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商枝听得这么激动的两人,失笑的摇摇头,掀开被子自己起身开始洗漱。结香端着白粥进来就看见程商枝刚洗漱完,“啊,小姐,你又自己起来了,你也不知道多穿点,外面还在下雪的,省得待会儿又喊冷了。”结香把粥放下,去衣柜里拿了一件斗篷给程商枝披上。
程商枝坐在桌前拢了拢斗篷,“我哪有那么弱,你别大惊小怪的。”正准备喝粥的时候院子里就热闹起来了,为了待会好应付一大群人,她索性直接端起碗一口就干了,幸亏粥是温着的,不然非得烫嘴。
结香在一旁目瞪口呆,“小姐你慢点,当心烫嘴,可别噎着了。”话刚落句,程商枝就被噎到了,直咳嗽。
老夫人进屋的时候程商枝还没缓过来,“哎哟喂,这风寒还没好就下床了,快回床上躺着。”可怜程商枝被呛着说不出来话,又怕弄着老祖宗,只能在老祖宗的搀扶下躺到床上去,喝了结香递过来的水才好些,“老祖宗,我风寒已经好了,刚刚是被粥给呛着了,没事儿的。”
老夫人就这样看着她,“你这身子本就弱,大夫都说了这大寒天的少出门,你就一天跟我犟。”程商枝见老祖宗有些气了,急忙拉着她的胳膊撒娇,“老祖宗,我身子再弱也不能天天躺床上啊,眼见就要过年了,都不能放我出去溜溜啊?”然后眼神飘摇的示意那三姐妹说几句。
老夫人哪不知道她的打算,假意拍了一下程商枝的头,“别眨了,那眼睛都快眨没了。”然后端起了范难为程商枝,“让你们出府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这几日乖乖喝药,身体彻底养好了才准。”程商枝笑意盈盈的应了,老夫人见此也放心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姐妹几个好好商量商量。”程商枝见老祖宗真的要走了,立马就掀了被子起来扶着老夫人,送到门口老夫人就让程商枝回去了,“你身子还没好,快回去歇着,免得吹了风又受凉,我这老太婆好着呢。”
一连几日,程商枝喝了许多药,总算是把风寒给治好了,那日老夫人走后姐妹四人商量了许久要买的东西,要去的地方,正好过几日就是除夕了,还要给家里人挑挑礼物什么的,夜里实在晚了就直接在程商枝的院里歇下了。
出府这日,程商枝把自己裹得像个球似的:里面一件棉衣,套了一件棉坎肩,外面一件紧实的棉袄,还披了一件厚重的斗篷。程宛童打理好了之后最先到门口,看见一颗球走过来,直接都笑喷了,“大姐姐,你,你这也穿得太多了吧,哈哈哈。”程商枝气得追着程宛童打,另外两人就在一旁看笑话。几人闹够了,就乘着马车出府了,程府的马车外观极为普通,也就是京都中稍稍富贵一些的人家所用的,可是内里很是宽敞舒适,一应俱全,姐妹四人在马车里喝着程商枝调的果茶,打算去殿阁大学士府坐坐再出来逛的,可没想到在大街上就出事儿了。
程家小厮驾着马车,突然一个人闯出来就倒在马车下,听着小厮与那些人的争论,程商枝一头黑线:合着这碰瓷儿不分时代的啊,这么早都有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程商枝示意程瞿麦的大丫鬟瑞香出去处理,一则是只带了这一个丫鬟,二则的缘由程宛童和程山杞都知道为何,只喝着茶,也不多话。
程瞿麦身边这个大丫鬟瑞香是程商枝特意替她挑的,是一位农家女,母亲早逝,父亲就是个农民,家里哥哥读书很是厉害,祖母为了给她哥哥筹学费就将她卖给了人牙子,签的是五年的活契。当时程商枝就看中了瑞香的机智干练老实,就问了一句她恨不恨祖母,哪知瑞香其实是自愿被卖给哥哥攒学费的,本来她是打算签死契的,是祖母死活拦下来的。程商枝当场留下了瑞香,可并没有信瑞香的话,着人查了一下,确定了之后就将人给了程瞿麦,还将她家里的情况一一告诉了程瞿麦,算是考验程瞿麦,程瞿麦也没让她失望,寻了办法让瑞香对她死心塌地。
瑞香跟在程瞿麦身边三年了,一年前就升为了大丫鬟,可见是个精干的。瑞香出了马车,坐在车椽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躺在地上那人,对着小厮说,“大小姐说了,撞上去就是了,咱们家不缺那点伤药钱。”那小厮也是个有眼色的,听见瑞香的话先是一愣,看见瑞香对他使得眼色后就明白了,作势就要扬鞭抽马直接撞过去了,地上那人一见都吓懵了,刚刚还躺地上哀嚎,一转眼就起身跑远了,边跑还边骂,“你们这些为富不仁的,不就是骗几个钱吗?至于要人命吗?”
瑞香都懒得说这种人,直接就进了马车,这点小插曲并没有影响程商枝她们,倒是路旁刚被西北秦将军家的公子拉出来散心的齐衡看着了,若有所思,“这家小姐倒是个有意思的。”秦昀听了这句话立马就来劲儿了,“元若可是看上了那家小娘子,我若不差人去瞧瞧是哪家的?”言罢就让人跟着去了。齐衡想阻止都来不及了,“算了,走吧,不是说去郊外骑马吗?再晚些天就黑了。”
程商枝乘着马车一路到了学士府,她打算趁着年节拜访一下外祖父他们再出去逛街,顺便再与外祖父商谈一些事儿。姐妹四人一进院里商夫人就迎了上来,“哟,商枝可是难得来一趟,知会一声,舅母去就是了,你身子弱,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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