倒霉,甄好不知道。
她也特别关心着这个案子的进展,前世裴慎就牵扯进了这个案子里,如今她明知道真凶是谁,可却看着真凶到如今也没有查出来,心里头更是着急的很。
甄好一着急,催得也就更加厉害了。
她旁侧敲击地问裴慎:“其他王爷的府中,难道你还没有去看过吗?”
“自然是去看过了,然后才找到了那些账本。”裴慎说:“只是那些账目真真假假混在一起,也分不清究竟是谁做的。”
“那那些买了官职的人呢?”甄好连忙问:“或许问问他们,他们能知道些线索。”
“自然也是去问过了,只是那些人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与谁联系。”裴慎叹气。
甄好努力回想上辈子。
上辈子,裴慎从不给她说什么朝堂之事,朝中发生的大事,她也多数是从别人口中听来,唯独这事,是自己也牵扯其中,了解也最清楚。
她知道真凶是禹王,可那会儿,裴慎可不是调查的人,樊大人如何调查的,她也不清楚,可她倒是记得,记得此案被找出来的关键……好像是一个下人。
禹王把账册放到其他王爷府中,事情自然是偷偷摸摸的来,可再隐蔽的事情,也有败露的时候,他在府中与心腹商量此事的时候,竟然被府中一个下人听到了,只是还不等他把此事告诉别人,就先被禹王发觉,命人杀了他。
那个下人逃出来的时候,运气好,碰巧被人救了,才有机会到了樊大人的面前,把真相告诉了樊大人。然后,樊大人再靠着先前调查出来的证据,以及这个人证,才终于将禹王这个凶手捉拿归案。
可这都是后来的事情了。
在那个下人发现之前,樊大人就已经找到了不少证据。可现在,他与裴慎的调查进度,还卡在账册这儿。
算上上辈子,甄好心里头也不甘心。哪怕上辈子禹王被捉拿,有了应有的报应,可重来了一回,她一想起上辈子胆战心惊的那段日子,一时也不禁咬牙切齿。
甄好没有办法明说,只能旁侧敲击地提醒:“既然可以肯定事情是某位王爷做的,或许在他们王府边上观察,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观察?”
甄好含糊道:“既然想要做点什么,肯定还会有些动作,或许那幕后之人的计划,还被谁听了去……”
甄好的声音越说越低。
要不是她有前世经历,如今这番话,她自己听起来都像是异想天开。
办案有多辛苦,她只看裴慎就知道了,就算是运气好,又哪能好到这种程度,这会儿要不是有前世经验,甄好自己说起来都有些不好意思。
她讪讪道:“我也是随口一说……若是能帮到你就好了。”
裴慎:“夫人的提议,我记下了,若是当真找到,我定要好好感谢夫人。”
甄好这才放下了心。
等再去了大理寺,裴与樊大人依旧琢磨着账册的事情。
那账册上的内容真真假假,要一条一条分辨清楚,与现实的状况对上,就要费上不少工夫,光折腾这几本账册,就要花了两人大力气,更别说这账册还不知道真假,或许忙活到最后,还是一场空。账册之外,他们也四处去查询其他的证据,可那幕后之人藏得深,查来查去,与每一位皇子都有关系,连靖王都又被查了好几回。
眼看着年关将近,非但甄好着急,连皇上也催促起来。
那几位王爷平日里也身居要职,这会儿因着这件事情被停了职,又在年关清查时,可要耽误不少事情。皇帝也不想把此事拖到第二年,便催促着两人,快点把此事给调查清楚。
裴慎与樊大人的压力也大得很。
眼看着裴慎一日比一日回来的晚,甄好看着都不禁着急。
裴慎发愁时,也会过来与她说话:“照夫人看,究竟是哪一个人最有嫌疑?”
“当然是禹王了。”甄好脱口而出。
裴慎不解:“上回夫人就提了禹王,这回也说是禹王,我记得夫人与禹王可不曾有过什么恩怨,怎么这回却只觉得禹王就是犯人?”
甄好眨了眨眼,满脸无辜地道:“是你问我觉得谁像,我自然也是告诉了你我觉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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