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一个熟悉身影朝羽灵走过来,百草高兴地叫道:“来了来了!”羽灵转过身去,看见墨尘正一步一步地朝羽灵走来,羽灵看了看百草,只见百草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羽灵瞬间就明白了百草拉着自己来街市的原因。见墨尘走上来,百草知趣地走到一旁。
羽灵转身准备离开,墨尘一把拉住羽灵的手,压低了声音,说:“别走,我有话和你说。”
羽灵被墨尘的话吓住了,她从来没听见过墨尘如此低沉的声音,羽灵转过身,兴奋之中夹杂着一些害怕,脸也变得有些发烫。两人凝视着,她的眼神中带着期盼,带着兴奋,也带着一丝害羞,而在他的眼神里,爱意却掺杂了无尽的不舍和忧伤。
许久过后,墨尘才慢慢开口道:“羽灵,我要走了,对不起。”如果说卿若的离开让羽灵的心像是撕开了道口,那么墨尘的话就像是一袋盐全都撒在了伤口一样,瞬间,豆大的泪珠不停地从羽灵眼角滚出,羽灵看着墨尘。
“为什么?你要去哪里?去找她吗?”
墨尘艰难地点了点头。
羽灵擦了擦泪水,哽咽道:“墨尘,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等你忘记她,等你注意我的好,等你开口说你喜欢我,可是,我什么都没等来,却等来了你一句对不起,墨尘,我爱你,难道你非要仗着这三个字来欺负我吗?墨尘,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都没忘记她,你还爱着她,所以,你才要离开我去找她吗?”
“对不起,羽灵。”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要去找她?”
墨尘沉默了许久,他似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但他的口却依然麻木地将那个字说出了口,他想抑制住自己发出声音,可是,那个“是”字已经蹦出了口。
羽灵全身都在颤抖,心像是被人撕碎了,散落一地。百草
急忙跑过来,上前拍打着墨尘,生气道:“墨尘,我师父真是看错你了,你就是个大坏蛋,大坏蛋,大坏蛋!”
羽灵急忙拉住百草,“百草,我们回去吧。”羽灵牵着百草转身离去。
身后,墨尘那早已红了的眼眶再也抵不住眼泪的崩解,看着羽灵离开的背影,墨尘的心开始剧烈疼起来,嘴中有些血腥,鲜血倒流进口中,和着泪水一起,墨尘又咽了回去。
后来的日子里,百草屿变得空荡荡的,卿若和梅七走了,墨尘走了,宫赢也官复原职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羽灵也变得神情恍惚,整日坐在长廊下。一日,家仆抬着几箱礼品随南宫赢早早地来到百草屿。
小百草急忙拦住众人,问:“你们是谁啊?”
南宫赢从后面走了上来,看着拦住众人的百草,笑笑说:“百草,是我呀,你师父呢?”
百草没好气地看着南宫赢问:“你找我师父干什么?还有你带这么多人抬的这几大箱子是干嘛的?”
南宫赢笑着将百草抱开,示意下人将礼品抬进屋内,百草踢打着南宫赢想挣脱他,南宫赢看着百草笑道:“百草,今日我是来向你师父提亲的,你师父已经答应嫁给我了,以后,你也就是我的徒弟了,可不许再胡闹了。”
“什么?我师父要嫁给你?我不相信,我要去找师父问清楚。”百草从南宫赢怀里挣开,转身就看见羽灵师父站在前面,百草急忙跑过去,拉着羽灵的衣袖问:“师父,他说的是真的吗?”
羽灵看着百草,没有说话。
百草有些不敢相信,看着羽灵,问:“师父,你真的要嫁给他吗?那墨尘哥哥怎么办?”
羽灵憋着眼泪拉住百草,蹲下,红着眼笑道:“你墨尘哥哥,我不想爱他了,也爱不起他了,南宫赢,就是我以后余生要爱的人,百草,你听话,别再胡闹了。”
“你撒谎!”百草一把推开羽灵,朝外跑去。
羽灵站起身来想去追他,宫赢紧紧地将羽灵抱住,羽灵直直地定在原地,泪水滴落在宫赢的衣衫上,没有人知道,那晚,在墨尘离开后,她又哭着跑了回去,墨尘已经不见了身影,只看见地上遗留的一张密杀令,而上面清楚地写着墨尘二字,羽灵将密杀令捡了起来藏在了百草屿的树下,后来,羽灵每日都会去街市上逛逛,只为再见墨尘一面,可是,他却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后来,宫赢连着几日追求自己,为了刺激墨尘出现,为了能再见他一面,她答应了。
热闹的邺城街市上,南府张灯结彩,红色的喜字高高地贴在柱子上,整个府里的人都洋溢着笑脸,忙里忙外,南宫赢也兴奋地看着府里的一切,脸上的笑容像是许久未见的太阳,那样温暖。
傍晚,街市上的酒馆无比热闹,人来人往,羽灵来到二楼,坐在廊边,大口大口地喝着酒,脑海中的记忆如潮水般倒灌出来。羽灵看着廊下的行人,笑了,所有人都热闹着,欢笑着,唯独自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羽灵一口不接一口地喝着闷酒。突然,一只手将羽灵手中的酒拿过,在一旁坐了下来,看着那张熟悉的笑脸,羽灵微微笑着,说:“你来了。”
卿若看着羽灵,微笑中带着一丝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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