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段既行手里把狗绳牵回来,低头蛮不好意思地嗫嚅着,鼻音很重,“谢谢。”
段既行没回他,只招招手让他过来,“你看见没有,那里。”段既行朝街上一指,声线低郁,“那边街口有一个宠物店,你下次来,可以先把狗寄放在那里,很安全的,不要哭了。”
江沅仰着头满眼水润地瞅着他,脸肿得像个馒头,又呆又愣。可能那头软蓬蓬的自然卷实在可爱,段既行竟然伸出手在他头上摸了一下,又觉得自己今天实在唐突得怪异,立马收回了手,“那我走了,再见。”
又对他笑了笑,小幅度摇摇手,转头迈着步子不疾不徐地走下了医院台阶,他这一辈子的善良和耐心都要在这一天用完了。
江沅久久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脸像刚掀蒸笼的馒头一样慢慢烫了起来,心脏仿佛漏跳一拍,他倒吸一口气,捧着脸颊慌忙摇了摇头。
他牵着狗绳站在医院门口,抬头看去,天上乌云密布,千丝细雨密密麻麻地砸下来,整个城市又昏又暗。瞧在他眼里天上却是万里无云,金光浮散,心境无比开阔,只觉得胸口积压的那些不甘与痛苦真正一扫而光。
他露出一点傻气的笑容来,核桃眼艰难地弯成豆角,两手张开,“小饼,今天的天气真好呀!”
他刚说完,雷就劈得轰隆一声巨响,声势浩大到好像天都要被这一个响雷裂成几半,雨下得更大了。
江沅看了看外头的雨,忧心忡忡地想,不知道他带伞没有呢?
第十三章(正r_ou_)
他无助地往段既行怀里去,“阿行阿行……”
段既行把他紧紧搂着,江沅的后脖子都让他掐红了,他一下一下顺着他因为悲恸哭泣而起伏的脊背,“你看错了沅沅,忘记吧,忘记好不好?”
干燥的嘴唇贴着他耳畔,言语都是热烫的,“再也不会了。真的,再也不会了。”
江沅根本是在和自己较劲,他不想哭的,他怪自己眼眶容量太小,装不下这些团团乱转的水,“你不要、不要做坏事。”
段既行舔他脸上滚落的泪,s-hi热的,有些淡淡的咸味,舔到他被泪染成一簇簇的眼睫。圈在江沅后腰的手臂收紧,“好,答应沅沅。”他抵着男孩的额头,温柔啜吻他红嫩的唇,“不做坏事。沅沅看着我,我再也不做坏事了好不好?”
江沅鼻尖红红,哭得牙关打颤,“你是最好的,不要做坏事。”两只眼睛又肿起来,他抬起手胡乱揩了一通,被泛滥的唾液呛得咳嗽起来,“他们是坏蛋,你不是,你不要和他们一样。”
他那么轻易地原谅他,只像个被坏学生气哭的小老师一样,一遍遍告诉他,你是最好的,不要和坏蛋一样。
第一次下人间的天使都没这么单纯。
可段既行硬了,硬得全身都疼。
到底是什么让他硬的,他不知道,可能是这张不停说着傻话的嘴,可能是这个酸红的鼻子,可能是这双肿得可笑的眼睛,反正是江沅让他硬的。
他怎么不是坏蛋?他真想告诉江沅,我就是坏蛋,我坏死了。
你一笑,我的心脏都融化,你一哭,我的性器就爆炸。
和你待着,我能硬一整天。
情欲是无声无息的,是纷纷扰扰的,是劈头盖脸的。
江沅还在可怜巴巴地抹眼泪,肩膀抽抖,“我帮你去道歉好不好?你不要去,我去,你不是故意的……”
他对即将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他只是觉得空气好像热了一点,又燥了一点,后知后觉抬起头时,段既行凶狠地吻住了他的嘴,“唔——”
他还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就被按倒在床上了,眼泪还噙着眼底,段既行的舌头在他嘴里蛮横地翻搅,手下粗鲁地撕他的衣服。
段既行浑身像着了火,不止,还被人泼了桶油,空气都做了燃料,吸一口气,五脏六腑都要被火星子灼伤。他把江沅扳过去,嘴唇在他颈后急切的摩挲着,大掌摸到他圆滚滚的t-u,n上,狠狠抓揉起来,“沅沅,沅沅,让我亲一亲。”
江沅真不明白,明明都亲了这么久了怎么还说让他亲一亲。 不过虽然他的脑子还没转过来,但身体已经诚实地回应了,r-u头还没被爱抚过就已经恬不知耻的硬了,这两颗东西常被吸吮因此对快感异常敏感,段既行的手伸到他前边来,捏着搓了搓,奶尖就迫不及待冒出了头。
段既行从他脖颈顺着脊柱吻下来,咬得他t-u,n尖-u,n不管不顾地往里舔,他后头的那t-u,n眼娇得不可思议,水当当的,嫩得几乎能感受到段既行舌苔上颗粒清晰的摩擦。他被舔得战栗不止,火热灵活的r_ou_舌吃得他下面发出些哒哒的粘腻水声,冬天衣服臃肿,江沅太久没被舔过,冷不丁被这么一通狠吸,只觉得下面又热又麻,小嫩x,ue很快就被吃肿了。
昂扬亢奋的y-inj-in-g来回在他t-u,n缝里顶磨着,蹭得一片滑腻。江沅头昏脑涨,混乱地呻吟起来,他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已往的每一次在这停下了。突然段既行一只手伸到他嘴边来,贴在他耳朵在说话,“会痛……咬着我。”
江沅只觉得被一根粗火棍挤进了身体里,生生捅穿了他,他扬起头来,甚至舍不得咬段既行的手,只自己皱着脸哭叫了一声,就竭力放松,依顺地接纳了他。
段既行几乎被那紧窒的快感冲昏了头,他被江沅水嫩嫩地嘬着,快活得浑然忘我,他知道自己现在每往里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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