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颠沛,流离失所,过度操劳。”男人想了想,“再加上流产不久,元气大伤……如此下去,能与秋哥儿你携手白头的可能,或许,不太大。”
命不长已。
颜秋瞳沉默良久,抬了头,神色莫辩:“蒋叔,开药吧。”
男人点头,写下药方,想了想:“你跟我学过药理,更能知道,心病更需心药医,她心上有个千千结,秋哥儿,莫要等到药石无医的时候……为时晚矣。”
颜秋瞳不语,送走男人时:“蒋叔,今天的病……”
“我懂。”
门关,公寓内再次恢复到一片寂静。
回了楼上,颜秋瞳喂了连澄好些温烫的水,便对着虚空处发呆。
连澄昏睡中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可真的好难受,什么都想不起来,胃里一片烧灼,又好像冰凉一片,嘴里干的厉害,又有甘霖降落,但也不是对外界毫无所知。
哦,对了,她好像吐了,然后身边就像有一块儿大冰块,直接开了冷气,真的是太不可爱,北方的冬天本就冷的入骨,这人怎么还不给她开暖气?
也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脱了,想要挣扎喊非礼,可身上哪儿哪儿都是沉得厉害,没能挣脱开。
直到被放到浴缸里,才觉得舒服了好些,也勉强原谅了那人的不温柔。
有人在摩挲着她背后的疤痕,轻声问她:“疼吗?”
为什么自己那么想哭呢?
怎么会不疼呢?
当时花瓶砸过来的时候她都快要怕死了,不仅怕,更多的是被太多人围观的屈辱,哪怕那个时候,连国强都要她护住那个男人,为了让那个男人会感动,为了莫须有的感动,她的后背将永远都会有十几道的疤痕。
寄人篱下的悲苦,不被人当人看。
可这带着疼惜的语气是谁呢?
倾倾吗?
还是云淇?
小女人总算是恢复到正常的体温,颜秋瞳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些,才有了别的心思,看了眼手机,蒋珦给他半夜打了电话,还是三个。
想了想,颜秋瞳拿了手机出了卧室,回拨了过去:“蒋珦?”
“秋哥儿。”两人私下是好友,也就没那么多的避讳,蒋珦困意浓浓,“怎么醒那么早?”
“半夜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颜秋瞳把玩着手中的雪茄,开口,“是哪件事?”
“是连澄。”提到了正事,蒋珦就清醒了很多,想了想,“秋哥儿,我还是没有查到关于连澄在到连家之前的丝毫事情。”
颜秋瞳并不意外,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想到了。”
“可是……秋哥儿……”蒋珦想了想颜秋瞳对待连澄的态度,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很少见到蒋珦会犹豫什么,颜秋瞳眉头一跳,直觉蒋珦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可能会让他做出犹豫了很久的决定。
蒋珦很是慎重地开口:“秋哥儿,你知道关于连小姐的事情是谁抹去所有的痕迹吗?”
“……你说。”心下一种感觉,颜秋瞳心沉了又沉,闭了眼,开口。
“是连小姐自己。”蒋珦知道,好友铁定已经猜到了,只是不想自己说出来罢了。
蒋珦何时见过这样的颜秋瞳?
不能不承认,颜秋瞳终究还是沾了情网,碰了不该碰的人,动了不该有的心。
颜秋瞳嘴角溢出来些许苦笑:“还有呢?”
“是在连小姐流产后再医院休养的日子。”蒋珦再次说话,“她应该是察觉到我们去查她了,本来连国强就已经掩盖了不少了,后来,连小姐直接抹去了……不过,我们想要查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虽说连小姐抹去的了无痕迹,可对于我们也只是时间问题……”
颜秋瞳心下的石头落下了一个大坑,冷意刹那间溢满公寓,在他怜惜她孱弱的流产后的身子时,她想的是无边的防备他,算计他,步步为营,如此说来,他对她的怜惜也是在她算计中了?
“秋哥儿,我们现在可以知道的。”蒋珦顿了顿,“连小姐与连国强并没有太和谐,至少,连小姐手下有一种自己的力量,是连国强也不知晓的,虽小却也不可小觑的力量。”
挂了电话,颜秋瞳点燃手中的雪茄,深吸一口,呼出袅袅青烟。
他有多久没动过烟了?
颜秋瞳从不是嗜烟的人,也只是很烦躁拿不定主意时才会动几颗烟,可这一次,青烟到了天明,才有了停歇,雪白的地毯上满满都是烟灰与烟头,可见,一夜,对于颜秋瞳来说,是怎样的阴沉。
连澄,既然,她这般没心没肺,只能想到自己,那就算了,他也从不是喜欢暖石头的耐心男人。
既然都能拿清白之躯去换一桩婚姻,既然都能在流产后保持清醒步步设局,既然没想过与他有过太深交集,既然已经决定推开他,那他,如她所愿,就是了。
再次推开卧室的门,躺在床上的小人儿像是进了梦魇,皱着细致的眉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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