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门已经准备好,李辞导演在场外认真观察着覃宣。
覃宣穿着一身粉蓝相衬的流苏长裙,肤如凝脂,静静等待着拍摄的开始,李辞导演对她给予厚望,在心里默默祈祷了一句:“希望你不要掉链子”然后喊了开始。
“a!”
覃宣俏皮自然地往前走了两步,浑身流淌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清新空灵,她脚步轻快,自由自在,天真烂漫,仿佛不为任何事发愁。
她的状态还可以,对角色的把握也很到位。
公孙沁是江南人,爷爷是江南道上著名的琴师,被人赞为“千金难买公孙曲”,父亲是一代名伶,常以男身扮女相,红极苏杭。
可公孙沁不学琴,也不学戏,学了舞,且以剑舞为长。
因为爷爷父亲皆是一身傲骨,得罪了当地驻扎的异性藩王,他们一家人不得不举家北上,谁料亲王与当地马贼勾结,追杀公孙一家于荒郊野岭,先后诛杀公孙沁的爷爷、父母,最后将公孙沁团团围住。
这一场戏便是李皇一人一马,单枪匹马救下公孙沁的戏份。
下午四点钟,覃宣的单人戏份已经拍完,陈旭挺敬业,按时等在片场在,准备着与覃宣的第一场戏。
八面玲珑如陈旭,今天已经看出江离鹤跟覃宣关系不一般,这几天他本人直接找江离鹤都被拒之门外,除了工作上的事江离鹤根本不会跟他多话。
陈旭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他想先接近覃宣,然后通过覃宣来攀附上江离鹤。
就算不能攀附成功,最起码他可以看一看覃宣身上的特点,没准也能get到江离鹤喜欢的点呢?
因此他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小覃,不要紧张,哥照顾你。”
“谢谢小陈哥。”覃宣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心思,但还是露出一个新人该有的腼腆微笑。
“第二场,各部门准备,开!”
李辞导演一声戴着个巨大的鸭舌帽,一声令下,剧中的故事继续。
公孙沁被一群马贼团团围住,马蹄踏起的黄沙扬了她满身,她睁不开眼,无力地匍匐在地上。
她的剑舞只能观赏,不能伤人,面对马贼,她公孙沁空有手中剑,却不能威胁到对方一丝一毫。
马贼狰狞地笑着。
这群人杀了她的爷爷,爹爹,娘亲。
公孙沁双目赤红,肝胆欲烈,恨不得与马贼同归于尽,但她不能,她无计可施。
她脸颊含泪,恨不立刻死去。
到了这里,镜头给了覃宣一个特写,覃宣闭上眼,满脸萧瑟之感。
这时有一人一骑单枪匹马而来,马蹄声如奔雷,人如破竹,弯弓搭箭,一箭洞穿了为首马贼的头颅。
李玉堂穿着一身黑色长袍,举剑,一通砍杀,将一群马贼斩落马下。
然后他发现了坐在地上的公孙沁。
公孙沁一看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李玉堂。
黑衣破裂,身上有伤,英气逼人,在她一生中最绝望的时刻走来。
公孙沁止住眼泪,定定看着他走过来,李玉堂剑眉星目蹲下身,慢慢扶起惊魂未定的公孙沁,问道:“你没事吧?”
一见倾心。
镜头最后给到覃宣含着热泪的双眼,眼中涌动着剧烈的情愫。
“卡!”
天色已暗。
这一场因为打光等问题,断断续续拍摄了有五个小时,此时已经十点钟了。
李辞导演戴着没有戴着他那张亘古不变的帽子,而是兴奋地就这么秃着走过来。
“好!状态不错!一定要保持住!”
很好,覃宣这才放松下来。
回到酒店,她认真地洗了个澡。
热水有助于缓解她的疲劳,不过在擦拭身体时,她还是看见了腿上侧面的紫青色淤痕。
为了更好饰演公孙沁这个人物,她把每日腿部拉伸的量增加了一辈,导致腿部有了伤痕,覃宣从浴缸里站起身,披上浴巾。
“果然急不得呀。”
什么事都要慢慢来,她练了这么多年舞,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这都是十年如一日的水磨工夫。
现在她居然有些着急了,覃宣略一沉思,觉得还是自己的压力有点大了。
她必须要稳住心态,才能更好得表现。
覃宣会迷茫,会不知道怎么表现这个人物,她不怕吃苦,只怕吃了苦也没能演过公孙沁这一角色。
她看了一眼时钟,十一点,她生物钟一向很规律,该上床睡觉了。
想到导演给她发布的增重任务,她只好又回去冰箱拿了一块蛋糕,准备在睡前消灭掉。
“长胖太难了叭!”覃宣拿起叉子,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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