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的烟花在林间爆开,无比耀目。然而光明的生命如同流星一般稍纵即逝,烟火在窜天时不幸撞在一棵碍事的树干上,掉在了地上。那象蛛冲上去,泄愤一般将小小一只信号烟火碾了个稀烂。
整个过程中,它再也没看褚寒汀一眼。
其实这头象蛛已堪称温和了,它只间歇x_i,ng地发了两次狂,一回是因为褚寒汀使了招“三叶兰”,另一回则是他刚才拿出了信号烟花时……唔,这么看来,这畜牲似乎对人类并不感兴趣,只是格外憎恨毓秀山庄的东西——它现在还跟一把佩剑死磕呢。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庄江生前不正是毓秀山庄的弟子吗?
这个念头在褚寒汀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而他并没有兴趣深究。因为那象蛛终于成功弄断了褚寒汀的剑,满意地掉头走了!
褚寒汀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逃过一劫,不敢再在这是非地耽搁,赶紧出了后山。
天光微亮时,褚寒汀总算有惊无险地回到了芰荷苑。
不大的院子里一片安宁,这个时候曲洵应该在打坐,而宋东亭一定还在睡觉。褚寒汀不欲打扰他们,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间。
褚寒汀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在床上调息修整。忽然,院中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动,若不是褚寒汀修为有些长进,恐怕根本听不见。他飞身“飘”到窗边,借着窗户的缝隙戒备地往外看了一眼。
刚才的动静是有个人翻墙进了院子,而这人赫然竟是曲洵本人。
褚寒汀:“……”
什么时候他们毓秀山庄的长老回自己的院子,竟然也得鬼鬼祟祟地翻墙头了?
☆、第三十二章
褚寒汀并不想当面戳穿曲洵翻墙头的事让他难堪,因此待在房里没有声张。又过了约么半个时辰,曲洵换了另一身衣服从房中出来,又匆匆离开了。
这回是正大光明地走的正门。
又过了一会儿,褚寒汀若无其事地从自己房里出去,拿了套茶具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摆好,准备沏一壶茶。
不过还没等井水烧开,睡眼惺忪地宋东亭便从房中走了出来。他依稀看见院子里平白多了个人影,立马吓j-i,ng神了,色厉内荏地威吓道:“什么人,胆敢到芰荷苑撒野!”
褚寒汀太阳x,ue边上的青筋不受控制地跳了两跳:“我坐在这里,动也没动一下,倒是你一起床就大呼小叫。你倒说说,撒野的究竟是哪个?”
宋东亭一脸呆滞,使劲儿揉了揉眼睛,不怎么确定地开口唤道:“师兄?”
“你回来得也太早了。”片刻后,睡意一扫而空的宋东亭毫不留情地挪开茶具,摆上一桌子吃食,口中念叨着:“一般师兄们头一回下山,不撒个三五年的欢儿是不会回来的;有那兴致好、或是有奇遇的,十多年不传回个消息来也是有的。你可好,走了有没有半个月啊?”
褚寒汀听到“十多年不传回消息”,不由得想起后山那头象蛛,口中却道:“瞎说,你哪个师兄一走十多年音书断绝,师父也不要了么?”
宋东亭不服气地说道:“怎么没有,曹师伯座下的庄江师兄便是啊!”
褚寒汀心中一动:“嗯?”
宋东亭一脸惊诧:“怎么,这事你不知道啊?有……十二三年了吧。”宋东亭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忽又释然了:“庄江师兄出师那年你好像正好病重,难怪不知道。”
褚寒汀一听见“十三年”就j-i,ng神振奋,他正愁没地打探那些陈年旧事,想不到有宋东亭这个大嘴巴在,一切得来全不费功夫。
听宋东亭说,“褚寒汀”十三年前的病十分凶险,险些过不去那道坎。恰逢江潋阳上山,仿佛是出手救了他一命。可此中要紧的内情,宋东亭却一问三不知:“然后?那你恐怕得问师父了。”
这捡来的师弟再一次不负众望地关键时候掉链子,褚寒汀气得眼角直跳。
宋东亭压根就没看见。他旧事重提,依旧唏嘘:“都说是因为江掌门救命之恩,才令你泥足深陷。可惜流水无情,师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看开点吧。”
“东亭,你跟谁说话呢?”芰荷苑的院门忽地被人推开,曲洵一脸疲态地走了进来。看见褚寒汀,他也有些意外: “寒汀?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褚寒汀尚未开口,宋东亭已殷勤地替他答道:“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吧。”
曲洵点点头,后面说的话与宋东亭如出一辙:“你头一回下山游历,走了有没有半个月?”
褚寒汀抽了抽嘴角,道:“没法子,路上不太平,家底都造了个干净,连剑都丢了,不回来能怎么办?”
曲洵哭笑不得:“怎么人家下山都能平平安安的,轮到你就状况百出?还有,剑怎么会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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