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他这次出来肯定不会打下晋州就退回去,那样对面再来人打一遍晋州,他再打回去有意义吗?
他想要驻扎在晋州稳步往前推进,尤其是当他知道河北一带还有许多仁人义士在反抗,在守城,他就想要去接应那些人。
这样如果还从长安补给的话,战线就拉的太长了,这样的弱点早晚会被人盯上,一旦被截断了后路,那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所以从一开始他的打算就是除了一开始就食当地,剩下的就去抢劫安禄山!
反正这种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做。
不过看着面前这些货这么不能扛事儿的样子,李谈就没打算告诉他们这一点,只是告诉他们蒲州有粮就行了。
等这些人真正跟安禄山的人打一场,或者打许多场之后,再告诉他们,那时候他们应该会很开心。
袁哲表达了自己的放心之后,就忍着笑带着被罚的人一起离开,剩下李谈一个人继续拆信。
结果拆着拆着他发现了一封上面没有任何署名的信,信封上只画了一只正在盯着老鼠准备伺机扑杀的狸猫。
那狸猫画的活灵活现,李谈甚至透过这只猫看到了他日夜思念那个人的脸。
他满心欢喜地拆开之后,发现信上只有一句话,确切说是只有两个字:等我。
李谈笑容逐渐消失,翻了半天发现再没有第三个字,一时之间居然有些不敢置信。
执夷蹲在旁边看他表情逐渐狰狞,缩了缩身体,圆溜溜的眼睛四下瞄了一眼准备逃跑。
结果还没等它逃跑,李谈就生气地把它拽过来lu 了两把说道:“费劲巴拉的送了一封信过来结果就写两个字,过分了啊!”
李谈虽然不知道朱邪狸是怎么将自己的信送来的,然而想来应该并不容易。
结果到最后就这么两个字,李谈怎么想怎么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
没有跑掉的执夷叹了口气,在他怀里找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趴下来,一脸地生无可恋。
李谈盯着那张信纸半天,到最后嘴角只好弯起一个无奈的弧度说道:“等他,他知道我在哪儿么,就等他。”
如果朱邪狸消息不是很灵通的话,那么可能就是让李谈在长安等他。
如果是那样,等到他的很可能是李俶。
不过,朱邪狸在安禄山那边到底怎么样了?难道他能脱身?
李谈想到这里忍不住捏了捏执夷的耳朵说道:“你上次说朱邪狸在那边还好?”
执夷小嘴一张打了个哈欠,翻个身肚皮朝上慢悠悠说道:“当然啦,比你混的还好呢。”
李谈嗤笑一声,觉得执夷在说胡话。
他好歹如今大权在握,朱邪狸刚投靠安禄山多久?安禄山就算对他没有一点怀疑,也不可能给他太多权利。
执夷抬头认真看着他说道:“你别不信啊,你要知道男主身上总是有光环的。”
李谈说道:“降智光环吗?如果不是这个,他现在能够得到安禄山的信任已经不错了。”
执夷淡定的用后爪搔了搔耳朵说道:“你等着瞧吧。”
李谈没有继续跟它讨论这件事情,因为清空过来告诉他已经到了蒲州府,蒲州刺史正率人迎接。
李谈只好将执夷放到一边,重新穿戴好那身盔甲去做戏。
是的,做戏。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真正打起仗来他是不会穿盔甲的。
只不过之前他为了减少伤亡也为了给百姓树立军人帅且强的形象,搞了这么一批玄甲,如今他手下各个威风凛凛身着玄甲,结果他穿着常服在前面……也不像话啊。
所以他就弄出了一套专门用来表演的盔甲。
倒也没有刻意做的很威武,然而李谈到底是经历过杀阵的,穿上盔甲之后,他的年龄劣势会被人不自觉的忽略。
起码蒲州刺史是这样的。
蒲州刺史见到李谈简直就是热泪盈眶。
接风宴是少不了的,只不过,这一顿接风宴在李谈看来是有些简陋了。
李谈在进入蒲州开始就提高了警惕,虽然他不愿意怀疑自己人,但自从安史之乱以来,出问题的刺史实在是太多,他不得不防着一手。
蒲州刺史见李谈入席之后就扫了两眼食案上的菜色,便有些窘迫说道:“启禀殿下,如今蒲州物资大多供应前线,是以……菜色简陋还请殿下恕罪。”
蒲州刺史虽然窘迫却不见害怕,他对李谈了解不多,但是却觉得能够在最危急的时候跑回长安的人不会是耽于享乐之人。
而且之前他隐隐也听说宁王为了维持长安官员的俸禄以及军队的开销,都开始吃野菜了。
若是传言没错,那么李谈更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对他有什么意见。
李谈看了一眼蒲州刺史,见他满面诚恳,觉得只要这事儿不是做戏,那么这人就值得信任。
他开口问道:“最近李归仁有什么动向?”
蒲州刺史叹了口气说道:“已经开始攻打吉余城和齐平城,吉余城守住了,只不过有些艰难,齐平……是我无能,我……我不会带兵啊……”
蒲州刺史说着就眼眶通红,他是个文官,没有亲眼目睹齐平城被占领之后的情况,然而他却听说那里已经被屠城了。
李谈脸色一冷,忽然起身说道:“今天这顿酒先记下了,既然前线危急,我也不多耽搁,就此别过,后方还请刺史多多费心。”
蒲州刺史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干脆,本来他以为李谈行军多日到了蒲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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