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回来了,就在这吃吧,吃完就回。
「大脚嘴里边小声儿地骂了一句,扭头进了屋。」
你娘这又是咋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巧姨悻悻地回来,问庆生。
庆生说了句」
不知道「,继续吃得香甜。」
你娘就是怪呢,这些日子到好似变了个人,见着也不愿意说话了,就跟满肚
子心事一样儿。
「大丽说。巧姨也点头,忽地一笑说:」
按理说应该高兴呢,咋还愁上了。
「大丽扑哧一下子乐了,庆生也有些不好意思,二丽脸一沉转过去不看这三
个人,心里有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庆生知道娘这是咋了,还不都是怨了自己。
自打上次知道了爹那病已经好了,庆生下意识地开始躲起了娘。没人的时候也不
在娘跟前腻歪了,有时候半夜里大脚摸着进来,庆生也推三阻四地找了各种借口。他也不知道为啥,也不是不想,就是直觉得认为再不能了,理应着把娘还给爹。那以前是爹不行呢,可现在好了,哪还有道理再和娘滚在一铺炕上呢,爹要是
知道了,还不得气死?可他这一下,倒把个大脚闪得够呛,那大脚的心思早就到
了儿子这儿,他才不管富贵是不是好了,她也早就不在乎做个媳妇该守的本分。
和庆生这些日子的纠纠扯扯,让她陡然焕发了一种心气儿,这些年憋憋屈屈的压
抑竟一下子得到了释放,并且释放的那么妄为无忌。就像是一年没洗澡突然地跳
到了河里,任它河水肆虐奔腾不息,她却再不想上来,她要可着劲儿在里面扑腾
个够。大脚享受这样有违伦常的乐趣,并且深深地沉浸了进去,她可以不在乎富
贵的想法,也可以不在乎庆生是不是把一颗心全栓在她身上,可她就是怕庆生再
不沾她,再又重新把她仅仅地只当作娘。可越是怕啥却越是来啥,庆生那鳖犊子
不知吃了啥mí_hún_yào,竟开始把她往外推了。大脚辛酸失落的同时,一颗心就是个
恨,一门心思认准了是隔壁那娘俩个挑唆的。心里有了怨愤,自然对巧姨和大丽
没了好脸色。这还幸亏是为了这见不得人的丑事,这要是别的,大脚恨不得杀将
过去,大不了多年的姐妹不做了,也咽不下这口恶气。委屈了巧姨和大丽,每天
见着大脚都是笑脸相迎的,却是回回热脸贴了冷屁股。娘俩个百思不得其解,咋
也想不到病根儿就在这庆生身上。巧姨心细,一眼瞥见老闺女落落寡欢的神情,
问:」
二丽,想啥呢?「」
哦,没啥?「二丽扫了一眼大姐和庆生掩饰说,」
看大姐和庆生哥眉来眼去的,我就想,我是不是也该找个男朋友了,我们班
可不少镇上的男同学给我递纸条呢!「巧姨立刻紧张起来,」
那可不行啊!你不是要考大学吗?「二丽没说话,再次看了庆生一眼,发现
庆生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快,她的心骤地紧了紧:你会在乎我吗?庆生也不知道自
己在二丽说完那话的时候,他为什么有一丝不快,但是内心里想让巧姨娘三过上
舒心日子的决心从没有变。一连几天都下河去捞鱼,现在城里人不知道怎么地都
很喜欢吃河鱼。有一天捞的比较多些,自己家和巧姨家是吃不了,正好有来收购
的,他就给卖了,也是次知道这鱼竟然能买到三元钱一斤。庆生手里捏着鱼
贩子给的一卷钱,心里扑腾扑腾乱跳,这是自己次赚这么多钱,整整十元呢。」
看把你个傻小子乐得!美疯了吧?「庆生还在嘿嘿地傻笑,冷不丁身后有人
在说话,庆生扭头去看,却是熟人,张货郎。看到他就想起他肏干巧姨的事情,
庆生一阵阵反胃,本来高高兴兴的,没成想撞上了她,心里有些不痛快,却也没
说啥,只是把钱飞快地揣进兜里,懒洋洋地瞄了他一眼。张货郎推着自行车,车
上挂着不少物件,」
还藏呢,我都看见了。
「张货郎笑着凑过来。」
藏啥?「」
钱呗。
说,卖了多少?「庆生下意识地捂了兜,」
没,没卖多少。
「张货郎撇撇嘴:」
你个傻小子,吃亏了知道不?「庆生看着张货郎:」
吃亏了?「」
可不么!「张货郎说:」
你们这片儿的鱼现在城里人可爱吃呢,说是啥,天然的,绿色的呢。
卖起来老贵了。
他给你多少?才三块钱吧?要是在城里饭店,咋也得十几块!「」
真得?「庆生不相信。」
靠,我这么大个人会哄你啊?不信你去让你大丽啊!她不在县城读书吗?「」
十几块?就这几条破鱼?「庆生还真就不信,回头看了看宽宽敞敞波光鳞鳞
的大河,嘴里面嘟囔着,」
城里人真傻,直接过来捞呗。
「」
你咋就知道没人捞呢!那个收你鱼的大长脸他们天天在河里玩呢?他们是捞
不着!你以为都跟你似地?憋半口气就能扎到河底,蒙上眼都能从苇塘里钻出来?哪有鱼你清楚,他们清楚?你是觉得容易,换了别人你让他们试试!「张货郎
一通咋咋呼呼地说,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了。庆生这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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