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艳姐叹口气想说什么又没说,看看表差不多到了中午,站起来:“连早餐都没吃吧,不嫌弃的话先喝碗粥吧!”
忆雪一直睡到中午,整个夜里一直做着纷乱的梦。
梦里她在古城外的荒地上,遍天遍地都是半人高黄色的枯草,城墙上旌旗招展、城门上方是两个大字“花街”,墙下是清澈的护城河水,一座青石古桥横跨在河水上,忆雪四处张望,好熟悉的景色、好熟悉的地方,就像已在这儿生活了一世,突然,城门打开,一个腰悬宝剑、策马扬鞭的白衣少年率先疾驰而来,后面是整齐的队伍,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笑容,蓦然便是雷子的模样,忆雪突然明白了,自己在这荒山上是在等他,忆雪张开双臂大声呼喊,少年翻身下马,轻轻捧起她的手:“等我得胜归来,就娶你!”
两人执手而行,零落的几颗大树伸展着枝叶,金黄的阳光在绿色的树叶上跳舞,号角响起,少年突然消失不见,惶恐的忆雪大声呼喊着,天地之间又只剩了她一个人,伸开手,手上却有一块墨绿色的玉,忆雪的泪滴在了玉上,蕴成了一滩光圈……….
“忆雪!忆雪!起来吃点东西。”艳姐轻轻的呼唤。
忆雪茫然的张开眼,似乎身心都在那城墙外,满天满地的找着那个突然消失的少年。这样的梦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是同样的情景,只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连续,刚开始只是一个荒坡、一段城墙,似乎每次的梦里都会往前多一点,就像一个连续剧,以前醒了过后空空的一阵,随后就嘲笑自己。这一次的感受却是如此的强烈,强烈到忆雪以为自己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年代。
艳姐把粥放在床头的小桌上,轻轻扶起忆雪:“看着一头的汗,先吃点东西。”
发烧过后浑身无力,或许是这些日子来,绷得太紧了,这一下终于撑不住了,艳姐一边看着她吃粥一边往她碗里挑着鸡肉,说道:
“服装店那边我已经替你辞了,没必要再去了,元儿上幼儿园,不用担心,你好好养身体就行,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输点液,也好得快点。”
“我没事,艳姐,休息下就好了,雷子怎么样了?”勉强吃了几口,还是吃不下,忆雪抱歉的看着艳姐。
“那小子不用担心他,他自己会处理!”艳姐心不在焉的说:“你还行吗?有个客人,你换好衣服见一下。”
“客人?”忆雪奇怪的问:“谁啊?”
☆、无赖就无赖
你遗忘的
却是
他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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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那,去看看吧”艳姐轻轻叹口气,她有些失落,又怕安城带走她们,又希望她们有好的生活,但是如果安城说的都是真的,忆雪她们跟着他是比在这个破院子生活好得太多了,虽然她是那么不舍,但又能如何?
忆雪下了床,两腿就像踩在棉花地里似的,一下没站稳,艳姐赶快扶住了她,忆雪笑笑:
“没事!”
艳姐给她穿上棉衣,围上围巾,扶着她过去。
“忆雪!”安城定定的看着忆雪。这个和他记忆里的忆雪相差得太远的女孩,她的苍白让他心酸。
忆雪愣在哪儿,半天才喃喃的叫到:
“安城哥?”
“是!忆雪,你还记得我?”安城很激动。
“安城哥你怎么在这儿?我一直知道你,你的电影我看,你的歌我也都听的,安城哥,你怎么在这儿?”忆雪很虚弱,看到安城又是激动又是开心,说得气喘吁吁的。
“你怎么不联系我?忆雪,你知道我,怎么出那么大的事也不联系我?”安城有些激动,原以为忆雪不记得他了,但是忆雪却一直关注着他,既然关注为什么不联系?
“啊!安城哥,怎么好给你添麻烦?”忆雪勉强笑笑,她怎么会想去联系安城,对于她来说,安城不过是小的时候的常来家里的邻居哥哥,是妈妈的学生,如此而已,时隔多年,安城功成名就,只是为他感到骄傲,没想到过自己的生活和安城有什么关系,都是自己的生活,更没想到去投靠他或者寻求他的帮助,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况且,这样找上门去算什么回事呢?因此,这些日子来,找安城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事。
“麻烦?你怎么会认为是麻烦?忆雪!”安城有些哽咽有些灰心,忆雪从来没有把他当家人,当可以依靠的人:“你的父母对我来说和我的父母没有什么区别,是我不对,这么多年没联系,我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我……..”
安城说不下去了,不知怎么说下去,忆雪没想到安城会这么激动,这么自责,一下不知怎么办好,头又晕晕的,忆雪想安慰下安城,想解释一下,赶快往前一步:
“不是的,安城哥…….”一阵昏眩,忆雪一下晕了过去!
“是,秋哥,事基本都搞定了,一切按照正常程序走着。”大军拿着手机走向阳台,一阵冷风吹来,冰凉却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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