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廷蹦起来,给韩文清打过去,拒接,他打字:“又生气了?”
“没,不想理你,我睡了。”
“别啊,我错了,我跟你聊别的。”季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捧着手机打字,脑海里浮现出韩文清坐在沙发上瞥对话的表情,肯定是冷淡、不屑、又透着点心软。
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勾我心呢,季廷盯着墙上的一小滴蚊子血发呆,他以前没谈过恋爱,每回看着夏立克暗地里反复再三打开微信的动作,只觉得好笑,心想哪有那么黏糊,那么想念啊,直到遇上了韩文清。
韩文清是天生来克季廷的,让他一下子着了魔,只想赶紧压着日.三百回。
对方没再发信息过来,季廷拿不准他是不是真睡了,只好凭着猜测发了一大堆哄人的情话。足足发了十分钟。
“闭嘴,你吵死了。”韩文清回复,“晚安。”
季廷知道他是恼羞成怒,不好意思,便勾唇一笑:“晚安。”他张开双臂扑上床,突然开始猜韩文清家里的床是什么样子的,越猜越难受。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嘴?!
杜茗留夏立克睡自己房间,早上一起起床出门,凑巧地在走廊里遇到了眼睛充血的陈新知。陈新知看着两人从一个房间出来,眼睛通红地像一只困兽,来来回回看对方的神色,鼻孔哼了一声:“无耻。”
杜茗往后小幅度退了退,夏立克抓住他的手,温热的体表温度让杜茗镇定下来。杜茗手心里全是汗,他一言不发地跟着老攻下楼,时不时往后看看,提心吊胆:“他会不会拿刀捅我们?”
杜茗总是看到一个男人怀恨在心,杀死爱慕者的现男友的新闻,生怕陈新知也想不开,要跟夏立克拼命。
夏立克推他进洗漱间,跟他开玩笑:“如果他拿刀了,你就快跑,别管我。”
杜茗嘴唇发干,呐呐说了句:“还不如把我也捅死。”
夏立克听他这样说,抬头盯着镜子里的他瞧,只见杜茗目光真挚,看到自己抬头后垂下眼,默默往牙刷上挤牙膏。
洗漱间很大,但是两个人故意挨在一起,夏立克能感受到杜茗肩膀的热度,他上手从背后绕到前面,覆在杜茗的心口,发现对方的心跳很快。
真的在担心啊,夏立克叹了口气,只觉得心疼:“张嘴。”
杜茗一瞬间张得像河马,喉咙模糊发声:“要看蛀牙?”影帝在家也总叫他张嘴,看他有没有长新蛀牙。
夏立克:“……张一半。”
杜茗皱眉看了镜子里的夏立克一眼,减小幅度,夏立克拿过他手里的牙刷,挨在他身后,帮他刷牙。
杜茗瞬间羞耻地不行,抬眼看了下摄像头,咬住嘴巴里动来动去的牙刷:“你干嘛!”
啊啊啊啊影帝哪来的花样?我成年了喂!
咬住牙刷不动后,泡沫顺着嘴角往下流,杜茗不得已俯下一点儿身,屁股和夏立克的那啥碰到了一起。
姿势实在是太糟糕了我的妈!杜茗像根弹簧咻地站直,右手试图抢过牙刷。
夏立克左手上前,抓住他的右手,坚定地握住并十指相扣,移到了他的肚子上,杜茗被他这套动作整懵了。影帝昨天吃面吃坏脑子了?
“张嘴,牙膏要被你吞下肚了。”
杜茗左手捂住上半张脸,张开嘴任夏立克刷了个干净,其间夏立克连牙杯都不让他碰,灌好水喂他:“吐出来。”
我当然知道吐出来!杜茗整张脸都红了,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连漱口水不能喝都不知道!被夏影帝这么一闹,杜茗的心跳更快,把陈新知的事扔到了九霄云外。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被录了被录了被录了……
被录了啊啊啊啊!要被放出来啊啊啊!
夏立克帮他刷完牙,还拧了条热毛巾,正巧季廷哼着歌进来,就见夏立克拿着毛巾,抱着杜茗的腰,给杜茗擦脸。
他嗷嗷叫地捂住眼睛:“好强的虐狗光波,我要瞎了。”
杜茗没回答,趁夏立克擦完脸松手挂毛巾的档儿,飞快推开两人,冲出卫生间:“我去做早饭了。”他蹿下楼躲进厨房,搓搓被麻到的耳朵,救赎式地拿出平底锅摊j-i蛋面饼。
j-i蛋饼的面糊还没弄呐!
季廷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杜茗兔子似地消失,走回卫生间佯装可惜地摇头:“逗过火了。”
夏立克正在看刮胡膏的背后说明,没理他。季廷靠在卫生间门上,看好友面无表情地在手心挤出一大堆。
季廷咋舌:“用这么多不会痛吗?”
夏立克转头看他一眼:“太多了?”
明明是句普通的问话,季廷却听出了虐狗的味道,他看看好友的手心再看看好友的脸,无力地摆摆手:“随你吧。”他朝卫生间里面走了两步,突然转头,不敢置信地问:“你真的没有用过刮胡膏?那你以前怎么刮的?”
夏立克正往下巴上抹,听到问话后淡淡道:“直接刮。”
果然是有颜任x_i,ng,都不软化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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