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高兴的应了一声,看了一眼时间笑着把车拐了个头,去了公司后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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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两个孩子都要回家的缘故,还没有开始准备晚饭的闵老爷子家里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雇佣来的保姆秦阿姨是有专业的保姆资格证书的,和管家一起已经跟老爷子在一起挺多年了。
秦阿姨早年丧夫,最苦的那段日子孩子又没了,或许是伤得太重,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也一直没有再嫁过人,从闵家得来的工资,大多数也都贴补给了远房的同样无父无母,又没有亲戚愿意抚养的侄子上学用。
后来秦阿姨把那个孩子接了过来,孩子倒也整齐,成绩每年都不错。
秦阿姨也没什么事情做,闵家说起来定期有清扫的人过来打扫,偌大的一个屋子,她除了收拾一下老爷子的日常和准备一些饭菜之外,也就没什么事儿了,比起她从前干过的一些有钱人家里,这里的工作不可谓不轻松。
也就是因为这个,秦阿姨在闲暇的时候还又学了一个药膳的制作法子,因为有闵饶帮忙介绍的缘故,请教的都是医院的老中医。
秦阿姨的厨艺日益见涨,可老爷子不能吃——这一下两个孩子都要回来,可把所有人都高兴坏了。
于是在闵饶还没到家的时候,闵老爷子就已经穿着他刚买的军大衣,拄着个拐杖走到了大门口等着,管家尽职尽责的在后面撑了一把伞,察觉到老伙计的胳膊可能会酸,闵老爷子还特意往后挪了挪靠到了墙根儿。
那有一个扶手,高度正好可以用来放管家的胳膊。
两个人正在这里等着,迎面走到了一个就在不远处的另外一个管家。
对方在看到两人之后,有点奇怪的上前打了个招呼,颇为惊奇——这老爷子平日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而且,哪怕是商者,能住到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有些底蕴的,更加尊崇文化,和这些人做生意,永远都有自己的一套底线,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同样,他们管家的工作也是这样。
“老爷子,张管家,这么晚了,怎么在门外面等着?”来的是隔壁的管家,姓高,但是个子却只有一米七多一点,比起张管家来说还要矮上半个头。
闵老爷子皱着个胡子翘首往小区的方向看,没搭理他。张管家笑眯眯的说,“这不,跨年夜的,少爷要带小安少爷回来陪着老爷子一起跨年,屋子里面在打扫,先生就在这转悠转悠,也正好等等人。”
高管家这才恍然大悟的点头,拎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和两人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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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和张管家再次整顿完毕变成了两个人,翘首以盼的等着两个孩子过来。
等看到从外面驶进来的一辆熟悉的黑车的时候,老爷子的眼睛马上变亮,蹭蹭的往前走了几步。
毛毛雨很快的就沾上了老爷子的衣裳和头发,只见他整个人都扑到了车窗上,征用两只手挡着眼睛旁边,趴在车窗上往里看。
闵饶从另一边下车,看见他爷爷这个样子瞅了瞅嘴角,扶额说,“爷爷,你这是做什么?”
老爷子趴完了前面去看后面,没看到人,顿时嘴巴一撅,不高兴了,“小安呢?”
闵饶:“……”他再一次觉得自己不是闵老爷子亲生的。
“小安今晚上有一个课题研究项目,回来的会晚一点。”跨年夜当天,本来两个人都说的好好地,但是b大那边——也就是郑老爷子突然把顾思安叫了过去,要让他参加一个课题讨论组。
讨论的东西,正是先前在西安地下发现的那一块朱雀碑。
这个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错过了这一次,恐怕就难以再拥有了。是以,顾思安在给闵饶打电话的时候语气上不免就带了些恳求,闵饶哪有不同意的道理,还顺带鼓励了一下。
成熟的爱人,在这种时候,就要承受得了……来自于闵老爷子的,极其幽怨的眼神。
闵饶:“……”他爷爷怕不是中了一种名为顾思安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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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开饭的时候也还没有到时见,一老一小又回到了本身的相处模式。
老爷子年纪大了之后,平日里就喜欢养点花花草草的,家里还有一只小鹩哥,老爷子已经养了五六年,比米亚的年纪还要大一点,经常念叨着希望这只小鸟能陪着他一起到死。
因为今晚上在这边过夜的缘故,闵饶想了想还是把卡萨和笨笨一起接过来了,见到了妈妈的卡萨很是活泼,没一会儿就和米亚在一边的摊子上面亲亲热热的玩到了一起去。
倒是笨笨,看样子有点拘谨,小眉毛皱着,坐在地毯上面姿势很端正。
老爷子摸了摸笨笨软乎乎的头顶,发现笨笨被顾思安养的营养相当好,毛发也都很软,不由叹了一声,“小安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啊。”
闵饶唇角一挑,算做了个默认,“嗯。”
小鹩哥的脑袋在笼子里面一歪,清理了一下自己的羽翼,蹦了两下,像是在附和一样。
老爷子一句话说完,紧接着又说了下半句,“可惜他今晚要参加研讨会……”
闵饶:“……”
老爷子看着沉默的闵饶,撇撇嘴,“唉…………”
闵饶:“……………………”他觉得这个家里是不是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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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差不多也就是八点左右的时候,顾思安才终于赶回了家里。
出乎他意料的是,两人居然还都没有吃饭,老爷子先前喝了点粥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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