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这碑上的字是圣哲太子写的吗?”为了不被识破身份,慕景铄刻意改变了声音。
那位老伯年纪虽大,但却耳聪目明,“你不是本地人氏!”
慕景铄虽然没用大兴的口音,但是北里城人说话不太好模仿,就算他说北里话,这半吊子的水平,听在人家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耳中,也是处处破绽,反而成了笑话。
慕景铄被人识破,依旧不慌不忙的胡编,“我是凤平人氏,跟父亲来这里访亲的,谁料大兴的军队突然封锁了城门,现在回不去了,我出来了转转,听人说到这边有座圣哲殿,就过来看看。”
那位老人听了没有怀疑,显然是信了,“凤平是个好地方,大家现在都想着去凤平呢,我要是在年轻个几十岁,我一定也去参军,保家卫国。小伙子你年纪轻轻,怎么不去从军呀?”
对于这个问题,慕景铄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是没从军,只是他从的是大兴的军。慕景铄随口转移话题道:“老伯,这座圣哲殿是什么时候修建的?”
老人说道:“建了快十年了,当年北里城闹水灾,到处都是无家可归的难民,缺衣少食。朝堂知道以后,圣哲太子亲自来赈灾,还让人疏通河道,开通了一条运河,引水东流,自此北里城再也没有闹过水灾。所以,北里城能有今天的富饶全都靠太子殿下。”
慕景铄又问:“当年水灾时,圣哲太子多大年纪?”他记得当年南定国破时,那位太子应该年纪不大才对。
说起这个,老人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那个时候太子殿下也就十四五岁,殿下待人宽厚,与人为善,这的人都很喜欢他。当年老朽有幸见过太子殿下一面,殿下他眉如墨画,目似朗月,风神俊秀,清雅出尘,彷如仙人一般!”
慕景铄笑笑,圣旨这位老伯说的有八分夸张,不过说起清雅出尘,慕景铄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人当得起这个评价,只是那人此时不在这。
“真有那么俊美?和铭州白家的公子比,谁更胜一筹?”此处临近铭州,说不定这人听说过,或者见过白哲也说不定。
老人十分自信道:“老朽虽然没见过你说的那位白家公子,但圣哲太子一定不会比他差。凡是见过殿下的人,全部都赞不绝口。”字里行间满满的全是仰慕。
慕景铄指着石碑问:“那这碑上的字,一定是出自圣哲太子之手吧!”
老人点头:“正是,当年灾情缓解后,太子殿下归朝,临走时留下一幅墨宝,由工匠照着上面的字,篆刻到这块石碑上。殿下不喜奢华,所以才没将这座圣哲殿修建的太过宏伟。殿下为国为民,只可惜······”
老人的话没有说完,只是沉沉的叹了口气,转过身对着石碑又拜了拜。
慕景铄知道他想说什么:只可惜天妒英才。
慕景铄没有多留,回去的路上,他看到了那条运河。他想,圣哲殿之所以建在城北,大概是因为那条运河就在那里吧。比起修建堤坝,通过改变河流的走向,来解决水灾祸患,确实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十四五岁就有这样的头脑,若是他还活着,也许真的能开创一代太平盛世。
第51章 长夜漫漫何时旦
京城此时正在上演着一场无硝烟的战争,太子病重的消息,让各方势力再次蠢蠢欲动起来。派去找三皇子的人也没有消息传回,盛帝只好把政务暂时交给白哲,毕竟此时有这个能力稳住大局的只有白哲了。
修德殿里传出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盛帝扶着床沿,咳的昏天黑地,侍候的太监赶忙上前帮盛帝顺气,咳过之后,盛帝的脸上带着潮红,那名太监扶他倚靠在床头。
风吹动西窗外挂着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盛帝对殿里的人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等到所有人离开后,一道黑影从暗处走出来,在盛帝床前三丈的位置停下,关切的问:“陛下,身体怎么样?为何咳的越来越严重了?”
盛帝呼吸渐渐平稳,“朕的身体朕心里有数,你此次去北部三州,查到的结果如何?”
那人上前呈上一份简报,而后又退回原地,简要概述道:“关于北部三州出现不明人士购买武器,战甲等军需用品的事,我追查到这批货物再三辗转,最后被运到了南山牧场。”
盛帝挑眉,冷笑道:“朕记得南山牧场好像是殷泓涵的产业。”
那人补充道:“那里原本是殷泓涵的产业,后来被慕景铄打赌赢走了,关于南山牧场近两年的具体消息,都写在陛下手中的简报里。南山牧场自从慕景铄接手以后,培育了一批新的马种,这种马高大健硕,而且脚程极快。”
盛帝翻阅手上的简报,“为什么从年底以后,南山牧场就没有消息了。”其实不是没有,只是寥寥无几,没有重点,有等于无。
那人解释道:“从年底开始,南山牧场开始戒严,进出的人都要严格检查,查不到具体的消息。”
盛帝突然又咳了起来,明黄的帕子上一抹鲜红的血格外醒目,盛帝不动声色的将帕子收起来,问道:“军需之事可有证据?”
那人摇头:“没有,那些人以商人的身份在各地购买,而且每次买的数量都不多,只有几十件,或者百余件。这么少的数量根本不会惊动地方上的人,也不会引起朝廷注意。若不是上次东宁太子失踪,陛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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