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小王爷。”
慕景铄看了眼半掩着的宫门,问道:“你们主子呢?”
其中一个小太监低着头,沉声回答:“三殿下在殿内,慕小王爷要进去吗?奴才去给您通报。”
慕景铄睨着他,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本小王说话,诚德殿原来的护卫呢?”
那名太监生怕自己哪句话惹了这位祖宗,态度更加恭敬,“慕小王爷,周侍卫因为消极怠工,被贬去禁军做巡防了。”
“谁贬的?”周礼是盛帝当年亲自给顾承宇安排的护卫,在他身边多年,对于顾承宇来说,他不仅仅是奴才,也是半个朋友。所以,他一定不会无缘无故把周礼赶走。
那名太监冷汗直流,“奴才······奴才······”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慕景铄一脚踢开他,径直向寝宫走去,他知道这群奴才不敢把主子怎样。可是,以顾承宇的性子,只怕是吃了暗亏。
屋里的视线有些暗,床榻上,顾承宇缓缓睁开眼,他原本睡着了,可是被殿外的声音吵醒了。听声音他大概猜到是慕景铄这个魔王来了。
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丝喜悦:“景铄?你怎么来了?”
慕景铄快步走到床前,仔细的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这才放心下来,“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了?”
顾承宇苍白的脸上带着笑意:“前天夜里受了寒,不碍事的,我吃些药就好了。”
慕景铄面色微沉:“有什么话是不能和我明说的!”
顾承宇一怔,随后笑道:“不就是几个奴才,也值得你生气。”
换做以前,慕景铄绝对不会相信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顾承宇桀骜霸道,却又善良细心,他对属下要求很高,最忌讳底下的人做事散漫,欺生怕恶。
顾承宇撑着身体,坐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宫里的人是最会察言观色的,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墙头草。”
慕景铄沉默,他知道,顾承宇只是看着小孩子心性,其实他心里看的比任何人都透彻。也正是因为他看的透彻,所以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没心没肺的过日子。
慕景铄有些不确定,问:“宫里谁刻意与你过不去?”
顾承宇笑道:“那可多了。你忘了,咱们就是二世祖,典型的恶人,宫里宫外多少人等着看咱们遭报应呢。”
听他说笑语气,慕景铄确定有事发生了,“你怎说也是三皇子,天潢贵胄,就算陛下现在病了,那群奴才怎么敢对你不敬!”
顾承宇刻意转移话题,说道:“景铄,其实我很想去境州,去亲眼看看你说的‘大漠孤烟直’的景象。”
看他一副交代遗言的样子,慕景铄突然很恼火,“本小王没空听你啰嗦!”说完,大步流星的出去了。到门口时,还不忘狠狠的踹了守门的太监一脚,以此来发泄怒火。
傍晚时分,慕函从宫里回来。
慕景铄阖着眼,听慕函禀报,他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一直紧握的右手显示了他此刻真正的情绪。
“属下在诚德殿守了大半日,对三殿下每日入口的食物和水,都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问题。不过,属下在给三殿下煎药的小太监那里发现了一样东西,就偷偷换了出来。”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里面包着一颗米粒大小的白色晶体。
慕景铄伸手要拿起来,慕函紧张的提醒他:“主子,小心有毒。”
“你一路带回来,这么长时间,要是有毒,你早毒发身亡了。”他拿起来拿那东西看了看,“你觉不觉得这玩意有点眼熟?”
慕函确实觉得眼熟,于是皱眉苦思了一会儿,然后终于想起来了,“主子,这东西和前几天在您吃食里发现的东西一样!”
那时他想要彻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想害主子,可被主子拦下了,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先静观其变。慕函十分担心,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他家主子会有什么闪失,那样的话,他万死难赎其罪。
慕函问:“主子,这次要不要去查查这药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慕景铄点点头,“一会儿你去趟太医院,找孟太医,让他看看这药的功效。”
慕函应声,将药包收了起来。然后,有些犹豫的看了主子一眼。他的表情全落在慕景铄眼中,“有话就说。”
慕函是典型的直性子,心里藏不住秘密,尤其是对慕景铄,向来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见他有话憋着不说的样子,慕景铄看着都替他难受。
慕函斟酌了一下,开口:“前几天,您让我找人看着徐辰,昨日那人回禀,说徐辰借出府采买之名,出去了两次。其中有一次,见他去了······丞相府。”说完,还不忘看自家主子脸色,慕景铄这些年一直视他为兄弟,有什么事一般不会瞒他,所以他是知道主子有多在意白丞相这个朋友的。可是此刻,主子面色如常,十分惊讶,以主子和白丞相的交情,出了这样的事,他至少应该露出恼怒或者失望的神情吧!怎么自家主子跟没事人一样呢?
慕函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人,只是笨拙的说了句:“还好主子聪明,早就看出徐辰是细作,要不然这次咱们就要吃大亏了·······”
慕景铄莫名的问了一句:“徐辰走的是后门?”
慕函摇摇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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