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却觉得越看越多,觉得花瓶上印着的模模糊糊的影子都看上去像是人。
一张只是单纯画着一只白底花瓶的画,竟然能得出这么多种不同的答案,倒真是件奇闻了。
可关于这只花瓶到底从何而来。
这张印在邸报下角的花瓶图像中,具体疑似倒映出来的被旁人观察监视的那一家人又到底是谁,就连官府都根本调查不清楚了。
“我们当时就因为这个,找了不少松江府那边的鉴证高手过来看了。”
“说这画像的手法,其实是一种心理暗示手法,能让不同的人产生视觉错觉,因为这种花瓶谁家都有,一开始我们也找不到这是谁家的东西。”
“可这时有一家人竟也跟着来报案,说家里有个人失踪了。”
“当时衙门就意识到事有蹊跷,结果我们一去这家一看,你们知道怎么回事——这家人家里,真的有这么个梅花瓶,还就摆在屋子的正当中!”
当说到这里的时候,就连正呆在自己办公案几前,同富察尔济和段鸮说案情的潘二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了。
这三九天,这平阳县衙门的屋里明明也没开窗。
但这y-in嗖嗖的直冒冷气的感觉,还真是挺像周围有什么怪人在盯着他们似的。
不过对于潘二这一番陈述,一早上就来了他这地方,还在他对面坐着听完案情的段鸮似乎也有些自己的看法。
因为这一次的案子,在过往经历丰富的他看来都是极为少见的。
从前他所听说过的各府衙门所处理过此类跟踪案,顶多是些闲杂人等尾随些良家女子伺机作案之类的事件,这种秘密躲藏在别人家里,日日夜夜的偷窥监视的真的是闻所未闻了。
不过在他的印象中,会有此类癖好的,多是发生在前朝。
在唐宋时期时,听说最早有此类案件发生,就是由一名叫贾丁的缇骑记录在册的。
那时在长安城内,也发生过此类夜半偷窥事件,一个姓崔的官员家中有一位小姐,可这小姐的闺房中,却总是觉得有东西被人轻微挪动的痕迹。
她的绣鞋梳子会时而被人换了个位置,每到夜晚她还总觉得有人像是坐在床头看着她,触摸她,还凑在她的耳朵边说话。
崔小姐一开始只当是噩梦,或是鬼魂作祟,后来心里却恐慌不已,就找了父亲令家中仆从夜晚悄悄在屋外守着。
谁想,到后半夜,仆从透过小姐屋子上的纸窗户。
竟看到这崔小姐家的其中一张四四方方的贵妃里头竟然向外打开了,随后竟真的走出个人,还径直走向小姐的床榻就又要拥抱,抚摸她,仆从见势不妙当即就上前抓住这人。
事后,缇骑卫们来崔大人家中查此事。
方才得知这贵妃榻上往常总盖着张狐皮垫子,狐皮底下的地方却是一处常人难以发现的,设有机关的木匣子盖顶,一合上中间其实就是空心的。
这人原是长安城中做木工的一个汉子。
因早已垂涎小姐美色,生了邪念。往常就在这木匣机关里躲着,夜夜出来趁无人再偷看小姐,这一案,后来便被称为木匣案,也是此类跟踪偷窥案中的起源。
只是这地狱王,到底是单纯有某种特殊偷窥癖爱好的人?
还是其他目的,所以才会一次次地主动作案?——这一点,目前看来竟也谁也没搞清楚。
“第二家邸报印刷的源头,也给不出任何关于这个地狱王的消息吗?”
这么想着,想到两次事件发生的源头,段鸮也抬头问了潘二这么一句。
“对,找不到,这两家邸报我们也给封了,但谁知道封了两家,事后还会不会有其他邸报又收了这个人寄出的东西。”
“那这只画像中的梅花瓶,你们后来拿回官府验过了吗?”
段鸮又问道。
“验过了,但那真的只是一只很普通的瓶子,除了在画像中摆放的位置,光照s,he进来的样子一样,其余并无什么特别。”
“我们事后调查得知了些具体的细节,发现和知府夫人家当时非常相似,这家人似乎也被一个陌生人闯进去还监视过一段时间,知府夫人最终安然无恙,可这家人的男主人,康举人却消失了,他的夫人甚至说在丈夫失踪前,也曾感觉到说过一次,家里好像进过什么人。”
谈及第二个失踪者的具体身份信息。
潘二想了想,接着这么指了指面前那张剪报上的花瓶小像图说道。
“这只梅花瓶,平常就摆在那个康举人书房的博古架旁边,正对着房子的窗户,但在它的对面,只有一面墙,其余什么也没有。”
“至于画上折s,he的影子,就是康家人一天的生活常态,最当中这个是康举人,左侧是康举人的儿子,旁边倒茶的两个女子或许就是指夫人和二房妾室。”
“我们根据这个推测,地狱王同样来到过康举人家,知道他家里有什么人,并且留下了跟踪记录,最后还主动留下线索告诉官府自己绑架了康举人。”
“但这之后呢,地狱王就再次消失了,这也就是这起案子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地方了。”
截至目前,康举人的生死到底如何,如今已经过去整整十天了,官府却也没有定论。
可以确定的是,整个州府衙门都没有发现康举人的尸体,他只是就这样凭空就这么失踪了而已。
可眼下,第三起关联性的案子似乎已经发生了。
那河底的轿子的主人又还没找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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