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声音里埋住了多少痛苦,他是心疼的,哪怕,颜秋瞳知道,这种心疼夹杂的男女之情太少太少,他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尤其是,在颜秋瞳腾出时间看了连国强阻拦大夫为连澄救治那一幕的监控录像,录像的画面有些模糊,可他就是能感觉得到,连澄当时的挣扎,无助,哀求,痛苦,失望……
“就这样安排下去吧。”颜秋瞳看了眼方案,点了头,吩咐蒋珦。
蒋珦应声,迟疑着,不想走。
“有事?”颜秋瞳眯了眯眼开口。
“我们那几个兄弟……”蒋珦犹豫着。
颜秋瞳面色冷了冷,许久,终究还是摆了摆手:“下不为例。”
“是。”蒋珦点头,突然想起,“老大,连家果真有古怪,很多东西都像是被封住,被隐瞒,特别是关于连小姐的种种,用颜氏的情报网,我们不敢硬查,怕被发现,即使用盟里的情报网,也是很困难的,老大,你看看还有没有更多一点的线索?”
舌尖顶了顶上颚,颜秋瞳勾唇,嗤笑:“好一个连家……这一次,就先让连国强好好的尝尝什么是疼!”
京都有一句话盛行,蒋珦觉得此刻尤为映衬——颜家美人笑,倾城绝色不为过,颜家美人怒,黑云压城城欲摧。
这笑,太冷,太胆寒……
颜秋瞳与父母商量一番,终究还是决定将婚礼提前,不为别的,为了少些节外生枝,提起连国强,小姑娘就面色惨白,面上的冷意更重,颜秋瞳直觉这样的发展不太好。
很快,连澄准备要出院了,颜秋瞳亲自收拾着病房里的一些东西,两人之间无言,却也没有尴尬,也是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
“连澄!”连国强推了门,皱着眉头,满是不满,似乎没想到颜秋瞳也在,很快回了神,“秋瞳也在?”
“连总来,有事?”颜秋瞳看了眼听到连国强声音后僵了僵的连澄,眯了眯眼。
“我来看看澄儿。”没有撕破脸,老奸巨猾的连国强自然不会与颜秋瞳对上,笑笑,满是关切,“听说澄儿要出院了,安排了家里的管家来接她,毕竟刚流了产,一个女孩子,如果照顾不好自己,以后得留了病根,他哥的妈就是有瀛儿的时候,留了病根,早早走了……”
连国强越说声音越低沉,似乎提起早去的夫人,有些感伤。
连澄对于连国强说的话,是极为抗拒的,只是静静地看着唱作俱佳的男人,默不作声,丝毫不理会连国强几次对她使眼色。
颜秋瞳也是看着连国强,嘴角微勾,不发表意见。
对于两个人的不配合,饶是撑得住场面的连国强也忍不住面皮抖了抖,顿了顿,再次开口:“澄儿这是还在怪爸爸对你发了脾气?还是埋怨爸爸因为连瀛忽略了你?澄儿别在气了,这件事是连瀛喝多了酒,我问过他了,连瀛只是因为怕太晚回去,有喝的醉醺醺的,我会骂他,才想着去你那里躲灾,没想到酒意上了头,把你当成了……才会畜生了……等连瀛能起了,就让他给你和秋瞳道歉,好不好?”
“……没事了。”连澄忍了忍心里的怒意,在抬头,笑眼弯弯,看的颜秋瞳一愣,这还是半个多月来,女孩的第一个笑脸儿,连澄抿了抿嘴,开口,“连瀛的脾气我也了解,爸不用忙乎,那晚是我太冲动了,让连瀛受了那么重的伤。”
“那澄儿是原谅爸爸了?”连国强欣喜。
“一家人,怎么那么客气?”连澄笑语晏晏,“等连瀛再好些,我去给他道歉。”
“那等会管家上来接你?”连国强心情愉悦了许多。
他就知道,连澄这死丫头,只要叶倾在他手里一天,就一天不敢翻天。
殊不知,流产一次宛若死过一次的连澄,愈发明白,自保,自强的重要。
颜秋瞳看着宛若唱戏的明面上的养父女两人,许久,终究插了话,勾了勾唇,有礼而又疏离:
“还是不用了,连总,连澄这丫头的身体现在太虚弱,性子又倔强,需要什么也不开口,贵公子还在医院里,也需要你费心费神,公司也需要您坐镇,精力必定有些顾不来,连澄本就是我未婚妻,我照应着也是理所应当的。”
连国强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连澄不回去,他又该怎么敲打她?
刚要说话,又被颜秋瞳打断:“再说,婚礼就在半个多月后,时间匆忙,房子的设计我还想听听连澄的想法,也更想让连澄在新家里先好好的适应适应,与家里的那些人相处相处,也让家里的佣人熟悉熟悉连澄的一些习惯,提前磨合,在结婚前,我也得带连澄回趟外家,太多事情要忙,让她跑来跑去的,我妈肯定又得责怪我。”
男人话都说到这份上,连澄也没有反对,连国强着实不知道自己又该说什么才能阻止,知道阻止无望,最好的做法就是顺水推舟,全了两人的心思。
连国强笑了笑,状似极为放心:“秋瞳这般把澄儿放在心上,我也算是放心了,连家就澄儿一个女孩子,也只有秋瞳,我才能舍得把她交出去,既然你们两个都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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