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
她一口气上了十三楼,打开消防通道的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硝烟味,顺着走廊往前跑,一地凌乱的血脚印叫人触目惊心。
血泊之中,她看到了躺在一个公司门口的危寒树,和抱着危寒树疯狂打电话的韩连海,“你们快点,一定要快,是危队出事了!”
陈凉飞快扑上去,韩连海一脸自责,“那个孙子居然自制土炸药藏在办公室里,就等着警察来抓他的时候同归于尽。他自己死了就算了,连累这么多无辜的人,还有危队……”
陈凉朝门里看去,办公室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迷了。
爆炸中心的那个人已经血肉模糊,陈凉不敢多看,“寒树离爆炸中心有一段距离,他一定有所察觉所以避开了。他一定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声音微颤,不知道是在安慰韩连海,还是安慰她自己。
韩连海微微皱起眉头,看向危寒树身下的血泊,喉头干涩,连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半句……
市中心的爆炸案,一下子引来了广大市民和媒体的注目。
危寒树被送往市医院的同时,还有记者跟着想要采访,幸好吴副队长及时出面挡住了记者,用他匆匆忙忙准备好的发言稿堵住了记者的嘴。
这是他的强项。
与此同时,危寒树从急诊室被推往vip病房,避免记者的骚扰。
他被确诊中度脑震荡之外,其余伤口没有性命之忧。
原来他身下的血泊根本不是他自己的血,而是那家公司里无辜被炸死的职员的血。警察事后勘察了案发现场,推断危寒树是在爆炸发生的同时做出了敏锐的反应,飞快向门外的方向一扑才避免了重创。
可惜事发突然他来不及阻止,否则现场也不会死伤如此惨重,连他自己都伤成这样。
陈凉一直守在病床边等他醒来,危寒筝穿着白大褂匆匆忙忙赶来,看到危寒树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吓了一跳。
“陈凉,医生怎么说?”
“是脑震荡,没有生命危险。”
危寒筝大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你在这里陪着他,我赶紧出去给爸妈打个电话,他们一定急坏了。”
说罢匆忙走到门外,高跟鞋发出轻而紧迫的声响。
陈凉看着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他穿着医院的蓝白病号服,头上裹着一层白色纱布,发梢被压住几乎挡到了眼睛。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那一缕头发移开,不让它刺到他的眼睛。
那一瞬间,她的眼泪就流下来了。
她从未见过危寒树这个样子,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是微弱的。
虽然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可这话她拿来安慰危寒筝可以,安慰不了自己。她无法想象,如果危寒树的判断晚了哪怕一秒,现在的他是不是就和那些无辜被炸死的人一样,推到了医院太平间?
她不敢再想下去。
她一直都知道警察是个危险的职业,可危寒树不一样,每次遇到危险他都能凭着强大的能力化险为夷,从来没让陈凉担心过。
直到这一次,陈凉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明白她妈妈作为一个警嫂的坚韧和付出,明白警察家庭的无奈,明白将来的她或许也会过上妈妈那样担惊受怕的生活,和无休无止的等待……
泪眼中,他俊秀的侧脸变得模糊。
陈凉又听见了高跟鞋的声音,她抹去眼泪,提起水壶低头朝门外走,“寒筝,你在这里,我先去打开水,等他醒来喝。”
危寒筝看到她低着的脸眼眶通红,没有拆穿她,“好,你放心去吧。”
……
当晚危承泽夫妇就赶到了医院,见到危寒树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危母哭得不能自已。
陈凉印象中她一直是个端庄得体的贵妇人,咋见到她这样,心里忍不住发酸,又强忍着泪水。
这个时候她不能跟着哭,应该帮忙安慰长辈才是。
危承泽见到自己唯一的儿子这样也很心疼,只能宽慰自己的妻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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