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所有人都紧张不已,心中焦急,裴淳坐不住,干脆自己便出门去看。
甄好心中忐忑:“也不知道裴淳此次能否考中,若是没中,可就要再等三年了。”
裴慎安慰:“他既然有把握,那也一定能中,我知道他的性子,若是中不了,这些日子也不会与徐家的姑娘玩的这样高兴。”
甄好才勉强妨下了心。
喝过了好几杯茶,众人等的焦心不已。甄老爷背着手,坐也坐不住,来回踱步。他急道:“这去看的人怎么还不回来?成绩应当是一早就出了才对。”
“从贡院门口到咱们家,就算是一路跑回来,一路也有不少距离呢。”
甄老爷重重叹了一口气,回身坐下,又忍不住伸着脖子往外看。
众人等了许久,才总算是等到了外面人来。
“中了!中了!”下人满脸喜色地跑了进来:“中了!淳少爷考中了!”
“好!”甄老爷高呼一声,拍桌而起:“考中了好,考中了好!”
甄好连忙问:“裴淳人呢?他也去看放榜了,你没见到他?”
“淳少爷说要去徐府一趟,把这消息告诉徐府的人,就让小的先回来了。”
众人顿时哑然。
甄好无奈地说:“我知道他惦记徐家的姑娘,可都定了亲了,还这么着急?”
“他一直念叨着,若是能考中,便能让徐姑娘也风光,这会儿恐怕是得意的不行,先去邀功了。”甄老爷摸了摸胡子,满意地道:“既然他能考中,那也是费了大力气,是该好好奖赏。”
甄老爷说着,便开始盘算起,能给他添些什么。
甄好心中也是这么想,她与甄老爷一样,一想对人好,便是可劲儿的花银子。裴慎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到底还是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
接下来这段日子,裴淳过的别提多美滋滋了。
非但是他未来的岳丈——徐大人把他夸了一通,回了家中之后,甄老爷与甄好也都给了她奖赏,就连他一毛不拔的兄给他,裴淳心中飘飘然,出门去与相熟的考生碰面,听到的也尽是祝贺道喜。
秋闱之后,靖王又活动了起来,每回科举时,他都与考生走的近,拉拢考生,给自己增添助力,这回也是如此。裴淳这回考的不算是差,本也应当成为他拉拢的对象,可碍着裴慎这一层关系,靖王也不敢乱动,邀请考生时,便把裴淳跳了过去。
虽然没有参加靖王设的宴,可裴淳还是从其他相熟的考生那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回家之后,他便忍不住担忧地与裴慎说起:“那靖王这样拉拢考生,应他邀请去赴宴的,是不是全都站在了他那一边?如今朝堂里的事情,我也听说一些,我会不会给哥你造成什么影响?”
“不必担心。”裴慎道:“他不敢来找你。”
裴淳还是担忧:“与我相熟的那几个,如青云兄,望山兄,他们都去赴了靖王的约,这种关头,若是靖王出了什么事情,那该怎么办?”
“你不必担心他们,之后会如何,事情也没有结果,如今你们考过了秋闱,也只是举人,想要留在京城里做官也没有资格,靖王想要拉拢的,是未来能入朝为官的人,若是等春闱时也能考中,再来担心也不迟。”
科举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每隔三年,各地奔赴京城来参加科举的人不知几何,可能考中的也就只有寥寥数人,有些人考了一辈子,一辈子都还是个秀才。这么多考生里,就算能考出名堂,可最后能留在京城做官的又能有几人?大多都是被派遣至各地,许多人做到死,也只是个地方县令。
真正要琢磨的,也是那些世家出身的人,他们一举一动都牵扯着背后的家族,这时候是否要赴约,才需要谨慎斟酌。
裴慎道:“你身后站着的是我,不论谁来拉拢你,你一概拒绝了就是,不管靖王魏王争斗如何,我们支持的也都是皇上。若是没有借口,你便去与徐姑娘玩,总不会有人这般没眼色。”
裴淳心中有了成算,满口应了下来。
之后的日子,有其他考生上门来寻,他也只说自己要留在家中安心准备春闱,一概不见,有空便出门去找徐姑娘,不牵扯到任何一方去,也怕给裴慎惹麻烦。
裴慎早就表明了态度,不支持任何一人,皇上也稍稍透出了一丝,两边不管是谁也不敢来纠缠他,京城的紧张关头,裴家上下却轻松的很。
倒是宁王声名鹊起,做了不少事情,在百姓之中也有了一些名望,可宁王也低调的很,平日里除了做事,便鲜少出现在其他人面前,有空便躲在家中种菜养鱼,还在京城郊外开了一家养猪场。到年底时,贴了一年肥膘的肥猪出栏,分到各个屠户手中,还有不少入了军营。福余还让人在城中开了一个猪肉摊子,他不缺银子,猪肉的价格定得也公道,京城里的百姓纷纷来买,到最后,那养猪场比宁王本人还要更出名些。
肥猪出栏时,福余让人送了不少到府上,年关时,裴家吃的猪肉便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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