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身后一道身影过来,络绎未反应之时那黑影将其困住,一手桎梏其腰间,另一手捏其下颌,硬将络绎的脸侧转过来。
络绎才闻得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眉眼时,止观强硬的唇贴了上来,不容拒绝的舌开始向他索|取着,翻搅络绎唇舌,也翻搅得他如是受之,忘却自己还记恨着他呢!
“呃……”唇舌辗转间,听其喉间闷哼几声,似不满于此,便身子一转,将络绎推到地上,止观随之欺身压下。
络绎不悦,回神过来,抬手推开止观,怒目而视。
厉声呵道:“上神,做甚?”
“络绎君,又在做甚?”
络绎知道他指刚刚的侍儿一幕,不知他躲在何处窥探,不过瞧其如此醋意,络绎抬了抬下颌,回一句:“民以食为天,你说我在做甚?”
“我知你在做甚,所以……”
瞧其如此,络绎怒从心头起,再次厉声道:“起开!”
止观却迅速平息,道:“我知你为何恨我,可我不懂此恨何意,根从何来,”又叹息一声,并未起身,在其身上的手未松开,还加重了力道,接着道来:“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桃卯天尊的桃林,请教了几个问题。”
不知他问了什么,可络绎叫自己这心不可随意再动,只冷冷问道:“所以,师兄可有答案?”
止观摇摇头,“但是,我,只问你……可要与我灵修?”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止观目光坚定,复问:“络绎君,可要与我灵修,我不知可否会增长你心中恨意,但我想找那恨意根源,寻思良久,便想到这个。”
络绎呼吸不顺,沉声问:“师兄,为何只想到这个?”
“我……我想知道,为何与你无意,却总不忘你。”
“你……”
可知这话听进耳里,可崩塌他这百年建立的铜墙铁壁,此刻心内,赤柔一片,若他再骗之,其心是不忍看了!
止观忍不住,如此美人就在身|下,如何能心如止水,但他唇再次落下前,不忘对络绎说道:“络绎君若不喜,开口,止观……即停!”
络绎听这话,不觉眼眶一红,转脸撇开,呼吸数口后,他抬脚推手一翻身,反将止观压在身|下。
他不理心间酸软,只嘴上不饶的说道:“正好,你扰了我的莲花宴,那侍儿引我腹火难灭,就让师兄帮我灭灭火吧!”
止观眉头一拧,络绎不管压下唇来,四片唇辗转缠绵,止观抬手环上其腰翻身将其再次压到身|下,二人目光皆狠决彼此,只有唇瓣知其心间最软……半晌,二人呼吸急促之时,止观已褪去络绎白衣金袍,络绎不满,再抬腿翻身,反再将其压在身下,动手扯去止观黑衣……二人如此来来回回,衣裳皆离身,由室内翻到床榻上……再到窗台上……又翻到廊檐下……最后停在小院里,苍松下,百花丛中。
银环叮当伴着露草声响,花间人影绰绰,气息吁夭……
此一次,云|雨之欢,上元天神不知,一杯忘情水断了前世情根,可此情此生再次落入心间,生根发芽!
清晨,络绎这百年来难得一夜好眠,一夜美梦醒时,床榻上空无旁人,他心头一紧,却瞧见身上猩红点点,是被昨夜止观所“伤”,还有其他深浅划痕,是被那院里花草所伤……
络绎这才安心下来,缓缓笑开,无人见到他此刻,笑意如孩童,天真无邪,头转窗外,侧在臂弯里,依稀记得昨晚他待在那一如从前的温暖怀中。
他轻哄自己入眠,入睡前听他柔声说道:“我明晚再来!”
一时不舍得起身,交叠的双脚轻轻晃着,银环响的叮叮当当……
辰时过半,丫环们轻声推门进屋,门一打开外头一阵吵杂声传了来,丫环们一惊,生怕扰了公子,赶紧将门关上,掩了外头声响。
络绎听着刚刚那一阵声响不似平常,便翻身而起,问:“外头何事?”
丫环们迅速上前来,收拾屋子的收拾,伺候洗漱穿衣的层序分明,有条不紊,另一名丫环立一旁回话:“回公子,城中……郡主要将那阿月公子斩首示众。”
络绎挑眉,此阿月是眼下最得白灵郡主欢喜的面首,怎么这才一月未到,就……络绎问:“何故?”
丫环摇摇头,回道:“只知昨晚那阿月公子好像顶撞了郡主,又摔碎了郡主的一块玉佩,口中不知说了什么,守夜的丫环只听到’重台’二字,郡主大怒,便嚷人将阿月公子拖进地牢禁闭,辰时郡主醒来还是生气,便下令将阿月公子拖去城上,午时斩首示众。”
“哦,”络绎微微一笑,神色不变的对丫环说道:“同郡主说一声,昨晚莲花宴我很喜欢。”
“……”丫环们一愣,赶紧福身回道:“是!”一名丫环即刻前去回复。
只要络绎公子高兴,郡主便会高兴,郡主高兴了,人命便会少一条。
丫环们深知昨天发生的事,那侍儿并没有留在公子屋内过夜,莲花宴的美味佳肴公子一口未食,今早却是如此,还有公子身上的伤,不知……但丫环们知道,公子肯定是想救下阿月公子的,丫环们感动不已——络绎公子真真的善良!
那阿月乃一贱|婢所生,幸而白灵郡主从不看家世背景,只要顺眼更收入城中,只是阿月与别的面首不同,他先从“侍儿”做起,再升到郡主“随侍”,第一次成功侍|寝后,才升到“面首”,赐西位园子。
是这么久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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