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彦略一思索,也可以,韩氏手里边的一支暗兵,反倒是能免于许多质疑,于韩谨无害。
想了这么多正事儿,脑子都快不够用了和彦刚倒了一杯酒,顺手就给韩谨满上,两人碰了一下便开始各喝各的。
美人月下饮酒确实颇具风采,和彦喝酒的样子颇像那些个流连于酒肆坊间的纨绔子弟,却较之多了些沉稳,韩谨的样子倒是像行走世间的侠客,洒脱不羁,却带着几分骄矜。
和彦自问,这样的自持和潇洒绝不是从自己这儿学来的,想来应当是他的“阿爹”和“师父”了。
且不说那两位,但这月下饮酒的这两位看起来就不像是平庸之人,和彦的醉态与平常一般无二,只是眼神略微有些迷离,平素里白衣出尘的公子,眼神里也是带着温润的假笑的,此时看来倒像是被迷的失了心智;韩谨单看脸,往日里是倾国美人,冷若冰霜,配上一身青衣却生生将艳色压了下去,出去一年回来后,倒不是面若冰霜了,学着和彦惯爱笑,笑得简直如出一辙,平白多了几分清雅,沾了酒气,又有了几分不可说的韵味。
和彦就眯着眼睛问道:“我说你小子怎么出去一趟,也学会外面人那一套假笑了?”说完还打了一个酒嗝,酒香四溢。
韩谨用手撩了撩头发,突然把脸凑近,鼻尖之间仅有一指之隔,轻笑了一声,“有吗?我觉得现在很好啊!但假笑是从你那学的,虽然对你的不是假笑。”
和彦觉得今天的酒可能是劲太大了,这才喝了这么点怎么就有些醉了呢?
和彦就眼睁睁看着韩谨的鼻尖蹭了蹭自己的,他反应过来想了想:这小子的鼻梁挺高啊!
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耳朵比平常红了好多,心跳也快了许多。
倒是韩谨注意到了,笑了一声后,开口道:“今天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和彦一个人在院子里,脑子糊了好长一段时间,一会是韩谨凑近的脸“啊!这小子怎么长的这么好看啊!”一会儿是“混账,和彦你要想清楚了,他比你小七岁,你不能毁了他!”可每每这么想的时候,总是感觉鼻子上有些酥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多亏了老管家夜里瞧见了在家大少爷一个人坐在院里发癔症,伸手拍了拍,才把大少爷的魂儿给叫回来,不出意外,和彦又失眠了。
韩谨倒是睡得很好,做了美梦,除了早上起来后身下有些不适,又想着昨夜梦里在他身下的人,嘴角噙着那人惯爱的假笑都变了味,不由得有些脸皮发烫。
☆、第 14 章
这几天韩谨都有几分不爽,也不知是他的眼神太过□□了,还是怎么地,和彦整日地躲着他,他想着见不到心上人不爽,但一想心上人既然躲着,想必是知道了自己心意的,和彦没有跟他说清楚,那就是他还没有想好,再等他几日,等他想好了。却不成想,他的心上人是不敢想清楚。
随着林老将军将韩氏遗孤在金陵托身的消息放出来后,金陵太守就上报了朝廷,皇帝陛下昏迷不醒,太子拜祁相为师,军国大事多半都是由祁相决定的。
金殿之上,金陵太守的奏报众臣皆知,太子殿下端坐于龙椅首下,祁相立于其下右侧,看着底下的朝臣们议论纷纷,大多是在说“韩氏虽强,可民心易动,若是韩氏在军中鼓动将士谋反,岂非江山要落入他姓之手?”
再有就是“韩氏一脉只剩个少年郎,且不说他有没有历代韩氏那么胸有大才,他韩氏宗族皆身死于南梁,有心之人稍加挑拨,只怕这利器会伤及自身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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