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衡和蒋绎的主卧就在楼梯口旁边,隔音通常来说算是不错。只不过他们两口子装修的时候并没有考虑过这栋房子里有朝一日还会住进来外人,也就没特地再加强。所以谈正走到楼梯口时,恰好听见了一声隐忍婉转的闷哼。
谈正:“……”
紧接着,谈衡毫不掩饰无比舒爽的调笑声夹着一阵x_i,ng、感的喘息,猝不及防地侵入了谈正脆弱的听觉:“这样……喜不喜欢?”
谈正顿时心跳如鼓,着魔了似的往前走去。每走一步,谈衡的声音就变得愈发清晰:“不要了?口是心非。乖,松一点,咬得我都动不了了。”
不知谈衡做了什么,蒋绎不甚清晰地呜咽了一下。
谈正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要不是怕被里面的人发现,他真想把旁边那个半人高的花瓶砸了泄愤。他悉心留意谈衡的行踪,又小心找了合适的机会捅给蒋绎,是为了给这对不要脸的狗男男做铺垫,让他们滚床单的吗!
是吗?!不是吗?!
他完全想不到他的挑拨本来是可以有效的,但是他低估了谈衡j-i,ng虫上脑时可怕的行动力,以至于蒋绎根本来不及发作,就已经被暴力扑倒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里激荡的□□才终于归于平静。蒋绎闭着眼伏在谈衡怀里,胸膛犹自起伏,谈衡满脸餍足,他细心地帮蒋绎捋了捋汗s-hi的头发,哑声问道:“我抱你去洗一洗吧?”
蒋绎稍稍将他推开一点,紧接着二话不说就是一记耳光!
谈衡被他打得有点发懵,裤子还没提上就翻脸了,这也太善变了!然而回想了一下他早上刚因为绯闻上了头条有点理亏,只得又赔上笑脸:“不去就不去,打人做什么。你躺着,我给你擦一擦。”
谈衡豪放地□□着身体大摇大摆地走进浴室,蒋绎听着浴室淅淅沥沥响起的水声,懊恼地翻了个身。本打算好好质问谈衡一番的,现在可好,两人二话没说就滚到一起去了,立场全无。
谈衡端着温水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蒋绎侧身把脸埋进枕头里,背对着他,似乎已经沉沉睡了过去。被子搭在他腰间,露着一半白皙的后背,激烈的潮红色还没有完全褪去。谈衡悄悄吞了口口水,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掀开了被子。
蒋绎不悦地翻了个身:“你又要干什么?”
谈衡头也不抬:“我帮你把东西弄出来啊。”
蒋绎怒道:“不用!”
谈衡:“怎么能不用呢?乖,留着对身体不好。”说着他亲了亲蒋绎的额头:“嗯?怎么这么烫?”
十分钟后,谈衡满脸愧疚地看着体温计上的刻度,老老实实地找出温暖干净的棉质睡衣给蒋绎穿上:“家里没有退烧药了,我把粥熬上去给你买药,你先别睡。”
蒋绎两颊带着病态的绯红,虚虚拉住他:“不用,我有话跟你说。”
谈衡乖乖坐回来,看着他觉得有点忐忑。
蒋绎问道:“你朋友的孩子签了哪个公司?”
谈衡一听是这件事,(谜之)松了口气:“哦,前两天签了星汉,谈氏旗下的。我跟你说啊,那孩子天分不错的,赚了钱不能流了外人田不是?”
蒋绎淡淡瞥了他一眼:“原先签的不是星汉吧?违约金是谁付的?”
谈衡呆了一呆,因为他们俩结婚这么多年,蒋绎从来就没提过钱的事。谈衡也压根没想过他会问,所以根本没想过要编瞎话。他想了想,决定还是照实说:“是我。”
蒋绎点点头:“原来你账上少的那笔钱是给他付违约金了?”
谈衡吓出一头冷汗:他真是无比庆幸自己的思虑不周,幸好没说假话!
哪知蒋绎又问道:“你什么朋友啊,家里连违约金都付不起吗?”
谈衡顿时语塞,他赶紧干笑了两声,临场发挥:“前些年他爸跟他妈离婚了,那男的啊,一分钱都没给他们母子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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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绎冷笑了一声:“你这交的都是什么朋友,当心近墨者黑。”
谈衡头顶悬着不祥,手忙脚乱地自圆其说:“……不是,孩子妈才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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