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甚至算不上一句回应,更判断不出其中的态度。葛乔撇撇嘴,浑不在意,自己已经仁至义尽,最坏的结果都已经帮卫林和总结好了,量他们如何抉择,又还能作出多大的妖呢?
大不了就是下周多加一回班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 逆向引流:就是主动把流量分给别人,常见句式“我听说xxx的产品很不错,你也可以试试”。另外,可以把自己的流量分给别人,也可以假装成别人的流量来安利自己。
第三章
葛乔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空旷的公寓格外安静,夜色带着凉意正侵袭着每一个角落。其实按照葛乔现在的财力,在外城区买套房子都不是问题,但是他从大学毕业来到平京市起就一直住在这套三层式共住公寓里,空间大环境好保安严,跟买套房子住也没什么区别。先不说住没住出感情,就是看着自己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也懒得再另找房子瞎折腾了。
葛乔想到沈鄃的完美作息,估计这会儿他肯定早就睡了。朱赞此时正窝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光线暗成这样也不开灯,只有撑在腿上那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散发着盈盈蓝光,把他的脸映得惨白。
葛乔探过头,看朱赞正戴着耳机专心致志地盯着屏幕上的影像看得格外认真,右手还握着一支笔,键盘上摆着一个摊开的笔记本,上面的确还有字迹,但葛乔没看清上面写得是什么,他微微探身,倒是看清了朱赞正在看的视频内容。
“哟?忙着呢?看什么呢?”葛乔决定打破沉默,让这位室友先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啊,海外综艺啊?怎么着,这是你们台等着你出新节目方案了,所以在找灵感呢?”他巧妙地把语气压在了“灵感”二字上。
朱赞一听就懂了,这话涉及到了他的原则问题,导致他都来不及对葛乔晚归又神秘出现在他背后表示一下自己受到了惊吓,着急撇清自己,“放屁,我会干那种事?我的节目申报已经交上去了,能不能成过段时间就出结果,我现在这是在虚心学习,即使年纪轻轻就当上平京电视台综艺部的总导演之一,也要戒骄戒躁,不可尾巴翘上天……”
“打住,您可闭嘴吧,”葛乔看着苗头不太对,赶紧截住朱赞的话,“您都已经炫耀了两个礼拜了,不就升官当了一个破导演吗,你到底是什么地位自己心里没点一十三数怎的?今天刚忙完公司里一堆破事儿,我赶紧去睡了,养好j-i,ng神,明天还等着看人家怎么判我刑呢。”打电话的时候葛乔自觉话已经被他说到底了,也不知道申鸠这位“可怕的文化人”能不能领会到其中的意境与真谛。
“你这态度就很不对了,葛乔同志。”朱赞啧啧道,“我们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你不能瞧不起一个破电视台的破节目的破导演!”
朱赞的嘴贫得很,葛乔没理他,径直走向二楼的卧室。其实公寓里为了彰显奢华高端的气质,还配了电梯,但葛乔觉得就爬个二楼还要坐电梯实在是太浪费资源,哪怕这是这间公寓最与众不同清新脱俗的住房福利,他也觉得没什么必要,况且自己每天在公司那么狂躁,走走路锻炼一下/身体说不定还有机会延长几分钟寿命。结果不知不觉电梯就成了三楼的房东沈鄃的私人所属,也没别人用了。
*
九月是各高校的开学季。
距离开学日没剩多久了,沈鄃上个星期才刚刚收到教务邮件,原本新学期要开艺术学理论课的那位教授准备提前开始自己的“学术研究年”,在考虑了各方因素之后,教务决定这门课就交给沈鄃了。艺术学理论与沈鄃平时研究的戏剧电影学和导演学其实并不冲突,他倒是没觉得有多大压力。问题就是这次要带的是本科生,他三十岁从英国回来,带着独立署名的27篇i论文空降到这所算是国内声名远扬的传媒学院当了教授,一进来就只带研究生,平时跟手上三四名弟子纪律松散佛系随缘地相处惯了,突然告诉他新学期还得去面对一屋子黑压压的求知青年的脑袋,他就有点怵。
越琢磨越觉得心里没了底,毕竟教研究生跟本科生不一样,因材施教术业专攻在这种时候可行不通了。这么想着想着就有点良心不安,觉也睡不着了,于是他这一周以来每天凌晨一点都还在台灯下兢兢业业慢慢吞吞地翻看往年的本科教材,以往十点睡、六点起的完美作息也就此打破,让生物钟强制“倒时差”的结果就是那张在学生之间十分“德高望重”的俊脸一下子遭了殃,眼下爬上了缕缕青中带黑的y-in影,加上他本来就没什么表情,整个人显得特别颓靡。
今天也不例外,他备课到深夜。
所以一点半左右楼下葛乔传来的动静也听得一清二楚,“卧槽,这水他妈的怎么这么烫?!”葛乔的哀嚎音量可一点也没遮着掩着,“烫破皮了都,今天犯了什么冲,怎么这么倒霉?!”接着传来一阵敲敲打打的声音,咋呼声倒是小下去了,“这破管道该换了吧?”估计是葛乔在往哪儿踹呢。
好像管道是该换一换了。
他又转念一想。算了,有点麻烦,能凑活一天是一天吧。
沈鄃合上课本,站起身,准备去睡觉了。
*
周末的日子总是那么怡人。
厨房吧台上的简单早餐,三个手工三明治,三杯牛奶。浮动的奶香,烤箱的缕缕焦味,北方城市特有的干燥气息,竟然混杂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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