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这么针对我,可不是一个出家人该有的胸怀,你不是总以善为先吗?怎么对我就这么苛刻?”
莫逆:“我信过你,可你总在骗我。”
元鳕云淡风轻的表情里有一丝松动。
吴芸从房间里出来,打断了他们,莫逆抬步离开,元鳕也走了。
她站在门口,看着这俩人走向不同的方向,抓了抓后脑勺。这是吵架了吗?
霍起打着哈欠走过来:“给我打盆水,我洗脸。”
吴芸连着‘哦’两声,乖乖去给他打水了。
霍起洗完脸才想起元鳕:“我媳妇呢?”
自从他误解元鳕偷偷看他之后,就陷入了一种她愿意嫁给他说不定真的是对他产生了感情的错觉里,不能自拔。叫她都不是贱货和臭娘们了,是媳妇,张嘴闭嘴的媳妇。
他完全忘了当初把她买过来,是怎么折辱她的。
他以为他们结了婚,给了她名分,过去的一切就如云烟消散风中了。他甚至不怕她了,包括把莫逆哄骗来的目的,他也忘了。
元鳕去找了龙婆。
龙婆不在,她就躺在了柴炕上,枕着兽皮的枕头。
本来是想休息下,可能是太累了,就睡着了,醒来时,龙婆在炒炒米,圆桌上是熏腊肉,被切成一片一片,还有一盆酸菜汤。
元鳕坐起来,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
龙婆给她端了盆水进来:“洗洗手,过来吃饭了。”
元鳕从柴炕上下来,洗了手,坐到圆桌前,熟练地拿碗夹了几片肉。
龙婆把炒米端到元鳕面前,香味立马扑满鼻。
两人食不言,吃完了这顿饭。
龙婆看她兴致不高,坐到她旁边,摸到她胃眼,暖暖的手掌瞬间捂热了她那块肉。
元鳕躺下来,眼看着屋顶。
龙婆给她轻轻揉着:“发生了什么?”
元鳕没隐瞒:“我杀了人。”
龙婆听说了,有个外来的人在寨里失踪了。
元鳕又说:“被人知道了。”
龙婆手停了下:“很棘手吗?”
元鳕不说话了,约莫两分钟过去了,才摇摇头:“他只是跟我摊牌了,没说他会怎么做,也没说要怎么着我。”
龙婆面容丑陋,可她的手很温柔。她说:“要解决吗?”
元鳕:“不要。”
龙婆没再多说。
元鳕在龙婆温暖的手心里,又合上了眼。最近好累。
龙婆怕她热,还拿小铺扇给她扇着风,理理她两鬓的碎发,又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好孩子,要是撑不住了,跟我说。”
别看我骨头老了,帮着你清理清理绊脚石,还是可以的。
作者有话:
元鳕f blood,后面还会有d kill,一直到wn。
13(一更) 阳春(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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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一更)
《道德经》里书,无为而无不为。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境界。
莫逆没有修炼到家,可也知道,不对万物强求,任之顺其自然,方是正道。就像道教教义所表达的追求,道法自然,天人合一。
莫逆不愿意怀疑元鳕的罪恶是本性,可他又罔顾不了事实,她杀了人,她该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他也该惩恶扬善,把她交给相关部门,提供证据,合理假设,最后接受法律对她的判处。
只是心中总有一死结,解不开,让他犹豫。
上一次这样困惑,还是师父问他:“入门心、善、管`理q`号329 06 36 492智,出门德、行、施。如何理解。”
他理解,可总不能理解师父那种理解,所以被狠狠罚了。师父罚了也不告诉他,偏要他自己去理解。到后面很多年,他逐渐领悟到,所忠信仰的理念是约束自己,不约束他人,即传道不说教,以修自己,来修万物。对待凡尘俗事,事事求一个自然便好。
自然了那么多年,遇到一个孽障缠身的人,好像又走进了死胡同。
修道多年,莫逆不说他通神灵,可总归有比旁人独到的见解,他会对元鳕一事上心、有疑虑,定然是她身上还有更大的是非秘密,还能牵扯出更多的恩怨难题。
可真要这么放过她吗?
应该是了吧,不然又怎么会眼看着她走出去,而没有阻止。
他立于山巅,俯瞰深渊,渐渐地,心归于平静。
这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他这点犹豫,压根不是什么道义,不过是他的私心。也是从这时候起,莫逆开始走向万劫不复的结局。
元鳕吃过晚饭才回去,进门就听霍起在叫唤:“就没个我这款耳机?真他妈穷山出穷逼!”
吴芸很抱歉,脸憋得通红,很不好意思:“我没用过插头是瘪的耳机……”
霍起听得烦,摆下手不跟她说:“滚吧。”
吴芸被他说得眼圈都红了,可她不哭,她还是默默收拾着碗筷,像一个做了多大的恶以后,幡然醒悟,为自己曾对人造成的伤害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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